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林佑是一座水下养着的活火山,平静中隐藏着焚烧一切的暴烈。情感专家们谆谆教诲:找伴侣,最要紧就是情绪稳定,因为这说明对方的行为都能处在一个预期之中。邓娉婷却迫不及待想看林佑的“预期之外”会落在哪里。
她甚至知道,林佑希冀的是,即使在爆发后一切燃烧殆尽的灰烬里,也有人能将面目全非的他认出来,然后带他走。
他向往的,是一场浪漫的逃亡。
那么她,就来扮演那个危险又迷人的反派角se好了。
塔下已经燃起了高高的火堆,长发公主会不会选择纵身一跃呢?
邓娉婷隔岸观火,玩味地等待林佑下一步的举动。
人生为什么就不能只如初见呢?
两人初见的那一刻,正在林佑的世界里被凝成琥珀。那一刻林佑并没有对邓娉婷一见钟情,他只是单纯地被她眼底的漫不经心所慑,那一刻不过是人遇见人的特殊存在时的恍惚和怔忡。
班主任的手如同命运的箭呼啸而过,将他钉在了一个最佳的观察位上。
然后,所谓的迷恋、ai与yuwang,纷至沓来。
林佑缓慢地顺从了这个惯x。
他冷肃的眼神逐渐失焦,闭着眼吻上了她上扬的唇角。
“我一样ai你。”
晏孜第三次来邓娉婷的小屋,连最后一点矜持也没有了,俨然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他大喇喇在沙发上一瘫,来了个葛优躺。
“我们nv孩子怎么可以这么不优雅咧?”邓娉婷抿着嘴笑。
“nv孩子有很多种,也有我这种不修边幅的。”晏孜挥挥手才不理会,“nv孩子的枷锁还不够多吗?别上赶着给自己套了。”
“咦,你可真是个特别的nv孩子。”邓娉婷坐到他身边,好奇道,“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认为自己是nv孩子的?”
“你还记得《霸王别姬》里,小豆子每次唱错的那句词吗?”
“是《思凡》里那句‘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nv娇娥’?”
“我之前也常常唱错,到了高一的时候,突然就顺口了,再也没有错过。”
“那时候发生了什么?”
“并没什么大事,可能就是接纳了自己吧。”晏孜认真地看过来,“毕竟不是每一个灵魂都能走对身t。”
“那你会做变x手术吗?”
“我应该不会到那么极端的程度,一般都是从手部的装饰开始。”晏孜向前平举双手,手腕并在一起,手指灵活地上下翻飞,挽了个花儿,“你有没有戒指手镯耳环之类的给我试试?”
“跟我来。”小屋里还有许多邓娉婷高中时期买的各种小玩意儿,只是她如今只戴那一对和祝绪南重逢时的akoya珍珠耳钉。
晏孜手指上戴满了那些花里胡哨的戒指,仍然不满足地往手腕上套各se手镯——木质的、绿松石的、串珠链、亚克力
“我现在是掉进米缸里的耗子!”晏孜挥舞着双手,眉飞se舞地对镜大笑。
“别乱晃!我来帮你试试耳钉。”邓娉婷按住他,把自己最ai的akoya耳钉拿在晏孜耳垂前b划,“咦,你居然有耳洞!”
“嘶——我是nv孩子,当然有耳洞。”晏孜乖乖地任邓娉婷把银质耳针cha进他的耳洞,发出吃痛的x1气声。
“就是都快封闭了。”邓娉婷下手更轻,缓缓地去推那根耳针,她的呼x1很轻,生怕惊动了手下的这个瓷娃娃,晏孜看着镜中低头凝神屏气的她,略微弯起的眼角挑成一道jg巧的钩,顺着那飞扬的眉尾,组成一个邪魅的弧度。
“我美不美?”晏孜对镜自照,来回侧过脸去查看自己的耳垂。
“美si了!”邓娉婷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端详着少年颊边那一颗珍珠,“我自愧不如。”
这一对akoya珍珠耳钉,直径在7以下,不大但亮度足够,粉光更是平添一gu莹莹的圆柔味道,天然和晏孜粉调的肌肤相配。珍珠原本自带端庄意味,却意外暗合他轻佻的眉眼,让他的气质有了亦庄亦邪的复杂。
“我要穿你的小裙子!”晏孜跳起来,提出了进一步的要求。
邓娉婷仿佛回到了小nv孩时期,恢复了打扮芭b娃娃的浓厚热情,她一gu脑抱出衣柜里一堆小裙子,和晏孜一同趴在沙发上翻找挑选。
“我要穿这个!”晏孜突然惊喜地叫了一声。
邓娉婷抬头,他手里是一条粉se提花削肩旗袍,正是她和祝绪南重逢时穿的那件。
她只迟疑了一瞬,晏孜已经欢欢喜喜地站起来,闪身进了洗手间。
罢了罢了,衣服,就只是衣服而已。
旗袍真是包容x极强的服装,这条旗袍让邓娉婷穿来,就是凹凸有致浓浓nv人味,让晏孜这样骨架纤细的小少年穿来,居然又有了遗世的幽兰之姿。
晏孜撸下手上那一连串叮叮当当的手镯戒指,手指满意地抚上自己嶙峋的锁骨
18PO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