讨厌我么?”
这一句里所含的首尾,任谁都听得明白,但又不好辩驳。
“殿下多虑了……”
白淙连笑都有些哀戚,垂下眼睫整理心绪后,抬首道:“我不该说这些让你为难,不巧的是,今日我要招待另一位客人,不方便招呼你,想来他也该来了。”
“那臣……”
“说曹c曹c到,人这就到了。”白淙打断他,望向门口。
秦疏桐回身去看,这人的身份出乎他的意料。
“参见大皇子。”
“谢将军,请坐。”
谢雁尽泰然自若地就座,期间只看了秦疏桐一眼。
“谢将军回长清后,父皇与太子都为将军备下宴席接风洗尘,唯独本王疏忽,慢待将军了,故今日延请将军来含德殿一聚,算是迟到的心意,望将军不弃笑纳。”
“殿下言重,臣一介武夫,蒙殿下挂心,已是感激。”
“将军虽久不居长清,但应当是认识晏左丞的吧?”说罢,白淙又看向秦疏桐,“这位是吏部郎中秦大人,本王与他投契,不论身份,只论情谊的话,他算是本王一个朋友。”
“秦疏桐秦郎中。”谢雁尽冷不防抖出一句。
“哦?听将军的语气,和少容相熟?”
“算是。”
“不熟。”
两人一齐出声,回答却截然相反,惹得白淙玩味起来。
“自从谢将军归朝,臣与将军不过说过几句话,不能算熟……微臣不才,是将军高看了……”秦疏桐心虚气短,说得有些底气不足。
晏邈本站在一旁作壁上观,此时忽道:“看好?将军归来不过一月有余,何时之事?”
“不过一点私交,要向晏大人交代么?”谢雁尽冷冷道。
谢雁尽的冷言冷语好歹把晏邈的嘴成功堵上,秦疏桐已觉情势不妙,当即决定先离开这是非之地。
“既然殿下要招待将军,那臣就先告辞了。”说罢直接退出含德殿。
他脚步很快,不一会儿已走到含德殿正门外,停下身形时喘息已急,他立在门边稍作休息,然而身后却紧接着传来另一人的脚步声。
“晏邈?”他的心情瞬间降到谷底。
晏邈明显是追着他来的,却不见仓促之态,气息平稳,游刃有余地凑近他。
从在厅中见到谢雁尽的时候,秦疏桐就想通了很多事,现在四下无人,他也无需再顾忌,抬手照着那张端正的脸就是一拳。
大概是因为上次吃了亏,晏邈这次像是早有防备,一掌接住秦疏桐狠劲十足的拳头,保下半边脸颊,再顺势将他拉到边上幽静的暗巷里。
“晏邈!”
“少容还是小声些,虽然这里没人,但保不齐外面的人会听到你的声音进来察看,那就不好了。”说着,他握住秦疏桐另一只手腕,将他两手反制在其身后。
“放手!你g什么!”
“放开了岂不是要白白挨打,少容不如就这样问吧。”
“呵,你知道我要问什么?那还需要再明言么?反正不管我问不问,你在谢雁尽面前诽谤我与太子殿下关系的事实都不会改变!”依秦疏桐的猜测,晏邈必然是想为白淙拉拢谢雁尽,晏邈必对谢雁尽说了“太子结党,秦疏桐是太子党羽”一类云云。
“没有。”
好一句没有,如果晏邈说什么他就信什么,那他就b三岁孩童都不如。秦疏桐讥笑起来:“事到如今,你承不承认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但你晏邈不像是敢做不敢认的人,装什么装?”
晏邈也笑起来:“原来少容还是有些了解我的,我当然不会敢做不敢认,我没有把你的事告诉谢雁尽。再说你和太子的关系?你们是什么关系?我能告诉他什么呢?”
“……无耻。”
“哦?这一句是说太子么?”眼见秦疏桐脸sey沉,晏邈才收起调侃之心,“在殿中,你一见谢雁尽就神se大变,我才该问问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谢雁尽说你们有私交,你私下接近谢雁尽是为什么?让我猜猜,你为了太子去拉拢他,太子想要谢雁尽手里的兵权,对么?”
“晏大人,你可知你如此w蔑太子殿下,可是逆上的重罪。”
晏邈闷笑着垂下头,差点就要靠到秦疏桐肩上:“你能对谁去告我的罪?你这么自信,是觉得太子结党营私、擅揽兵权就不是罪;还是觉得太子地位稳固,皇位唾手可得,所以帮他做什么都不要紧?”
看吧,所以说晏邈此人两面三刀,更是敢做不敢认的小人!
“……”
“不反驳?觉得我说的有几分道理?那你再想想,太子如今稳坐东g0ng,反正这皇位是他囊中之物,谢雁尽又忠心于盛朝,根本没有反意,那他急于要谢雁尽手里的兵权做什么?”
诚如晏邈所说,他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横竖白汲是下任新帝,不管他要兵权g什么,总不会是倾覆朝野。既然不影响天下民生,白汲要做的事便止于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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