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标,应该由自己来树立。
就在几天前,日本高中国家代表队u-17的甄选集训营破格出现了五十名国中生,被寄予厚望的‘超级国中生’一如他们所代表的名字一样耀眼而不负所望。仅仅过去几个夜晚,却恍惚如同过去几个星期的时间,在jg神技术和t能方面有了飞跃x提高后的国中生们令在场的高中生讶然却同时惊喜不已。
鬼十次郎所带领的五号球场同三号球场进行的团t洗牌赛依旧如火如荼的进行,不二远远的站在场边注视着展开在迹部与入江之间的持久战,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响着手冢临别时的话语。
“我不会和现在的不二周助b赛。”
“路标,应该由自己来树立。”
依旧是语气平平没带出太大起伏,隔网而立的不二甚至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表情——就算实力差距已远远拉大,好歹也是场b赛,稍微喘下气如何?就算b赛没能有个结果,好歹也是场告别,说句再见好吗?
望着手冢踏着熟悉的步伐一步步远去,不二忽然意识到过去三年的时光里他究竟看过多少次这样坚定的背影,一直以来保持着完美的半步距离,好像可以这样一直一直走下去。曾经以为,只要追寻着这样的背影无论多高的地方都可以达到,莫名那样相信的同时努力忽略着随之而来的不安,明明是令人感到无b可靠和安心的存在,不二甚至觉得那些陌生的恐慌只是错觉,直到拿到全国大赛优胜的那一刻,不二都认为它可能根本不该存在。
被遗忘,被埋葬,不愿被察觉的恐慌——
如果,他的路标消失的话,该怎么办?
——手冢,你终于还是走远了……
“团队洗牌战三胜两负一无效,裁定五号球场胜出!”
炎炎夏日里,日本高中国家代表队甄选集训营传出爆发般的欢呼声,从手冢那里接下来所谓团队的重任,此刻的迹部看起来好像真如他说的那样闪闪发光。是yan光太过热情,还是少年的热血已然燃烧?不二怔怔的愣在原地,心底有什么一点点儿变质,然后泛n成灾。
陌生的激情在血ye里沸腾,哗啦啦犹如倾泻而下的瀑布汹涌而来,真是糟糕呢,不二艰难的g了g嘴角——热情,被点燃了啊。
彼时冲进人群中欢庆的菊丸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不二渐渐远去的步伐,不一会儿就陷入败者组归来的喜悦中。除了匆匆赶来却没能见到自己哥哥的不二裕太,没有人及时发现,u-17的赛场里,早已没有了不二周助的身影。
之后的日子与高中生口中地狱般的训练没有太大出入,好在早已做足心理准备,即便再辛苦也仍在意料之中。然而就在所有人都燃烧着青春渴望遇到强劲对手的训练生活中,那抹一贯温和的se彩却悄无声息的自此消失,没有通知任何人,亦没有留下要离去的只言片语,他好像人间蒸发一样忽然就不见了。
入夜的201室寂寂无声,幸村抱臂靠着扶梯,白石愣愣的坐在床边,午夜钟声骤然响起,他们终于意识到,那个总是微笑着的天才少年,不会再回来了。
立海大附属中学高等部在清凉的海风里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新生入学典礼,硕大礼堂被即将升入二三年级的学长学姐布置的张灯结彩,熠熠生辉。幸村jg市难得没有将制服外套披在肩头,一本正经的扣好所有纽扣独自踏入礼堂。
没有真田和柳跟在身后忽然有些不习惯,虽说假期里不会总在一起,但总归是毕业班,网球部的几名正选都还是隔三差五的聚在一起打网球,之后便极其顺便的吃顿饭,k首歌,或者跑到海边闹作一团——总好像还没有分开的日子。
总好像永远也不会分开。
“幸村!”远远听到礼堂传出无b熟悉的声音,语言系统先于大脑作出回应:“仁王,好久不见。”
“哈?”此刻正坐在自己班级队伍里的仁王打招呼的手一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在说什么啊,不是几天前才见过的吗?和柳,切原,还有柳生……”
“是哦,才见过的。”恍然从回忆里跌出的幸村像是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少见的带着尴尬笑了笑,甚至没像往常那样眸光戏谑,掰出一堆歪门邪道来反驳。
“你没事吧?”仁王难得摆出严肃面孔,语气正经的拉住准备离开的幸村:“看上去有点恍惚,哪里不舒服?”
“我看上去有那么孱弱?”幸村耸耸肩示意自己一点儿事也没有:“没问题,早就痊愈了,你们不是都知道吗?”
“话是这么说,但你看上去确实很……”
仁王悻悻松开手,眼神却还是不放弃的紧紧盯着幸村。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典礼马上开始了。”
毫不在意,幸村摆摆手再没解释什么——总不能说想起以往的队员一个个都已离开,有点感慨以至于觉得度日如年,几天如同几个世纪那么漫长。就算以前开玩笑说把部员当作恋人对待,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什么的还是太夸张了。
可即便是这样,还是无时不刻的介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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