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这事关重大的场面上我竟听不进长官的任何一字,只在最後听闻得南下出差时才猛地拉回注意力。
「……出差?」
「小陈要跟开发的人飞一趟阿根廷,你明天帮他下去处理这件客诉。」业务部的组长瞪了我一眼後烦躁地说。
扫了眼不知何时摆到桌面的手写纸条,我匆匆扫视一遍客诉内容。虽然跟这次的商品无关,但也是掺了不该有的东西──头发。
没处理过b2c的客诉,但眼下容不得我说不,「好,交给我,陈哥你放心。」与内心碎念相反,我用令人安心的沉稳语调答覆。
散会,众人行se匆匆地回去忙手头工作。
当晚如往常地加班到近九点,我再三确认有无备妥客诉用的资料後才离去。由於出差能开公司的车,所以我把机车留在这,改开车回家。毕竟看样子,这趟出差很难报公帐,那至少省点交通费。
我猜这次客诉会找我代理多少出於地缘关系,因为地点在浪尾村的邻镇──那个有麦当劳让我等约到pa0的地方。
明天是周五,要不处理完客诉案件後乾脆回家一趟?还能先在邻镇的车站前喝一杯,顺便看看要不要雪耻──真正地约个pa0。好像从年前就没经历一场真切的人t亲密交流,这阵子容易什麽事都挂心乱想一定跟慾望未燃烧完全有关。
打定主意,我的心情轻松许多。忽地,在松懈下的漫想中,一个令人j皮疙瘩掉满地的念头窜出来:我的宝贝现在最熟的ga0不好是夏日yan的手。
呸、呸,我吓得猛烈摇头,险些打乱开车节奏。
看来不管怎样,暂时远离夏日yan都是必要的。
稍後回到家,我巍巍颤颤地打开门,活像个闯空门的小偷。可事与愿违,就是这麽巧地撞见拿着杯子从房间走出来的夏日yan。「啊、呃……你……我……回来了。」我讲得拗口,眼睛也不敢直视,仅低头匆匆换上拖鞋。他的脸颊和嘴角已无恙,但我还是会忍不住因为曾让那白皙出现红肿而自责。
「嗯,辛苦了。」夏日yan的声调平板,簌簌地走进厨房。
我快步穿过客厅,却在握住自己房间门把时回头,「喂、夏日yan,我明天要出差,礼拜天才会回来。」
「好。」
明知道这是夏日yan的说话方式,未必表示在气头上。可我清楚这跟平常的清冷不同,里头多了份疏离。
这时,我突然想起小时候有次下雨,我学其他同学,将聚集在水洼中的小青蛙一只只抓来绑在竹筷上玩耍,还跑去吓小媳妇,把断肢扔到他头发上。我很少、很少欺负小媳妇的,次数保证一只手就数得出来,就是有时会想看看那张脸没了镇定,接着向我求饶的娇怜模样。
但我从没成功过。
「yanyan……我错了,我保证以後不会再玩青蛙。」在接连几天被小媳妇忽视後,我哭丧着脸在巷口拦截他,「我们一起去坐那个摩天轮好不好?」我约小媳妇去邻镇新开的购物中心,那里的顶楼盖了一座摩天轮。我九十度弯腰,手直直往前伸等着回应。
海风吹过掌心,凉意让我以为没望,怎料下一秒竟听见熟悉的清润嗓音。
「纬纬,那是史丹吉氏小雨蛙,他们出现是为了求偶,只会趁下雨天出来,你那样做不就剥夺他们难得生小宝宝的机会吗?以後不能那样做了,对其他动物也是。」
为了展现决心,我维持鞠躬姿势并再三保证。不久,伸出的手多了交叠的重量。
喀。
关灯的声响唤回神识,我转过身愣愣地看着折回的夏日yan,两手无所适从地一开一合,近似那时可能只会握住空气的焦虑莫名充盈心头,「我……你要一起去吗?在y镇,结束後我会回家一趟。我开公司的车,所以……」话一出口,我便对自己无可救药的矛盾哑然,也对率先示好的举动感到扭捏,於是故作不在乎地搔搔头,「问问而已,你不用──」
「好啊,明天几点出发?」
「……好、好,我知道了,我马上查,等下给您回电。」结束电话,我旋即再用车内声控打回公司,请同事代为帮我追踪一件送错货的後续。
片刻连络完毕,车内回归那gu令人心神不宁的安静。我直直地盯着前方,b自己把注意力放在车况,别去理会坐在副驾的人。
他似乎不怕晕,一路上都低着头看书,若不是中途几次停靠休息站,他也会跟着我下车活动筋骨,那不动如山的姿态实在跟座雕像没两样。
话虽如此,他身上的清香在这方寸天地间有着极强的存在感,怎麽避也避不掉,我只好开点车窗,透过越往南越温煦的风吹散。
过午,车子抵达目的地,我忽地紧张起来,毕竟这种需要到府拜访的道歉通常只意味一件事──对方不好应付,我已从前辈口中耳闻过诸多鬼故事。由於还有一些时间,在附近停车场停好车的我便复习起这次客诉内容及拟好的解释。我喃喃地顺了几遍,接着望向後照镜检查仪容。「你在这等我一下,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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