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笑非笑地迎上他阴沉的目光,这样的眼神你早就不是第一次看见,在他捅了你那一刀之后。小时候总带故作凶狠的味道,成年后还真有点吓人。
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孙权的脸已经黑得仿佛要滴出墨来,他咬紧后槽牙,眼里的凶光更甚。若不是他手中空空,怕是你的腹部又要添一道伤疤。
“那你呢?你在你嫂嫂床上浪叫的时候,又有没有想过你我本是叔嫂?”你向他歪歪头,玩味地笑着摩挲着他的下巴,像是在逗弄狸奴,戏谑地道。
男人终于忍无可忍,猛地向你挥出一拳,却被你牢牢抓住手腕,你嗤笑一声,甩开他的手,语带嘲讽:“说不过就动手打人?伤了龙体可是死罪。”
“要杀要剐随你,你今天就是特地来羞辱我的?你这个皇帝当的可真闲……唔!”孙权的手腕有些发疼,嘴上仍不甘示弱地回道,被你一巴掌扇得偏过头。
他才刚刚痊愈不久,身体还虚弱着,你这一巴掌可没手下留情,勉勉强强地撑住身体,还没等他直起身来,忽然被你拎着衣服提下床,摁到桌案上。
“…你做什么?!你放开我!”孙权很快便意识到你要做什么,极力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出来,却被你双手反剪摁得更牢,“你有本事杀了我!”
“自然是替你家长辈教教你,何为君臣之礼。”
你向四周望了望,似乎也没什么趁手的工具,上一次他被你摁在桌案上揍,好像是你夺了他的佩剑,少年人皮薄肉嫩不经打,没几下就被你逼出哭腔。
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你余光瞥到桌案上的镇纸,拿起来掂量两下,重重地挥起又落下,男人发出一声闷哼,身体弹起又被你摁下。
你又是三下毫不留情地落在他的臀上,隔着布料不方便观察伤势,你索性去扯他的亵裤,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伸手去拦你。
成年以后的耐受度果然大有长进,你沉默着施暴,虽有意磨他,可连续的责打也没能换来他一声求饶,只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和闷哼。
你直打到手腕发酸才停,也松开摁住他腰的手,孙权有气无力地伏在桌案上喘气,他的背后已经被冷汗浸湿,侧过脸抬起眸瞪着你。
落难的猛虎再狼狈也不愿向你服软,只是泛红的眼角与脸颊使他再怎么样凶狠地盯着你,都显得色厉内荏,在他这张脸上甚至没来由地平添几分媚意。
“…你打够了吗?”他沙哑着嗓音问道,听不出语气来。
“那你知道错了吗?”你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酸的手腕,反问道。
孙权沉默着转过头去,他没有直接回答你的问题,而是停顿片刻后,又声音发闷地向你问道:“你那么恨我,为什么不杀了我?”
你将人从桌案上捞起,抱着坐到床上,男人被你这样抱着,有些不自在,但是疼痛难耐又无力反抗,只得由你动作。
“我什么时候说过恨你?”你一手环住他的腰,另一手帮他理着被汗浸湿的刘海,还真在脑海里仔细搜寻了一遍自己是不是真的说过这句话。
那一刀早就是陈年往事,若说的是后来那些而乱世中明争暗斗再正常不过。对孙权,你虽不是全然的信任与爱恋,但是绝对谈不上恨。
孙权垂着眸,似是故意不想让你看见他的眼神,又问道:“如果今天在这的不是我是兄长,你会这样对他吗?”他的语气里带着你熟悉的执着。
你透过眼前的男人看到了多年前的少年。
你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平静看向他,轻声道:“孙权,你和你兄长是不一样的,我也没办法假设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乱世里谁能预料明天,今日的盟友,明日是仇敌,兄弟反目,父子相残,身上流着同样血脉的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夫妻呢。
如今天下虽已无战乱,尚且安稳,你也从那个势微亲王摇身一变成了文汉天女,立于朝堂之上,俯仰天地万民,更不可能仅因情之一字决断。
恨与不恨,爱与不爱,从来不是你做事的准则。
男人抬眸看了你一眼。
不知怎的,你看着他这幅神情,忽然没来由地解释了一句:“我也…不曾将你看作是他。”
他没有回答,又垂下眸去。
两人相对无话,你总觉得有些别扭,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从袖里取出药膏放在床上,跟他说道:“…我还是先给你上药吧,你趴好。”你松开搂着他的手。
连药都备在身上…
孙权眼神复杂地看了你一眼,从你身上下来,起身时动作扯着身后的伤不由得微微蹙眉,站稳后沉着声道:“你把药放着,我自己会上。”
“不行,我不放心。”你一口否决道,伸手去拽男人的手腕,没能拽动。
孙权眉头蹙得更紧,试图挣开你的手,站在原地又语气抗拒地道:“我用不着你关心。”
“你伤在屁股上,红肿和淤青都需要揉开,孙权,你自己看不到身后的伤吧,你想让宫女来帮你揉屁股,还是太监?”说罢,你又拽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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