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样。
正值秋的季节,看着他额间莫名渗出汗珠,身边的毕灿礼这才想起江有秀曾经过说的,他曾经被关在十几坪的病房里,被人用着铁链捆绑着手脚,拿着药塞进他的嘴里,如此粗暴,这样的记忆对他来说不管过了多久的时间也绝不可能被抹灭,就算失忆了,他的大脑依然会有浅意识的反应,对於眼前身心科这三个字。
毕灿礼侧过身子,用衣袖轻轻擦去了他的汗水,温和地道:「你别害怕,我们只是来听医生说明刚刚那些的检查报告,等一下就能回去了。」
江有秀望着诊间外不断往上加的灯号,吞吞口水,「如果,等一下医生说我需要住院,你会答应吗?」
「不会——」捧起那张越来越好看的脸,毕灿礼朝他笑得眉眼弯弯,「既然是我带着你来的,那我一样会带着你离开,我们一起回家。」
这句话终於让江有秀那怀揣不安的心,放下了一些。
再十分钟之後,终於轮到江有秀进入诊间了。
「医生,今天早上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毕灿礼一边安抚着江有秀,一边认真地向电脑前的医生描述问题,「他这是怎麽了?」
医生正用着电脑浏览江有秀刚才做的一些脑部检查报告,思虑片刻後扫视了江有秀几眼,见他脸se苍白,甚至在接受到他的目光後有着逃避的反应,医生挑了挑眉,十分疑惑,「请问,江先生为什麽看起来会这麽怕我?」
「可能是因为他之前曾经有过类似的jg神疾病,当时的医生对他的态度似乎不太友善,所以来到身心科有些害怕,不是因为您的关系。」
这下子,医生听出的症结点,「之前曾经有过类似的jg神疾病?」
毕灿礼点头,「病症名称叫做类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忽地,医生低低的惊呼了一声,看着他因为害怕而整个人贴在毕灿礼身上,又问:「请问你是患者的哥哥吗?」
「我是他??」毕灿礼僵了下,有些尴尬,「昨天晚上刚分手的前男友。」
这下子医生再度惊呼,「所以真实的情况是你昨天晚上跟他提了分手,然後今天早上睡一觉起来後他就什麽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你是谁而已?」
就目前江有秀的反应,的确是这样没错,毕灿礼郑重地朝医生点了点头。
大概了解状况,医生挪动了椅子缓缓朝毕灿礼身边的江有秀靠近??
「江有秀先生——」医生认真的凝视着他的侧脸,只见江有秀迟迟没有反应,还是盯着毕灿礼的方向看着,眼珠子连动都没动过,一旁的毕灿礼赶紧拍拍他,提醒道:「医生在叫你。」
江有秀这才转过头,看着医生将掩面的医用口罩拿下,表情和善了许多,他问他:「你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家住在哪里?家里头还有哪些成员吗?」
江有秀先是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毕灿礼,这才垂下目光,只能一昧的摇头,因为他真的什麽都不记得了。
「那他叫什麽名字?是你的谁?为什麽你们今天会一起过来呢?」医生又问,这次,江有秀知道答案,开口却是声若蚊蝇:「他叫毕灿礼,是我喜欢的人,我们今天会一起过来是因为我不记得我自己是谁了。」
短短的几句话里听得出江有秀的惶恐,同样的,也听得出他有条不紊的反应,医生拄着下巴看着他好一阵子,尔後,戴回口罩,将椅子挪回原本的位置。
「这是一种需要时间来治癒的病,你必须要很有耐心对待。」
毕灿礼仰着脸,反问医生:「这是什麽病啊?」
「在医学上,我们称之为心因x失忆症,这种病的病症十分类似江先生目前的状况,患者因在现实中遭遇重大事件,b如昨晚与深ai的你分手这种他不愿意正面接受的原因,内心所受到的冲击过於巨大,导致出现选择x或暂时x的失忆。」
「那??」毕灿礼沉默了下,又问:「他需要多久时间才会好起来呢?」
「那你昨晚怎麽还睡在我怀里,我们的衣服都还脱光了,後来早上的时候你还想要帮我??」
这个问题很现实,当然,就着毕灿礼脸皮薄的缘故,他只能装着没听见他说的,其实脸颊、颈项和耳尖子都已经胡乱红了一通,清了清嗓子继续对他颐使气指。
「少跟我废话,你现在快去穿鞋,我带你回去荣叔那儿!」
「荣叔是谁?」江有秀不解,「我们为什麽要去那里?」
「是你要去那里不是我们都要去那里,现在的我们已经分手了,这里是我家,你已经不能继续住在我这里了。」
「可是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待在同一个地方!」因为害怕,江有秀揪紧了自己的下衣摆,轻声说道:「而且刚刚医生才跟你说过,要你顺着我想要的,这样我的病才会赶快好起来,回家还没有半小时,你这麽快就忘了吗?」
真是的,这个失忆的江有秀居然聪明到拿刚才医生的话来截堵他?
「你明明就失忆了,怎麽还跟以前一样能辩啊!」毕灿礼一噎,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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