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与田小时绝交,孙浩南强逼着自己不去关注田小时。他经常会回想起与田小时的过去,田小时的好,却唯独没有细数自己的罪恶。
他盯着田小时最新发的一条朋友圈,上面是他和同伴篮球队的球场照片,孙浩南强硬地阻止自己想要删掉田小时的念头,转手把人家拉黑了。
说起来孙浩南应该会有很多朋友的,平时的点头之交最近也不怎么鸟他,孙浩南明显感觉到自己在班级的地位下降了。他只能课间单独在天台抽烟,放空自我。
手机震动拉回他的精神,他掐灭了烟,点了接听。“喂?”
对方以笑声回应他,孙浩南莫名其妙的,看看屏幕,是陌生电话没错。“喂?”他不耐的再次招呼道。“孙浩南是我,哼…箫段。”对方沙哑的声音传入孙浩南耳朵,孙浩南立即换了副面孔,大声笑骂道:“你他妈的…好几个月了也没你消息,去哪潇洒去了?”说我这段缘份,还是在初中时期,箫段是他们班的班长,孙浩南第一次见到那么漂亮的人,自然而然地想要跟人家成为朋友,丰富自己的人脉,经过几年的磨合,他当然成为箫段唯一的朋友,因为箫段本人不经常交朋友,身边围着都是女生,跟箫段交朋友让孙浩南觉得倍有面子,而且还能跟他身边的妹子深入交流,只不过到现在那些妹子每一个把孙浩南放在眼里的。
孙浩南当然听说过对方与对方继父的事情,他也见过那位继父,是孙浩南十分仰慕的对象。甚至孙浩南也想追随箫段的继父去当兵,他想,以后肯定有机会的。
箫段闷哼一声,说话的声音有些色情:“我父亲去你们那当体育老师了…嗯你帮我好好招待一下……”
孙浩南听到对面还要稍微不可描述的水声,他耳朵烫的离开手机听筒,立马答应:“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打扰你了挂了啊!”说罢眼疾手快地挂断电话。
神经病,我也是你们py的一环吗?孙浩南气鼓鼓地想要扔手机,胳膊举得高高的就不敢往下摔。这手机还挺贵。孙浩南好脾气地将手机放好,从口袋抽出烟盒才发现烟也没了,他气恼地摔地上踩扁,环顾四周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以往这个时候,田小时早就跑去给他买烟了。
要不要道个歉?孙浩南蹲在地上玩石子,莫名其妙在地上划出田小时三个大字。孙浩南一向是那种想到什么就去做的人,他踉跄地起身,用旁边的土灰擦掉写有田小时的水泥地。
有点紧张,孙浩南磨磨蹭蹭回到教室门口,他新买了一盒上等烟,就为了给田小时赔罪。他拖沓地挪步至靠近门口的窗户,窗户还留着小缝,里面说说笑笑的声音刺入孙浩南的耳朵。
“我怎么没发现祁臻你这人真有意思…”孙浩南隔着窗户就能看见田小时亲昵地揽住祁臻,周围围着一帮人,方琪靠在座位上抬头眼睛发亮看着他们,祁臻站在中间,众星拱月,活脱脱一副温柔领导者的样子。
“……”孙浩南贴住墙壁,眼底尽是汹涌,他低下头睨看手心中摊着被捏得皱皱巴巴的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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