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想,我是不是永远都见不到大师兄了……”
桑执心里也是一阵酸楚,小师弟昏迷之前,除了和师尊的接触最多,其次就是他了。
段舟凝年纪最小,人又乖巧,刚来时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傻子,自然备受全宗门的照顾,其中桑执最喜欢和他待在一起,教他读书认字,有时候下山回来,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给他带,有趣的事也会讲给他听,甚至他是唯一被师尊默认可以单独和段舟凝相处的弟子,两人情同手足,段舟凝很依赖这位大师兄,桑执也把他当做亲弟弟来对待。
结果却出了这样的事,桑执除了震惊和愤怒之外还有自责,怪自己的心思这些年只在师尊身上,对小师弟忽略了太多。而现在师尊也变得让他心乱如麻,这时再看到和过去别无二致的小师弟,心中更是又喜又愧。
“乖乖,不哭了,我来了,阿凝就不会再受欺负了。”桑执习惯性像以前那样亲了亲他的脸颊,忽觉不妥,现在阿凝已经长大了,再这样下去不合适,于是又摸了摸他的头,“今天有谁来过,还记得吗?”
段舟凝平静下来,仍是含着泪花去抱桑执的脖子,摇摇头说:“阿凝什么都不知道,平时只有模糊的感觉,而且也动不了,明明阿凝灵力越来越强,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听完这番话,桑执艰难地问道:“那阿凝有没有感觉到身上哪些地方怪怪的?平时大师兄教过你,比如不能在别人面前随便暴露的地方……”
“有啊有啊。”段舟凝转身,伸手去摸在暖玉床上自己的身体,虽然不能实在地对身体造成影响,但他还是从下往上指了指,“大腿根有时很痛有时很黏,这里……阴穴,总是很涨,而且会有很舒服的感觉,还有……谷道有时也会很痛,不过肚子里面很舒服。”
他比划着,指尖停留在小腹,往下就是子宫和膀胱,“就是这里,很涨很涨,每一天都是,还有……啊怎么会这样!”
段舟凝几乎想扑上去,遮住自己都害羞的上半身,挡住那对鼓胀的奶球,但他整个灵魂都是半透明的样子,又怎么可能做到?他踌躇良久,又为难地站直了身子,“不知道为什么……大师兄能救救我吗?”
看他的样子,桑执觉得自己想从师弟这里知道一些什么线索真是找错人了,他安慰道:“这个术法很好解除,只要把里面多余的乳汁挤出来就可以了。”
“好。”段舟凝被吓得眼里又挤出两滴眼泪,充满信任地窝回他身边。
“不过我现在有另一个问题,”桑执低头盯着段舟凝疑惑的眼神,“阿凝真的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上有另一个灵魂吗?”
桑执听了师尊讲起这些他完全不知道的往事,脑中空白了好一会儿,一时间竟然不知作何反应。
事蓝接着说:“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再过半年阿凝就要醒了,我却无力再进入他的意识之境,但一开始说好的期限也不过是预测,不清楚到时候他能否按时醒过来。”
桑执终于反应过来,跟上思路问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身为欲皿,阿凝的身体对欲道之人是最契合的,我现在的魂力和灵力都不能支撑我再驾驭本身的躯体,只能另寻一个根基和身体都更差的,方便我使用。”事蓝慢悠悠地说出让桑执心理防线完全崩碎的打算,“这段时间,我需要你让我更好地占用阿凝的身体,借体重生。”
桑执沉默了很久,直到冥想时间快结束了才开口,“那阿凝的意识呢?”
事蓝摊手,“如果不管,可能会消散,不过也可以让他去我的身体里,只不过仍然醒不过来罢了。”
“如果不管……阿凝身上还有那么多谜团,师尊不打算解开了吗?”对他的态度,桑执难以置信,这一会儿工夫,师尊就完全颠覆了几十年来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
原来那个高高在上,人前诡艳逼人但会对自己流露出温柔笑容的师尊,现在这个用无所谓的语调做出最冷漠无情的决定的师尊,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事蓝身形渐渐淡了,唇角的弧度依旧很从容,他留下最后一个指示,“你现在的灵视水准可以出师了,目前我的第八识和你相连,所以今晚你进入阿凝的意识,我想看看有没有线索。”
桑执黯然点头答应。
入夜后,桑执进入云山阁,跨入门槛时设了一道结界,隔离房内所有的声音和光线,走过中庭和堂屋,再往里走,就是师弟睡的房间了。
他站在门口犹豫,手把门上的花纹抚了好几遍,最后只是发出一声叹息,推门而入。
段舟凝一身白色里衣,粗看下貌似没有什么变化,仔细看还是有些不自然,比如脖颈以一种极不舒服的角度地歪在一边,嫩白的眼皮上翻着,露出的眼白已经干了,自己无法闭合,一只手垂在床下,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胸部——竟然隆起这么高?
刚进门时眼睛不适应,现在终于看清了,段舟凝的里衣是合身的,这些年他身量抽条,衣服也跟着定作,但此时即便他躺着,胸前鼓胀得还是把原本合适的衣服都弄得局促了,两条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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