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泽一向很自信自己由凉鱼和璃越两只孔雀指导过的解命和预知之术,觉得自己在此术上面不可能出错。
其实还是出了点差错的。
这错误倒不是算错了自己的爹是谁,而是绿孔雀复杂的预知术复合了解命术,导致他算出来,爹爹是洛川国的太子。
这件事其实算得有点超前。
老国君倚在暖阁自己批奏折的炕上,让德顺打发了夫人差人来问的侍女,独自沉思这一件件事情。
眼见着到了立太子的关头了,他属意大儿子解黎央,而群臣属意小儿子解黎束。
也不为别的,就因老七出生时,国师测算七殿下乃仙恩下界,大吉之兆,利国利民。就因为这件事,所有人都觉得解黎束应该继承大统。
原本儿子们个个优秀,无论哪个来继任国君都是好的,即便随了大臣们的意也无妨。
但是现在小儿子要娶个山野村姑为妇,那之前为他继任太子而准备好的亲事就用不上了。
国君很是烦恼。
而一身小银袍,被父君打扮得白嫩可爱的璃泽并不知道,他带着母亲跑到人间,还顺便冲断了他爹的太子路。
午宴在未时一刻的时候开始,也就是差不多下午一点半。
国君夫人和女儿们外出拜庙,是一个月前安排好的行程,不太好改动;大殿下在北边治水,六殿下在南边修书,所以家宴满打满算就这么三两个人。
三殿下解黎渊和解黎束在摆宴的东南阁门口碰见,老七拖家带口的样子看得他一懵。
只可惜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就看见笑出大板牙的七弟率先拉着孩子进了屋。身后的少妇冲他尴尬地匆匆一行礼,也跟着进了门。
这什么情况?三殿下一头雾水地问身后的侍卫,我没回来前这是发生了什么?
侍卫比他还迷茫。
解黎束自进门起便没有拖泥带水,先是左右拉扯着自己的夫人儿子给父王请安,又忙着介绍和安排座位。
排在后面的三殿下听得心惊肉跳,七弟在外的儿子这么大了
待到国君让他们起身,他才稳住心神道:孩儿给父王请安,此次西巡分外顺利,具体事宜,都已呈了折子了。
阿渊快起来,一晃两个月了,晚上记得去陪陪你母亲。国君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又去扶自己的三儿子。
宴席未开,众人就在偏阁坐着喝茶认亲戚,一时间竟然面面相觑,有点尴尬。
青木眼观鼻口观心,又对着好奇打量自己爷爷伯伯的璃泽挤眉弄眼。
咳,今日确实国君搓了搓手,试图打破尴尬。
阿渊回来了,家里其他人却都有事未得宴请,你七弟最近上了一道折子,说了些,当年你们行军至湘吴的旧事。说至此他顿感家门不幸,索性摆了摆手,你自己让你七弟出来说罢。
家门不幸的造成者解黎束闻言自豪地站了出来,开始对着父王和三哥详述整件事情,从自己如何水土不服,讲到如何在三哥营地里得到医女照顾,又如何忘了这件事,到今日才有幸能弥补当年犯的错。
青木听傻了。
璃泽没听明白,但是只要是爹爹说的,他就无脑点头。
国君听罢叹了一声,只好对着三儿子道:阿渊,你也听到了,今日你回来,还想问问你,当年病了的时候,你这个做哥哥的到底是怎么照顾的?
三殿下也听傻了。
这事情吧,在他心里还有另一番来龙去脉。他记得当时确实有人承报弟弟病了,他也确实很担心,但是也不能为了七弟就耽误了军中要事啊,所以他就把弟弟托付给了当时的副官。
如今副官已经告老还乡,若是按他的行事
定是会找位医女。
三殿下这回踏实了,看看七弟满怀期冀的眼神,再看看模样可人像极了七弟的小团子,最后看看一旁温婉娴静的少妇,身为兄长的三殿下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回父王,七弟说得却有此事,说到底,都是儿臣看顾不力,请责怪儿臣吧。
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这这这,这剧情逻辑都能自洽青木真的无语。
唯一开心的就是解黎束了。原本他怕三哥和青木有什么牵扯,所以故意走在他前面,后来偷偷观察,发现三哥自进门就一脸错愕,根本不认识青木的样子,终于让他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地。
听完两方证词的国君心情复杂地行至青木面前,她连忙起身迎接。
国君叹息一声,青木姑娘受苦了,是我这不成器的儿子对不住你,他们两个都说完了,吾也想问问你当年的事情。你既是医女,当时是如何被叫去营中,后来大军撤退,你又是如何过日的呢?
青木满头大汗,挣扎道:回,回国君,我当时医术一般,当时是看我,咳,五官端正,且也不是大病,才叫去服侍贵人。
确实,副官向来治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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