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妄享受着脑袋的按揉,疏通着头疼的症状,眼皮耷拉下来,慢慢便睡着了。
而沈慕时在哄睡裴时妄之后,在淋浴室衝凉了几十分钟,衝洗完便睡在楼下的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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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时妄醒来已是第二天。
他揉了揉昏沉的脑袋,正巧一通电话打进手机。
来电显示:leo
刚划过接听,leo焦急的声音响起:
“裴,你们今天住沈这边吗?沈在你身边吗?”
裴时妄回答:“他不在,可能去公司了?”
“不,他没在!我一直等在门口,没见到他人出来啊!我的钥匙还给沈了,我敲了好几次门也没人开门——”
裴时妄狐疑的拧眉,拿着手机往外走去,“好,我知道了,我下楼去看看。”
手机挂断,裴时妄穿上沈慕时准备好的居家拖鞋,长腿跨着往外走去。
下到一楼转角,裴时妄的视线触及到沙发上的一抹人影,手臂耷拉着垂在地上。
裴时妄瞳眸震颤,步子一次性迈开,跨过三四个台阶,快速下楼跑去。
看着沈慕时惨白的脸,裴时妄推动着他的胳膊唤了他一声:“阿愿……阿愿……”
隔着衣服布料,他都能感受到沈慕时身上传出来的高烫温度。
他赶忙跑去开门,看着门口徘徊踱步的leo,喊道:“阿愿晕倒了,进来帮忙。”
leo吓了一跳,和裴时妄一起一人一边地抬起了沈慕时的胳膊,将他放在车后座。
裴时妄道:“leo,时间不能耽搁,马上联系京和。”
他看着怀里惨白如纸的那张脸,不禁自我反省:
我昨晚怎么能喝这么多,睡得这么死啊?
要是阿愿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裴时妄贴着阿愿滚烫的脸蛋,轻轻蹭着,心里默念: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刹车‘叱咤’一声,刹停在京和医院的东南门。
医疗团队站定在门口,只等着他们的到来。
沈慕时被医护人员抬上了担架,依旧是总主任亲力亲为,一个抬腿坐在担架上,检查着沈慕时的生命体征。
很快沈慕时被推入抢救室。
裴时妄失神地望着抢救室紧闭的大门,喃喃道:“阿愿,不要吓我——”
leo见着裴时妄的样子,安慰道:“裴,不要太担心,沈可是enia,那身体绝对是——”
裴时妄一个眼神扫过去。
leo识趣地闭了嘴,他思考了一番还是开口道:“裴,你这样让我想起了沈,那个时候你喝酒晕厥进入抢救室,他也是担心的要命。”
裴时妄没有回应他。
安静地盯着抢救室的大门。
十五分钟不到,大门应声而开。
裴时妄向前走一步,看着出来的总主任问:“如何?”
总主任道:“没有大碍,沈先生可能是昨晚受了凉,着了风寒引发的高烧不退。”
“还有就是——”
裴时妄问,“还有什么?”
总主任拿着一张加急的化验单递给裴时妄:“沈先生进入了易感期。”
裴时妄沉默了几秒,问:“注射抑製剂了吗?”
总主任摇头:“我们院里没有针对e的抑製剂,不知道沈先生家里有没有备用的?”
闻言,裴时妄侧头看向leo:“有备用的吗?”
leo摇头,“从y国带来的特製抑製剂已经用完了,预订的要下周到,我也没想到沈的易感期会提前。”
leo看向医生问道:“主任,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总主任问:“沈先生有伴侣吗?伴侣的信息素会有用的,可以缓解易感期。”
leo哦了一声,下巴朝着裴时妄的方向扬了扬:
“有,这位就是,沈先生合法的丈夫。”
别哭了,好不好
总主任的网速还是慢了,总之他听到这句话之后不可置信地盯着裴时妄看。
先前沈先生和裴少确实来过医院做契合度测试,当时他并没有多想,毕竟裴少的传闻他也是知道一些的。
没想到……
这二位竟然已经结婚了。
总主任忽然又联系到前几天的那一通电话。
原来,沈先生这样的自我牺牲是为了裴少。
“裴少您是沈先生的伴侣,那便简单多了。”
总主任邀请裴少去办公室小坐,同他交代了几句沈慕时的病情,后有医护人员敲响了门,总主任便匆匆赶去了其他的病房。
裴时妄坐在椅子上,思考着总主任最后那句没头没尾的话:感情是相互的,爱情更是自私的,往往付出的多的那一方承受的痛苦更多。
弯弯绕绕的,还不如说点直白的。
裴时妄云里雾里地盯着桌子上的日历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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