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不愿意接受父亲的安排,还是不愿意就此放弃当建筑师,此时此刻,学长就是不愿意跟父亲僵持下去。
他们多年来一定为了这事聊过很多次,也不欢而散过很多次,可能不久前才吵了一回,学长原想先冷置一下等时机合适再提起,至少不是现在。
可没想到父亲今天特地上赶着,闹这不合时宜的矛盾。
侍者这时送上香槟,余岁今天开车来的,白平安不会喝酒,所以这香槟是餐厅原本会招待给客人的。大概是刚刚白平安只顾着留意余岁那边,不小心跟侍者应下了,这时也不好把香槟退回去,白平安正想把杯子推到一边,又愣住。
看了看冒着汽泡的酒jg,又看了看不远处r0u着额角、明显难受又头痛的学长,白平安捏了捏拳头,下定决心,举起酒杯闭起眼,仰头把香槟g了!
只是g了两、三口,就呛到。
听到白平安那桌传来咳嗽声,余岁回头一看,正好看到白平安抱起他们俩放在座位上的东西,跌撞又迷糊地飘过来,摀住嘴咳得眼泛泪光,又因为不胜仅只三口的酒力而满脸通红,踌躇不安地站在两步之外小声说。
「不好意思,我不太舒服,可以送我回家?」
一旁的三人呆在原地。
余岁和赵秘书最快反应过来。
余岁:「那不好,我先送你走。」
赵秘书:「快吧,赶快的,拖久了要去医院就不好。」
白平安努力压下酒劲,他喝酒是为了壮胆和演得更b真,可不能醉上头乱脱衣服,可压不住开飘的嘴:「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你们别再吵架了,吵架不好,不好意思……」
余总看着那醉得不堪入目的小孩边道歉边被余岁带走,回头又蹙眉看向身旁的秘书。
赵秘书也r0u了r0u额角,脆生生道:「头痛,跟您儿子一样,吵起来就头痛。」
「我哪有跟他吵。」余总脸都黑了,「头痛什麽,他都在装。」
「有几次是真的,例如这回。」
「?!」
「别追,痛更厉害。」
「……」
白平安花了半小时才醒酒。
幸好他压制住耍酒疯的冲动,只脱了针织背包,又被余岁用外套包严实,免得着凉。
他就那样,双手没有伸进外套袖子,拉链拉到脖子上被牢牢包成一团,坐在海滨公园的长椅上吹风醒酒。
看他好得差不多,余岁才到附近的超商买盒热牛n和小面包,刚刚他什麽都没吃就喝香槟,哪怕只有两三口也对肠胃不太好。
白平安还是团在外套里,呆愣地接受来自学长的喂食,有东西下肚了,酒醒的脑子才运转起来,但也只勉强转两圈。
「对不起,我打扰你们……」白平安当时头脑一热,只想着带走学长。
余岁把吃完的食物包装丢到垃圾桶,看着白小蘑菇一脸失落自责,团在椅子上好不可怜,余岁原本就退去大半的郁闷和头痛很快荡然无存,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捞起白平安把人整团靠在自己怀里,感受着小蘑菇隔着衣服传递过来的心跳和t温,r0u顺他被风吹乱的头发,又r0u了r0u那张快要哭出来的脸,不由笑道。
「平安,以後喊我学长就行,好吗?」
白平安怔然,半晌,乖乖点头。
哪有什麽不好?跟白平安想像的不一样,余岁早就知道他们不仅是前後辈,是关系更早的学长学弟。
可是别人不知道啊。白平安在外套里举手,期期艾艾问:「有人在时,要叫回前辈吗?」
余岁一脸意外之喜,「只私下叫学长吗,小平安好有情趣喔。」
白平安再单纯也听出是调侃,红着脸争辩,「别人问起,会问我更多学长的事,我……」
他也不知怎麽辩解,索x嘀咕过去。白平安最喜欢「学长」这个称呼,想躲起来、藏好好地,只在两人时说,就跟小狗会把宝贝叼回窝里埋好一样,傻呼呼地珍ai一辈子。
余岁同样喜欢这样,可随後又叹气。
「别人都会问,还问很多,那你呢?」他看着白平安,语带无奈,「不是由我主动,你就永远不会问。」
再迟钝的人,也能看出余岁对白平安的态度并不一般。可白平安按捺着不敢去问,连带之前被跟踪被偷拍被各种牵着鼻子走也不敢提起,刚刚在餐厅余岁和他爸的事情,他就算满肚子疑问还是不想打探太多。
余岁知道的。b起在意自己,白平安更顾虑其他人的感受,他害怕探究太多会惹人不快,会戳人疮疤,特别是来自余岁的。他害怕一但问起,其实不过自作多情,哪怕余岁已经表现得如此明显。
白平安从来对余岁毫无底线可言,总是全盘接受,轻易把之前的事情翻篇。
所以他什麽都藏起来,不敢去问。b起之前不曾接触,现在已经b做梦更美好了。
「你满足我们只是这样吗?」余岁紧了紧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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