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肃的招式狠厉,上来就直攻闻郁的要害,讲究一个速战速决。
才第一招就想破局吗?闻郁才不与裴肃硬碰硬,慢下来以守为攻,耐心化解他的攻势。
唐俭等人都在台下看着,他们知道这人是观复的师侄,若想寻得杨六娘的踪迹,恐怕还得由裴肃去打赢他,才能撬开他的嘴。
“裴大哥能不能赢啊?”李卉儿见裴肃与闻郁陷入了僵持,很担心比试的结果。
唐俭也为他捏一把汗,话本里的“秋肃大侠”是无往不胜的,但要放这现实就不好说了,闻郁已然摆出了擂主的架势,正面突破的可能性不大。
“别说这丧气话,老裴能赢的!”李平努力往前挤了挤,为裴肃鼓劲道:“老裴,攻他上三路!”
裴肃是要比还在长身体的闻郁高的,他确实该利用起这身高的优势,改变场上的主动权。
不过,闻郁不高,占着灵活的优势,挑剑去打裴肃的转身,逼得他退至擂台一角。
“好,好好好!”台上着实精彩,台下百姓也直呼过瘾。
留给裴肃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若选择孤注一掷,可能还有两成胜算,不管闻郁的剑法有多精妙,他应当只以“击杀”为目的,那样才能发挥出一个刺客所有的潜力。
电光火花之间,二人的武器皆被打落,刀剑落地之时,胜负已出。闻郁以半招的优势赢了裴肃,成为了当日的擂主。
“承让。”闻郁松了一口气,面前这人与他旗鼓相当,若再打一回,他也不能保证再胜。
不管胜负,裴肃总算和闻郁说上话了,遂追问观复及六娘的下落,“闻少侠且慢,请问,观大侠可在城中?”
“师叔在长安县打擂。”闻郁脱口而出,以为此人还想与观复一决高下,“不过恕我直言,阁下恐怕不是师叔的对手。”
“在下并无此意,只是观大侠掳走的女子,是我的意中人,故而有此一问。”裴肃面上还算和气,其实心里早急得像那热锅上的蚂蚁了。
闻郁总算觉察出裴肃的敌意,此人原是客栈那些人的帮手,“于此事上,师叔与我,是问心无愧的,阁下若再做纠缠,恕闻某无可奉告!”
见闻郁拂袖而去,乌湄立马跟过去,想对他下蛊,“少侠,等等我!”
“台上已决出胜负,姑娘何故纠缠?”闻郁并不想和乌湄走太近,此女的功法邪气得很,还会苗疆特有的蛊术。
“我实话说了吧,你已经被我下了蛊了。”乌湄的蛊虫还未得见天日,她这么说只是为了跟着闻郁。
“无稽之谈!”闻郁从未让乌湄近过身,自然不信蛊虫会上他的身。
乌湄冷冷一笑,“每个月都会发作一次,到时候找不到我,看你怎么办!”
“……”闻郁觉得这苗疆女子当他是傻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让她跟着才是更危险的事。
“说实话吧,为何要缠上我?”闻郁一语中的。
乌湄皱了皱眼睛,身上的银饰“卟哒”作响,“看上你了呀,闻少侠好颜色,女儿家生出了思慕之情……”
“说人话!”闻郁作势就要拔剑。
一边做出自保动作,乌湄说出了实话:“好好好,我说!我们苗人从南方过来不容易,想去皇宫看看长长眼!我看少侠你这么厉害,肯定能去宫里挑战!”
“呵,那你把后边跟着的那帮人解决了,我就考虑一下!”闻郁知道裴肃一行人在暗中跟踪他,遂想靠乌湄去甩开他们。
乌湄也是习武之人,怎会不知后面有人,于是伸手取出腰间笛子,与闻郁约定道:“好,一言为定,少侠到时可不能反悔!”
“自然。”闻郁轻笑一声,对乌湄并不抱多大希望,光一个裴肃就够她喝一壶的了,到时候不知是谁甩开谁呢。
观复与六娘这边也有际遇,回到官驿竟与洞玄子又打了个照面。
“道长且慢,刚在擂台上,您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观复先叫住了洞玄子。
洞玄子挥了挥自己断尾的拂尘,扫了观复与六娘一眼,“原是观施主,贫道这厢有礼了。”
“道长有话不妨直说。”观复料想此人说不定能为他解惑,遂大方给了一锭银子,权当是向道的香火钱了。
洞玄子没带一点犹豫就把钱收到袖子里,“哎呀,观施主这般心诚,贫道怎会不为你指点迷津呢?”
“施主的外功确实登峰造极,只不过内功还差那么一点,两相不匹配,自然便使不出心法所载的最大威力。”洞玄子信口开河,说了又好像没说一样。
观复倒还真信了,又问:“可有破解之法?”
洞玄子点点头,故弄玄虚道:“施主可听闻道家有炼气一说?”
“哦?”观复不甚了解。
“炼气便是修内功,贫道见施主随身跟着…剑侍,不妨一起研习一下此经。”说着,洞玄子掏出一本《洞玄经》,光看名字就知道是谁写的了。
观复收下经书,当即就要翻开,却不想洞玄子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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