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的忏悔心在里面。比如“shokoヤニカス”说“对不起确实缝错了两处多扎了几针,不是错觉向你道歉”;“suguru前髪”说“祓本变成叁人的现状我也很为难,但会想办法的”;“きりもみ式ijichi”说“五条先生,校长说有急事找……其实没有。您还好吗,方便时请回电吧”——你问为什么悟给大家备注的名字都怪怪的。对面边吃边说特点很鲜明吧?刚加好友的时候起着玩的,一直懒得改。你问那凭什么辅助监督享受特殊待遇。对面抬头瞥眼确认“哦”了声,解释称先记住了竟然有人在忘年会上表演的才艺是钻木取火,后来才知道名字是“伊地知”。你说所以请问背地里骂人阿呆是什么意思。“被害妄想?骂你干嘛。”扭头伸手切蛋糕去了,这个人说ア行在通讯簿里排第一。因为没翻两条就嫌烦,取名玄人甩手掌柜转眼就把烂摊子都塞过来,只说“适当に”。可自己这边都还是无从下手的尴尬地狱。想必顾虑更少担心更多,导致信息更短更急,未接来电更多更密。比如nobara-officiaount问都没事吧;itadori-super说在家吗?!!可以过去吗?!!fhiguro1222发了两个问号后要求立刻致电。而shokoieiri传来的大实话令人印象颇深,极受打击。她说特级很难杀的,不管要干嘛反正五条肯定没事,别两个弱智玩自残闹到最后就殉了一个你。所以两只手机都扔回去,你说悟至少自己和悠仁说明一下吧,别让小孩瞎操心。对方“えっ”了声表示人家发过了呀,“说‘刚睡醒,才看到’,还加了好多eoji。”你问然后呢。对面笑了声说秒回哦,“‘老师竟然也会睡这么久吗?!!’讲了这样的话呢。クク、可能真被当作不吃不睡的氪星人啦,我。”“不吃”就纯属想太多,毕竟哐叽哐叽半个蛋糕都消失了。“不睡”倒是有迹可循,但多数情况下点灯熬蜡才没在工作,只是拖拖拉拉发呆看手机磨磨唧唧玩太晚了而已。可即便是克拉克肯特也得偶尔照一下黄太阳吧。摸摸脑袋,你小声问还好吧。这个人说还好啊,又不是故意的。哼唧完就变天。人都弹起来。像被上发条了被踩尾巴了被火烧屁股了,不知道哪根神经又搭错了,气鼓鼓的突然就炸了,“やっぱちょっとイライラ…いや、ムカついたのよおれ。”是这样抱怨的。不过又即刻找补,说只是“だるかった”。嘴撅着脸垮着反手握着塑料锯挽腕花,不知道是单纯乱比划还是准备隔空攮谁一刀。他说和悠仁没关系,也确实是那么想……不过怎么可能会高兴,“说真的,到底谁会高兴啊?!!又要换魂训练啦!又进老子身体里啦!又得从头再教一遍老子的眼睛怎么用脑子怎么用胳膊腿怎么动——干嘛啦!!五条悟是什么初号机反重力装甲フリーダムガンダム嘛!!!怎么大家都排着队来呐??别把人当景点啊?!!“之前和你讲过吧我记得,绝对有讲过。很像穿别人的鞋,换魂。反正体温味道之类的都能感觉到,就很微妙……所以干嘛一个一个都非要踩进他人的鞋子里啊!!人家这双是很好很贵穿起来很舒服没错,但也不是什么人生中不可多得不能错过的参观体验吧?!!”想了一会,你说把他们都弄死呢,怎么样。眨巴两下像刚回神,对方摆摆手笑着说你这家伙,别因为几句牢骚就喊打喊杀的好不好,其实没那么在意的,“非要说的话呢,就只那么一丢丢不爽而已,一丢——丢。”挤眉弄眼比了个手势。然后“あっ”的一拍腿。讳莫如深眼神闪烁,偏过头压低音,“忧太はさー…いろいろな成长が必要なんだよ、これからも。ね。”“……就是因为没个正形还乐在其中,才会被压榨欺负到今天这个地步吧。”一巴掌把手拍掉,你说不同意不喜欢不开心必须直说,在家的时候明明一直这样要求我。“两码事哦。”瞥人一眼拖着长调哼哼出声,对方表示是可以直接讲,但讲出来也没用吧。照顾老师的心情叫停计划,完全不给学生机会练习?“熟悉身体掌握术式再参战”和“抓瞎乱来硬着头皮去送死”,相比之下,显然还是前者比较好诶,“所以忧太要换就换吧,悠仁想换倒也无所谓,”他说就是觉得有点烦了。一翻手腕把蛋糕刀甩进盒子里,一歪脑袋咚的一下躺倒栽回人身上。有点像埋怨很类似在撒娇。话音低且含糊,他说だるかったもん…もうー,他说其实也没表现的那——么差劲吧,这次。四窗外雾蒙蒙的屋里凉飕飕的,可能刚下过雨。开灯后客厅便重新宽敞明亮起来,剩一半的蛋糕、垂在地上的沙发毯和茶几边突兀的小纸袋至此充满了存在感。只是个买咖啡点心时会用到的再普通不过的包装袋,略一摇晃会沙沙响。里面装着一台随身听、一沓スクラッチ、一把菜刀、一枚戒指、一小截塑料项圈、一只歪歪扭扭的毛毡和一大把小纸条。抚平张皱皱巴巴的正要读,啪嗒一滴水珠打在纸面上,晕湿了一大片,油墨像竹节虫的脚。“哦这张就是悠仁写的。”贴着耳朵边说,甚至还在笑。差点没被吓死。一回头就看见讨嫌鬼赤条条站身后,头发湿漉漉的正淌水。急赤白脸推人回屋,你扯着嗓子嚷“光着屁股满屋乱跑是要干嘛啊???明明衣服都摆出来了就放在床边上”。半推半就拖着步子走,对面嬉皮笑脸回过头又是比划又是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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