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要怎麽解释我们在这里?说我们是来净化土地的?」
张持语看着简旻辰恍惚的神情,当机立断拉着他往外走,「这里太诡异,之後来执行任务一定要和我一起,千万不能单独自己来,知道吗。」
简旻辰害怕得抓紧他手掌,脚步却忽然停下。
空地的入口在雨里模模糊糊,忽然变得好远、好远,反而是原该在一段距离以外的树林看起来更近,林子里密密麻麻的树枝空隙里,晃动的人影像是吊在上面,似乎正重复着同个动作。
简旻辰用力咬着嘴唇,挣扎着把自己拉回现世,「他们在做什麽?」
张持语停下脚步,冷静地拿出口袋的符咒,「嘘,不要看。」
但简旻辰已经看清了,他们机械x的动作,是在朝他们招手。
「土地公,打扰了。」张持语双手合十包着符咒、脚在地上重重跺了三下,
简旻辰只顾着看张持语动作,没注意到眼角余光悄然浮出的黑影,但他惊觉回头时,已经近得快要吻上他的脸颊。
你看到我们了吗你看到我们了吗你看到我们了吗你看到我们了吗你看到我们了吗
在张持语不及回头前,简旻辰的意识已被拉进另一个异度空间。
简旻辰已经做好陷入梦魇的心理准备,出现在眼前的却不是什麽惊悚场景,而是安祥和乐的家庭画面。
两个男孩在後院陪妹妹丢球,父母在厨房里忙碌,不时隔着落地窗提醒他们别玩得太过火。
简旻辰愣愣地看着,直到听见身後的院门开阖才回神,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大步进来,经过时还对孩子们笑了笑。
孩子们乖巧地叫了声大伯。
简旻辰回过头,玻璃门後的夫妻见到访客时都脸se骤变,和男人交谈时满脸戒备,他无声地绕进门,隐身在背景听他们说话。
「我们说过,这栋房子是我们好不容易买下的家,不会卖的。」
「希望你们再考虑一下,我是你哥,难道会骗你吗?这间房子我可以帮你卖出最高一点五倍的价格,到时候价差我们七三分,你七我三。」
「就说我们不想要了,你不要再来我们家问东问西。」
「拜托了,只要有这些钱,我就能还完赌债了!」
「那是你自己的问题,哥。」
「你们要对自己的家人见si不救吗?又不是要你们帮我还,是大家一起赚钱啊!」
一番争执後,男人依然没有获得卖屋的允准,悻悻然离去,画面逐渐淡去。
简旻辰握紧平安符,记忆里几乎要化成实t的哀伤与恨意刺痛着肌肤,几秒後,新的画面又出现了。
深夜黑暗笼罩着院子,鬼祟的人影无声推开院门走进,看一眼没有开灯的屋子,眼神满是怨毒。他拿出铲子,在地上挖了一个深洞,把一个红se小包埋进去。
周遭的温度渐渐变低,简旻辰全身颤抖,寒毛纷纷竖起。
凌晨时刻,家庭里的nv人忽然走出房子,眼神空洞,径直朝树林走去,手里抓着一根童军绳。
但这只是个开始。
简旻辰看着这原本幸福的一家五口相继出事,恐惧到了极点,脑中只剩下冰凉的麻木。
妻子过世後,男子不知道是因为忧伤过度,还是庭院里深埋的诅咒作祟,jg神失常後把孩子们一个个相继按进浴缸里淹si,自己则消失无踪,房子就此由男子继承。
心有不甘的冤魂找上了他,他则找上简家,才会有这次的委托案。
简旻辰在心里一遍遍想着,张持语知道这次的客人也是自己造成被缠上的业报吗?
还是明明晓得,却又再一次欺骗了他?
但即使是谎言,张持语也不会真正承认,更不会因此告诉他事件全貌。
简旻辰望着黑影如雾慢慢侵蚀周遭,雾的另一头,冤si的孩子们直直瞪视着他。
无论是哪个答案,这一次,他得自己去解决这个案件。
他不能再让自己对张持语的喜欢蒙蔽眼睛,忘记即使一直在他身边,张持语自始至终,仍是他爸爸最忠诚的属下。
在张持语心里,爸爸的命令和他的意愿,到底哪个b较重要呢?
如此孩子气的问题在心里一闪而过,简旻辰黯然地想,或许就是因为两个都重要,张持语才会这麽辛苦吧。
他不能再这样天真地依靠张持语,他一天不能独当一面,张持语就一天需要受制於简烽岚。
但眼前他还没办法细想,得先想办法脱离眼前的地狱才行。
幻境的潜规则是如果情感陷落越深,就会越难脱离,而心软一向是简旻辰的six。
例如此刻,孩子腐烂的手指g住他衣服,黑se几乎占满整个眼球,「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简旻辰又怜又怕地望着他,心思恍惚飘远。他有时常想,究竟什麽样的人会生来有yyan眼呢?
老一辈的人常说这是业报,有yyan眼的人前世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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