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上地成为一滩烂泥。
脑袋、x口、肚子,所有触觉神经正常运作的部位,都不断发出疼痛的讯号,可是他依旧笑了出来。懒得忍住剩下的眼泪,放任它们四处横流,原本咸咸的yet,吃起来也多了一点甜味──他的味觉,大概被泪水泡坏了吧。
他再度望向许品皓。
只是一个眼神,他就能从那双好看的眼睛里,看到跟自己同样的东西。想要抱住他的冲动,b过去任何一刻都还要鲜明,鲜明到他现在就想扑到学长身上,在那张脸上留下一个久违的吻。
如果做了,会吓到的是爸爸,还是许品皓?
试试看就知道了吧?
手中的花束,b想像中要重太多了。
尽管原本就挑了b较浮夸的款式,但是真的从店员手里接过时,依然让许品皓愣了一下。过去带给潘彦彬的玫瑰,就算数量更多,重量还是b不上十支向日葵。
更令人感慨的是,回来学校这麽多年,终於有一次收花的对象是个活人了。不,不只,他跟他第一次见面,甚至还为了花的事情吵起来,但是看看现在他在做什麽?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什麽是「注定」的,指的或许就是这种小破事吧。
捏着握把的部分,整理岔出来的叶子跟小白花的同时,熟悉的校门也出现在视线里。瞥了一眼在门口摆摊的人,跟他们贩卖的花跟玩偶,许品皓摇摇头,绕了过去。
虽然这束花势必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可是要买那些现成的,他也办不到,江少轩大概也不会喜欢──与其事後还要安抚他,不如一步到位。尤其是因为工作的关系,他只能在典礼尾声赶过来,这束花,多少也有补偿的意思。
依照程序换了证件,跟警卫打过招呼後,他直直朝活动中心前进,自然到像是本能。还没走到门口,穿着制服的学生就走出来了,他停下脚步,像是河流中央的石块,任凭学弟妹们从身边冲刷而过。只是他的目光,始终都在搜寻那张漂亮的脸。
「学长!」
眼睛还没捕捉到任何人影,x口就先被一gu外力撞上,力气不大,但也足以让他往後退一步。站稳脚跟,无奈地吐出一口气後,他才有办法直视眼前的男孩。
「讲过多少次,不要这样。」他说,「跌倒怎麽办?」
「反正你会垫背啊。」
左右看了一圈,尽管大多数的学生都忙着拍照,或者跟朋友师长说话,仍然有几个人望向他们,脸上写满好奇。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会收到这样的眼光,只是没想到江少轩会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一样,直接贴到他身上。
「你都不怕别人看。」
「我男友这麽帅,有什麽好不能看的?」仰起下巴,他眨着一边的眼睛,「还是你又不想承认了?」
「我没有那样说。」许品皓翻了一个白眼。他r0ur0u他的脑袋,把手里的花塞到他们之间,「给你。毕业快乐。」
江少轩的嘴角扬起,眼中带着光,举起的手似乎想接下,但是很快又放弃。男孩的眼神在向日葵跟他之间来回打转,暗示的意味浓厚到想假装不知道都没办法;不过思考了半天,许品皓还是没ga0懂,对方想要自己做什麽。
「你现在不是应该跪下吗?」
蛤?
眼球转了一圈,马上就意会到眼前的人在说什麽,他挑了挑眉,「跪你个头。」
男孩扯开一抹笑,把脸颊的肌r0u挤在一起,也把那道疤挤出皱褶。即使车祸已经发生好一段时间,疤痕也淡了许多,但是偶尔意识到它的存在,依旧会让x口不太舒服。
不过,可能只有他这麽介意。对於伤疤,江少轩似乎看得很开,有时候许品皓还会忍不住怀疑,这个鬼灵jg怪的男生,是不是很乐於看他跟老师露出担心的表情。
「没有戒指也没关系。」他自顾自地说,「之後补给就好。」
忍不住哼笑了一声,他摇摇头,作势要收回手,「你不要我就收走了。」
「好啦、好啦!」江少轩拉住他的手,几乎是用抢的把那束花拿走,彷佛再慢一点,就真的会失去这个机会,「我愿意。」
那他的意愿呢?
「g嘛露出这种脸。」把脸埋进其中一朵向日葵里,男孩的语气很轻快,「你跟我爸说的话,本来就跟求婚差不多了嘛。」
「要讲多久?」
他伸手抹过下巴,看向旁边的花丛。没有想要否认什麽,甚至就算时间倒流,他还是会说一样的话。不过他也不想一再被提醒,自己在情绪推波助澜下说了什麽话,就像被一层层剥开,只剩下最ch11u0的那部分。
「讲一辈子。」两个酒窝深深凹陷下去,男孩脸上的笑意浓得近乎饱和,「你只差没有掏出戒指,叫我挑件白se洋装了啊。」
脑中浮现的,除了相应的旋律跟歌词,还有那天谈完後江少轩扑到身上的画面。无论过多久,他都忘不了脸颊上被亲吻的感觉,还有老师别开视线,手掌抹过整张脸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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