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言,男人把顾宥义打量了一遍。
「行!凭他这身型,想不记得也难啊!」咧嘴一笑,男人爽快地点头。毕竟他们南方人的身材都偏修长,眼前这个壮得像头熊的人来,怎可能不印象深刻呢!
很明显就是外地人!
「谢谢老板。」与男人道别,白少棠这才侧首看向顾宥义。
「待会回到布庄把布匹放好後,我跟别人借个木头车给你。」虽然那木盆不算大,可装满了猪下水便会变得沉重,饶是顾宥义再壮,得提着这麽重的东西回来,即使不累,也可能会让伤口裂开吧!
「木头车?」愣愣地看向白少棠,敦厚的脸容充满了不解。「给我做什麽?」不是要他待会回去拿一下猪下水吗?怎麽要去找木头车来了?难道还有什麽东西得一并拿回来吗?
「让你去拿猪下水啊。」秀眉轻扬,看到顾宥义那一脸呆愣的样子,害白少棠都要怀疑对方的脑袋是不是真有把他跟老板的对话给听进耳里去。
「提那麽一盆猪下水,为什麽要用上木头车?」才那麽一盆东西,他轻轻松松便提回来布庄了,哪需要借木头车来了。要不是担心一手拿猪下水可能会弄脏另一手上拿着布匹,他刚才一并带走也不是问题。
「那东西重得很呢!」过去也曾要过一盆猪下水回布庄让人做点吃的,可那时的他光是跟一名夥计合力把东西抬上木头车去,已令他双臂发麻,怎可能不用木头车呢!
「就那麽一盆,对我来说小意思了。」理所当然地笑道,看向白少棠的目光不自觉地带上几分宠溺。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担心他提不动东西呢!
毕竟从他长得像头熊开始,身边的人也认为他力大无穷,搬任何大物件也理所当然地拜托他。既不会询问那些物品会否太重,更不会担心他会否因为搬东西而受伤,却没想到这位抠门老板竟是第一个关心他气力问题的人来。
即使他受伤,过去也没有人会怀疑他的力气,被关心的感觉原来还不差。
「……先说好,要是待会你因为提东西回来时受伤,我可不会给你钱去看大夫的。」顾宥义带着点点宠溺眼神,倒让白少棠莫名地感到x口一紧,下意识地别过头去。「是你自己说不用木头车的。」他倒已经主动提起去借木头车,可对方却不领情,尽管顾宥义算是婉拒了他的好意,却还是让他感到一丝不快。
「放心吧,伤口才不会因为提这点东西便裂开的。」没想到真正的原因是担心他的伤口会裂开,这答案顿时让顾宥义失笑,有时候他都不确定白少棠是刀子嘴豆腐心,还是用铁公j的x格掩盖他的别扭。
这位年轻老板的言行举止,还真有几分让他捉0不定。尽管他们只认识数天,可白少棠那抠门的x格却让他大开眼界,更别说刚刚那跟小贩讨价还价的震撼。明明瘦得彷佛风起便会被吹走般,可跟金钱扯上关系便顿时多了几分气势。
原以为他就只是个铁公j,却因为担心他的伤口会裂开而只让他拿三匹布回去,还有现在说要帮忙借木头车给他把猪下水带回去,嘴上虽然没有明说,却都是暗自担心他的伤口会受影响。
特别白少棠总ai强调伤口要是因为什麽事情而裂开也不会给他钱找大夫,这句话怎麽听,也怎麽没有威胁的味道;反倒是有种心口不一的关心味道,就像是要他多注意身t状况才会这样说。
所以,他虽然没办法完全确定,却隐隐认为这位看似抠门的老板,或许只是个面冷心善或不懂坦率表达的人?
若真是这样,那这位白老板还挺有趣可ai的。
「这是你自己说的,伤口要真是裂开了,我绝对不会管的。」有点不自然地撇撇嘴,白少棠快步走进布庄,把人给丢在身後。
「嗯嗯,我要真伤口裂开,一定不会找你。」忍不住低笑,对方的反应更让他确定自己的猜测没错。或许,他该考虑找些事情多试试看,看看他的老板真的是面冷心善,还是一毛不拔的冷血x子?
「哼,你赶快放下布匹便去把猪下水拿回来。」瞄了一眼把布匹放到木架上去的顾宥义,白少棠快步走到长廊去。「不然摊贩都要打烊了,待会饭菜不够吃便得自己想办法了!」
「等现在便去。」听到那带着别扭的语气,再看着白少棠的背影,顾宥义忍不住低笑。
在确定布匹都不会从木架子上掉下来後,顾宥义便转身走出布庄,朝r0u摊的方向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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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是那、一、只!」恶狠狠地瞪着一脸无辜的顾宥义,白少棠抬手指向那同是看似一脸无辜的黑狗。
「牠是只黑狗啊。」目光随那白净的指尖落到脚旁的动物身上去,顾宥义认真地回道。
「我当然知道牠是黑狗!」闻言,白少棠几乎有种怒气卡在喉间无法呼x1的感觉来。只要是有眼睛的人,也一定能看出那是一只狗!「我是问,为什麽牠会跟你回来!」他可不记得自己有要求顾宥义去找一只黑狗回来啊!
「你说大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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