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风麒怀着一肚子疑问带着助手走出房间,忽然反应过来似的回头,“对了,移植手术的时间你准备定在什么时候,等我回来安排还是你让人处理。”
他本是随口一说,毕竟这只不过是一个小手术,只要等床上那位娇花的身体好上一点就可以直接安排,毕竟对于他们这样地位的人来说,一个眼角膜实在算不上是什么问题,然而却看到那个站在窗边的男人沉默着,过了许久才慢慢说道:
“黑市交易那边取消吧,你注意一下正规的捐献渠道,有消息通知我。”
宋风麒:“?”他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议,不是很确定自己究竟听到了什么。
“认真的吗,走正规渠道等眼角膜要很久的。”
师止行沉默着,他只觉得刚才碾碎雪茄的手指还有些发痒,很想要什么东西捏着自己的手心,把心底那些纷繁复杂的心绪一点点碾碎,让他此刻动乱的内心平静下来。
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为什么要取消指手可待的解决方案而花费时间精力绕一大圈,其实根本毫无必要是么?
把人往手术台上一放,就算是黑市买来的又怎么样呢,就算是从一个无辜的人身上取下的器官又如何?只是一个奴隶,被关在家里面没有渠道,也没有办法真正的去了解到究竟是谁给了他一双重新恢复光明的眼角膜,随便说点好话,伪造个证明,难道安上去的眼角膜还能取下来,已经到手的光明还能够随意抛弃?
多此一举,画蛇添足,自讨苦吃,毫无必要!
“felix,你知道在中国,君子这个词意味着什么吗?”
宋风麒:“”他犹豫了一下,思索着回答说道:“我很早就已经出国了,只是因为母亲的缘故所以会说中文,具体到中国古代文化这种就不是很了解了。”
“但是我听我母亲说过,君子在中国代表着一种操守和道德,在某些事情上非常坚持的人。”
听到这个回答,师止行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似乎认命了一般说道:"对的,在某些事情上非常坚持的人,有些时候总会显得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就这样吧,看看正规渠道。”
毕竟,主人照顾小狗是天经地义,笨,就笨一点吧。
沈玉白从休憩中醒来,手背上冰凉的液体一点点滴入身体。自从双目失明之后,他总觉得自己的耳朵似乎也灵敏了很多,寂静的屋子里面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刚才还守在自己身边的医生已经离开了。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只觉得自己的膀胱有些憋胀,熟悉的憋尿的感觉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缠绕上了这具身体,让他有了非常不详的预感。
现在,几点了?早上清理身体的时候说的排泄时间是几点来着?
虽然在极乐岛只有一个月左右,但是对于被控制排泄这种情况他比其它奴隶更有经验一点。现在只是稍微有些憋胀,但是一般再过三四个小时就会变成胀痛。但就算是这个时候也不会被放过,还要继续忍耐着,直到小腹高高鼓起,膀胱几乎没有可以被摁压下去的可能,才会在调教师们冷漠嘲笑的眼神之下打开导尿管,小小的放出些许,直到下一次的忍无可忍。
他思索了一下自己早上究竟喝了多少水,半碗小馄饨汤,一大杯豆浆,还有现在正在源源不断进入身体的点滴。现在才是早上,中饭和晚饭都没有吃,如果要到晚上十点才能排泄的话
他的脸色白了白,几乎不敢想象那个场景会是什么样子的。虽然只是简单的相处了两天不到,可是他清楚的了解自己的买主究竟是个什么性格的人,虽然说话很温柔,可是能够做到这个地位的人,又有什么心慈手软的人呢?
有轻微的脚步声从门口传过来,他条件反射的转过头看了过去,虽然眼睛看不见,可是对于正在进入房间的人来说却是一副被自己的漂亮奴隶随时关注的模样。作为奴隶应当无时无刻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主人身上,虽然这并非沈玉白的本意,但是还是让他的主人原本有些沉郁的内心有了被取悦的感觉。
所以额头上得到一个温柔的亲吻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乖孩子应该得到奖励!
沈玉白的身体僵住了,微微仰着头任由湿热的呼吸轻轻扑撒在了自己的额头,一个很温和的亲吻,不带任何的狎昵和性意味,成年男性低沉而又带着鼓励的语音从身前响起。
“一个乖孩子应当随时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主人身上,做得很好,goodpuppy。”
goodpuppy----乖小狗,反应过来自己被人夸奖,沈玉白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应当开心还是生气,好好的人不做,谁愿意当狗,但是小狗这个名字又是自己请来的,他咬了咬唇,忍耐着没有吭声。
索性男人没有关注他的小九九,又或许是察觉到了但是也没有急于一时片刻,施施然的让佣人搬了椅子和桌子,放着自己需要处理的文件和电脑开始安心工作。
听到键盘被敲打的声音沈玉白心头一跳,的送到极乐岛那种地方更方便。除非,对方的目的不是性,而是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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