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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5 / 18)

话:“这个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你们只有走正常程序才能要到钱,你们天天在政府楼下吵也没用啊。”

霍世泽看见两人的对峙选择性沉默,这几年很多老板都跑路了,有远见的跑去越南发展,没远见的大不了一个负债累累。

两人一人一句吵的不可开交,霍世泽只觉得眉心阵阵发痛,抬了抬手,开口道:“你再等等劳动局那边,钱下来了一分都不会少你们的,我们这还有事,你先带着你那些工友回去等通知行不行。”

男人下了逐客令,农民工也不好再说什么,他鼻腔发出一声呲响,咬了咬牙,说道:“呵,等通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就是一伙的!行,等着。”

说完他便走出办公室,霍世泽看着那崎岖沉重的背影,转身间还看见那个近半百的男人沧桑的眼里蓄满了浑浊的泪,唉,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中年女人走前还不忘吐槽几句:“什么人啊真的是。”

楼下聚集的人见蛮横无果,便像一群厕所里的苍蝇分完食就各自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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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烊缴完欠的住院费,站在重症监护室门口,透过窄小的探视窗看见护士正在拿药剂给母亲注射,,例行公事般说着:“089床,宁桂,今天打阿法替尼。”随着冰冷的液体顺着静脉流进身体,妈妈的脸色又苍白了许多。

护士推门出去,看见呆站在门口的苏烊,他收了收面上的悲伤将刚买的瘦肉粥打开,边走边说:“妈,起来吃点东西。”

病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苏烊将床头摇到舒适的位置,拿起勺子吹了口气,唇瓣试了下温度,不烫了才喂到女人嘴边。

看着男孩的动作,女人渐渐湿润了眼眶,她心里就像刀绞了一般难受,都怪自己,没有给苏烊一个正常的人生,还连累了他,她恨不得早早解脱。

宁桂缓缓开口:“烊烊,妈这病……”停在空中的瓷勺怔了怔,女人的话还没说一半,就被苏烊打断,故作轻松道:“宁桂女士,收起你那丧气的话,再不吃粥都冷了。”他的妈妈只要一做起这副样子,苏烊就知道她想说什么,无非就是不治了,死了算了,他都还没倒下,怎么能让黑发人送白发人,只要有一丝痊愈的机会,他都会死死抓住。

女人一听到这话,脸上渐渐有了喜色,乖乖的咽下那口清淡的粥,她想,上辈子她是积了多大的福,才能有这么个儿子。

她紧紧握住儿子的手,久久不愿放开。

日子一晃就过了三天,医院里有一片小花园,今天天气很好,吹过来的风暖暖的却不燥热,苏烊轻轻推着坐在秋千上的宁桂,笑着说:“妈,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吃火锅怎么样。”宁桂笑了笑,应了句:“好。”她是很爱吃辣的,但自从得了这病,饭菜里都是寡淡无味,听苏烊这样说,喉间还滚了滚馋人的口水。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片嘈杂,苏烊不感兴趣,宁桂倒喜欢凑点热闹,苏烊无奈的笑笑只能搀扶着她过去。

医院旁是栋修到一半的烂尾楼,一群人叽叽喳喳的围在下面,苏烊顺着众人的目光往上看去,一个穿着脏破工装的半百老人站在楼顶,脚下踩了一条红幅从楼上吊下来,上面触目惊心写着:“还我血汗钱!”

楼下看热闹的人聚集的越来越多,有劝的,有起哄的“兄弟,不至于,你快下来。”“跳啊,是不是不敢跳啊。”一时间乱作一团,苏烊拉了拉宁桂的手,示意赶紧回医院,这种热闹看的闹心。

不一会,警车,消防车就到了现场,消防人员迅速的在下面铺了一层厚厚的气垫,警察队伍也派出了一位调节人员,拿着个喇叭在喊:“老人家,我们理解你的苦衷,你想想你的家人,如果你就这样走了,他们怎么办。”

楼顶上的人听到这话,沧桑的眼里蓄满了浑浊的泪水,哽咽嘶吼着:“工头跑路了,政府不管我们死活,家里孩子上大学学费交不起,连饭都吃不起了。”“都是因为你们勾结在一起!”说这话间,老人激动的往前伸了伸,脚底的碎石也滚落下来,引的众人一片哗然躁动。

一辆黑色老款奥迪破开人群,停在人群中央,车上下来一个挺拔的男人,一个肩头三条杠的警察连忙走过去开门,低声道:“霍局,你来了。”

苏烊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定眼看了看,发现居然是那天晚上的男人,他呆滞在原地看着他,霍世泽今天穿的黑色夹克,里面的衬衫打了个同色系领带,显得人稳重干练,与那晚的不同,就是男人戴了副银边眼镜。

霍世泽接过喇叭就对着楼顶喊:“李军,你先下来!”

楼顶的人一看该来的来了,扯着嗓子说道:“霍世泽,你这狗玩意还敢来!”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唏嘘,纷纷看向霍世泽叽叽喳喳的交头接耳起来,警察连忙维护秩序,“都散开,看什么看。”

霍世泽听到他的辱骂,脸上没有波澜,顿了几秒,镇定自若的开口:“法院代替支付的钱已经下来了,如果你要继续闹,到时候政府直接替你申请亲属抚恤金。”

楼顶上的男人一听到钱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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