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数的记者扛着长枪大炮堵在那里,万幸是地下停车场审查严格,他才没有落得个在镜头底下破口大骂的地步。
进了公司,离紧急会议已经只有十五分钟。罗松忙得焦头烂额,但仍旧先把叶应堵在办公室里,提醒叶应,“你要记住,等下的会议中心只有林敬槐。现在损失已经造成了,叶应,你是专业的人,不要意气用事,我们得想办法把损失压到最低。”
叶应坐在轮椅上,双手交握,身体放松,表情几乎可以说是安详的,“宰了他。”
“……”
罗松头疼,啪的把手里的文件夹撂了。他气得站起身来,单手抄兜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的走,终于还是反驳,“不行,会影响我年底分红的。”
这次无语的人终于变成了叶应。
他冲着罗松扯出个假笑来,“放心吧,你难道觉得我在这种事情上面会失去我的专业性吗?”
“对。”
叶应再次无语。
他不想再跟罗松多说,只能自己遥控着轮椅往会议室走。助理把会议室的门打开,他老神在在的往属于自己的位置去,路上一众视线久违的让他觉得自己像是入了虎口的羊。
但是没关系。
他在自己的位置坐定了,很快又摆出一副冷酷无情的人渣霸总样子,点着公关部的老大来说处理方案。
这次是极为核心的内部会议,参会人很少,公关部老大抹了把额角的汗,终于还是先跟老板确认,“我们现在最需要确认的,是您和林先生他难道真的……”
叶应面无表情的点头,成功把公关部老大剩下的话都堵了回去。他扯了扯唇角,再度假笑,“你不要告诉我,这样一来你们就无法处理了。”
“当然不会!”
被叶应的眼神架在火上烤,公关部老大不得不把部门内的同事通宵整晚合计出来的解决方法摊开来。
叶应从头听到尾,发现林敬槐是确确实实给公关部的人出了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毕竟林敬槐昨晚上发癫,不仅叫了他的名字,还问他是不是爱自己。
活脱脱一副被公司老板当小情儿又被pua踹了最后自降身价的落魄样子。
叶应闭了闭眼睛,“要不换个思路……给我把罪名坐实了,让他成为受害人,应该不会对他的事业有多大影响吧?”
“这也不太行。”公关部老大如实回答,“您形象受损,对公司股价影响才是最大的。”
“……你直接告诉我,什么办法能把损失压到最低。”
“对外宣称你们是自由恋爱,林先生沉寂两年,之后再看是复出还是转幕后。”
叶应有感觉自己的血压已经上来了。
他头疼,回忆了一下自己昨晚醉酒对林敬槐说的那些话。当时他怎么说的来着?
他说林敬槐彻底出局了。
妈的,他这辈子最讨厌自己打自己的脸。
在公司折腾了一整天,叶应不得不接受自己手里最好用的一张牌一夕之间轰然倒塌的现实。公关部最终定论是让林敬槐先沉寂下来,后续与各个合作方的赔偿商量事宜有专门的部门负责,他作为大老板,已经不用再细致了解了。
因为脚扭伤了,下班前一个小时,叶应已经进了办公室躲清静。
他找了熟人的公司帮忙一起做危机公关,对面老板趁机狮子大开口,他冷笑,“是不是老子只剩下骨头,你都得嚼吧嚼吧再吐?”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翻了个白眼,“江铎,别让你弟弟落我手里了。”
历尽艰难敲定了合作,叶应感觉自己已经是去了半条命。罗松进门来汇报工作,他满脸快要升天的淡漠,装了几分钟,又腾地坐起身,跟罗松强调,“所以就是不能跟前男友有事业上的牵扯。”
收拾收拾下班回家,叶应发现他和林敬槐的牵扯其实远不止事业上而已。他控制着轮椅驶进客厅,抬眼就看见林敬槐正从楼梯往下走。
那混蛋突然出现在他家里不说,穿的还是他很熟悉的居家服,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手里还捏着本书。
叶应沉默了,没有回头看站在自己背后的罗松,也没有扭头确认管家和副管家都在什么位置。他只是觉得稀奇,但也忍耐着没有问林敬槐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他家这种废话,只是控制不住狞笑,“你是真藏得够深的,林敬槐。”
要说罗松在寻常事务中站在林敬槐那边,叶应是能够理解的。毕竟大学的时候,比起尽学了些脏手段的他,罗松确实要更看好专注认真的林敬槐。
可现在这人直接连叶家的佣人管家都笼络了,真的让他觉得恼火,又稀奇。
“什么意思啊,你现在是叶家的主人了?”
叶应说话的时候,眼里的恶意都不加掩饰。林敬槐知道这应该是个送命题,但他没有保持沉默。他顺着楼梯往下走到叶应身边,接管了轮椅让罗松可以离开即将成为战场的地方,然后推着叶应往客厅沙发那边去了。
“不要这么想,阿应。我过来只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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