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杜莎美丽的发被浪潮拍打于海边的礁石上,裙摆间的红色逐渐晕开成粉,被卷进更多的波涛中消失不见。
凯尼斯挥舞长矛接受了苦痛的施加者给的愿望,只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哈德斯用漆黑的马车掳走春天留下枯萎的花朵与越来越多的冬雪,神明的本性中似乎总是保留着原始的野性的部分,那些故作姿态的礼仪之下盘曲缠绕着的是原始本能,狄奥尼索斯的祭女吟诵着灰烬中不死葡萄藤的诗歌,那些关于扎格列欧斯重生的部分引来了狂乱的舞姿,献祭的人们在酒神的狂宴中发疯般地交媾,放纵自己沉迷于近乎于厄琉西斯秘仪的疯癫欲情中。
这些都是利路修知道的部分,他诞生于德墨忒尔风雪之中,踩到了珀耳塞福涅留下的最后春光,人鱼托起珠贝来为他的皮肤涂染色泽,围绕着太阳车的火焰赐予他琥珀色的瞳仁,初生的神明被山林的微风,降落的雨滴,清澈的溪流所熟知。他将阿芙洛狄忒的腰带围在腰间,又将阿波罗的银弓紧握,人们本不知晓他的姓名,直到癫狂的诗人窥见他的容貌,将赞美诗吐露给信徒,但是他不愿像其他神明一样非要承担某种责任,他喜欢裹上一席红衣,亦或者在身上披了落满春花的雅典基同穿梭在繁华的街市中,去尽情享受他的自由。
然而他现在被压制在奥林匹斯山下的密地中,头上长着弯曲羊角的甘望星在他耳边吐着热气。
甘望星也是神明,或者说更接近于精灵,但和利路修有些不一样的地方,他出生在乡间,伴随着牧羊人的笛声与赫尔墨斯权杖挥下的风成长,奥林匹斯山中善嫉大神对这位有着俊美外表的年轻神明施加了过多的注意,用恶毒的话语说他既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又没有出色的容貌与善于计谋的脑子,怎么能生活在奥林匹斯山上,于是顺理成章将他驱逐到了林间。
年轻神明觉得在人间并没有什么不好,他在山林间结识了一些朋友,向他们学着自己不曾了解过的东西,阿尔忒弥斯的宁芙们对这颗新诞生的星星感到好奇,追随着他的脚步而去,为他献上美妙的歌。
他就是在清凉的湖泊边遇见了利路修,对方的身体裸露在迷人的银色月光下,白皙肌肤上顺着肌肉纹理滚落着水珠,他拾起自己在旁边的衣物,将一日春光披在身上。
神明忠于自己的野性与情欲,不加掩饰的东西表达自己的喜欢,然而两人的游戏始于小心翼翼的搭话,最后终于过于契合的灵魂。
阿尔忒弥斯的圆月会唤起疯狂的血脉,卡利古拉也曾被这美丽的光给感染,甘望星的身体滚烫,他紧紧掐住利路修的腰往下带,直到堆了点脂肪而显得绵软的臀部紧贴在勃起的阴茎上,紧绷起来之后又恰好被摩擦着臀缝,利路修不自觉吐了舌头,他从未被这样汹涌的情欲所压,脚下是被踩碎的酢浆草,绿色的浆液几乎要溅上他的脚踝。
长着羊角的潘神自然而然带着能引发情欲的部分,从甘望星发间冒出的卷曲羊角闪着漆黑的金属色泽,他亲吻着带着水汽的利路修,阳光没能给年长者皮肤染上过多的颜色,不同的肤色让本来就已经热度过量的画面变得更加艳情。
也许会有饮了过量酒液的猎人闯入这片林地窥见情事,但是谁在乎呢?
甘望星拉着利路修的手去碰自己胯下挺立起来的阴茎,嘴里小声念着让更年长的神明帮帮他,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在他过去的人生中从来没有一次如此渴望拥有一个温热的巢穴能容纳他,他想要利路修,所以像被雨淋湿的狗狗那样,疯狂落下亲吻,用潮湿与温暖的爱意去表达渴求。
被甘望星触碰的地方好像点燃了火,年轻人的头拱在他胸口肩颈的时候那些柔软的发与粗糙的角磨着他敏感的皮肤,如果不是非常了解甘望星利路修几乎会以为对方身上带着朱庇特的权柄,才会将细小的电流埋在他的身上,让他微微发抖。
粗硕硬挺的阴茎狠狠摩擦着利路修柔嫩的股间与会阴,甘望星天赋异禀,生着羊角的神明带着岩间潘神的特性,那两根勃起的阴茎无法分出谁更大一些,那是丛林赋予的权能,命运三女神的纺线也未曾言明的东西。
利路修脸上漫着绯红,夜之女神倪克斯脱下她的披肩笼罩着大地,他试图推拒甘望星,然而当手触碰到那两根的东西就好像被烫化了身体,下身湿透的春情越发明显。
利路修是美丽的也是俊秀的,偶尔林间一瞥足以让他惊艳,并不是令人炫目的美,反而是带着余韵的,能够蔓延至整个四季,诗人们想尽办法描绘着足以夺人性命的一眼,他们却不知这位神明身上完美地将男性与女性融为一体,他既是坚强的男性,也是柔软的女性,战士与母亲同时存在于一个灵魂中,这是多么美妙的奇迹。
而甘望星此时知晓了这个奇迹。
不擅长吟诵诗歌绘制画作的星星只是笨拙地说着发自内心的赞美之语,赞叹这具身体是怎样的完美。
更多的红在这具莹白润泽的身体上漫出,连平日里都是偏于浅色的唇都沁出了深色的红,隔着一层薄薄的皮几乎要透出来似的,甘望星忍不住凑上去亲吻啃咬,他虽然能引发情欲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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