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覆住她的手腕,问道:“确定吗?”
两人对视,他明白了陆恩慈的意思。
纪荣深呼吸,扯住她的腿往下拉,整个人突然凶地扑上来。
陆恩慈被压得喘不过气,张着口叫不出声,双臂折起撑在他肩膀上,满足地吸着气。
本来是要等会再做的,聊着聊着又滚在一起。陆恩慈艰难地环住纪荣的腰,在凶残的冲撞声里怯怯问:“那,他们是之前一直在,还是跟着你才……”
她有些担心。生活里一下出现这么多人。
“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纪荣哑声安抚她:
“然后决定不想那么多,你觉得呢?年轻时我总想彻底弄清楚这些事,和你现在一样——别皱眉,年轻是件很珍贵的事。我曾经认为,我的生活只是洞穴里供人讲故事的一迭幻影片。”
“一个不负责任的作者有多可恶?”他吻了吻陆恩慈温热的脸,摘掉唇边蹭到的她发丝,轻声道:“简直罪大恶极。”
“但随着年纪增长,人老了,心也变得很轻。我开始想也许我们都并非身处洞穴,或许是,篝火?我常想你像那些访学的孩子们一样,夜晚围成圈坐在一起,互相讲彼此热衷于听的浪漫故事。”
洞穴外尽是天地,可四野无垠,篝火之外仍有更大的篝火。没有人能在有限的火光里讲出最大最满的故事,所有人都在故事之中,所以可以互相原谅。
二十九岁抱起来仍然很轻。纪荣掂了掂怀里的人,继续道:
“因为总会存在一种所有人都在被叙述的可能,所以我可以原谅自己无可奈何地爱你。因为爱你,所以我可以原谅你的罪。我甚至可以用我的罪覆盖你的罪。”
陆恩慈侧过脸埋在他肩头,捻着他的颈发问道:“那我们是为什么要结婚呢?因为性里产生的一点点无可奈何的爱?”
“不,”纪荣说:“是爱里产生的一点点心甘情愿的罪。”
“所以,答应我吗?”他顺势而为,又提这件事。
“再等等,他们都反对……”陆恩慈红着脸轻轻推他:“不过,鞠义似乎想把你介绍给我,在你刚说的,她爷爷奶奶金婚的晚宴上。”
“你认为这是我们名正言顺相遇的机会?”
陆恩慈乖巧点头。
纪荣笑了。他含住陆恩慈颈侧,用力留了个痕迹,道:
“那到时候,我就这样……至少让她觉得从那晚开始,我对你的身体产生兴趣。接下来我们约会,在几周之后,我们会成为情侣,然后是夫妻。”
陆恩慈望着他笑,使劲点头。
然后……然后鞠义拆散了好友与杀猪盘男友,陆恩慈公开了和老公的关系,纪荣成功把结婚提上议程。
所有人都有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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