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念,并以此来转移换题。
游千帆没有拆穿,也没有继续之前的话题,而是认真地接他这句话:“我觉得你是个很好的人。”
宋怀凌看他。
游千帆也看着他,黑色的瞳孔里有他缩小的身影。
宋怀凌沉默了很久,突然说:“我以后会尽量少喝。”
游千帆有点意外,他表达自己的难过、同情,仅仅只是想表达,没想过宋怀凌会因此改变自己的习惯。他感觉自己像一个走在路上突然被巨额彩票砸中的人。
他开心到忍不住一直笑。
宋怀凌看他那个傻乎乎的样子,吐槽道:“有什么好高兴的。”但他当转身走回办公桌时,自己的嘴角也翘了起来。
***
游千帆出来后直接左拐去找张舒亚。
平时每日都打扮精致的张秘书今天一脸倦容,仿佛几天都没睡觉。
游千帆歪过头,好奇地打量她。
张舒亚没好气地说:“别看了,截止到现在已经有十个人告诉我,我看上去很憔悴。”
游千帆说:“哦,那我能做第十一个人吗?”
张舒亚:“不能!”
游千帆哈哈笑:“好吧,我说正事,我是来跟宋总约开会时间的。”
张舒亚在电脑里调出宋怀凌的行程表,看了一阵后,说:“最快的时间是下周五的下午五点。”
游千帆:“有点晚了,我这个事还是有点急的,能约早一点吗?”
这个会一天没开,游千帆就一天不知道各部门现在的培训需求是什么,他就迟迟无法开展工作,所以这个会议越早开越好。
张舒亚摇头:“我也很想帮你约早一点,但实在没办法,宋总这段时间非常忙,行程排得很满。周五的这个空缺还是因为之前约好的一个会议临时取消了,否则你连下周都约不到。”
游千帆皱起眉,回头看一眼办公室。
张舒亚看着屏幕,说:“你要是不介意加班的话,可以和他约在非办公室时间,不过”他一边翻看行程表,一边说,“如果事情不是非常紧急的话,最好不要约晚上七点半至八点半,这个时间他通常不在公司,其它时间都可以。”
不要约晚上七点半至八点半,为什么?
游千帆脑袋高速运转一下,突然想到——宋怀凌有可能是为了专门空出这个时间和他一起吃饭。
游千帆心里“嘭嘭嘭”爆开一堆粉红泡泡。
但没开心多久,他又为宋怀凌这可怕的工作量担忧,忍不住叹了口气。
张舒亚转过头看他:“怎么唉声叹气的?”
游千帆指节顶着眉心按了两下,说:“没什么。”
张舒亚看了他一会儿,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回头看着电脑屏幕里那满到让人窒息的行程表,说,“我当了十五年秘书,什么样的领导都见过,但像他这么疯狂工作的也真是第一次见。”
她身体歪向游千帆,和他凑得近一些,小声说:“你知道吗?我有时候甚至觉得,他简直像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工作机器,除了工作,他的人生没有其它东西了。”
游千帆觉得非常闷,他皱着眉头,迟迟说不出话。
张舒亚叹气,低声说:“没办法,谁让他被强行放在了这个位置呢?他要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掌握别人需要十多年经验才能掌握的东西,必然要付出很多代价。加上他责任心重,自我要求又高,手上的每个工作都要做到尽善尽美,结果就是现在这个这样。”
游千帆很心疼,但他却不知道能怎么做。
宋怀凌身处如此重要的核心岗位,他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到寰宇的未来,“三千多名员工需要仰仗他”这句话不是玩笑,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异常沉重的责任。这种情况下,谁能对他说得出“你偶尔摆下烂吧,工作别太拼了”这种话?
游千帆既烦躁又无可奈何,最后也只能叹气,说:“就约下周五吧。”
张舒亚点点头,把这个会议安排写进了行程表里。
游千帆对着电脑屏幕发了会儿呆,问:“他今天中午吃饭了吗?”
张舒亚点头:“吃了,而且比平时吃的多,”她扭头看游千帆,目光别有深意,“我按照你说的那样点的外卖。当他看到我买了什么的时候,他认真地看了我好一会儿,我有种直觉,他猜到有高人在暗中指点我。”
语闭,她翘嘴一笑,表情充满内涵。
游千帆:“张大仙,你直觉这么准,做秘书真是浪费了,你该去替人算命。”
张舒亚笑的花枝乱颤。
游千帆挥挥手,说:“回见。”然后火速溜了。
***
晚上七点,游千帆来到某餐厅,一进去就有人朝他挥手。
那是《科技前沿》的编辑。
他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肥头大耳,看上去约莫四十岁,年纪不算很大,但头发已经没剩多少,头顶在灯光下光亮一片。他脸上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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