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收留带着妖的自己,这可不仅仅只是顺手的功夫,岑青这般想着,朝他一笑,拎起虎妖,跟着他回了家。
孟玖带着他绕过许多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而后才来到了一处木房前,回头看了看他精致秀丽的衣袍,亮晶晶的眸子闪过一丝羞涩,道:“房子简陋,为难你住下了。”
看着他小麦色脸颊上晕开的两个酒窝,岑青失笑道:“怎么会?有地方住,我们高兴还来不及。”
说着,他颠了颠怀里的虎妖,道:“是不是?”
虎妖艰难地撑起身体,朝少年虎头虎脑地点了点头。
孟玖笑开,上前撸了撸他怀中虎妖的脑袋,随即推开门,领着他进去,随口问道:“你看起来不像寻常人,是从修真界来的修士吗?”
岑青抱着虎妖,闻言思索片刻,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糊弄道:“是,只是前不久我迷了路,不知怎么的就走到这边来了。”
孟玖了然,一边领着他往里屋走去,一边道:“我们这附近地形繁绕,确实容易迷路,等霾散去我送你到人族边界去吧。”
说完,他便带着岑青走到了一间小门前,似是想到了什么,推门的手一顿,回头看着他,脸侧升起一抹歉意,道:“我家房子小,这两日要劳烦你和我挤一挤了。”
岑青道:“不碍事,两个大男人挤一挤没什么,就是麻烦你了。”
他这一番话说完,两人都愣了愣,随即对上视线后,不约而同笑了出来。
这一笑过后,隔阂也消减了许多,孟玖也不再客气,将他领到了房里,道:“那你先自己休息会,我去外头做饭,饭好了叫你。”
岑青点点头,随即余光瞥到了一抹红色,这才看到自己身上那一身华贵红袍,不免又想起了那蛟干下的荒唐事,脸都黑了下来,忙叫住道:“小兄弟,你这有多余的衣服吗?”
孟玖一愣,道:“有的,怎么了?”
“我想换件衣服。”岑青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布料。
“为什么?”孟玖乌黑的眸子扫过他全身,而后疑惑问道:“这件不好看吗?”
不是不好看,就是膈应得慌,岑青这般想,嘴上却委婉道:“我路上逃命时不小心栽到了一个坑里,那坑里水腥得厉害,衣服也带上了味,就想换下来。”
闻言,孟玖思索片刻后,道:“你等一下。”
随即他便转身在房内的木柜里找来一件素白的衣衫:“这是我爹穿过的衣服,你不介意的话…”
他话未说完,岑青便笑着从他手上接过,道:“不介意不介意,有的穿就行。”
孟玖朝他一笑,出去做饭去了,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岑青在房间内麻溜换上衣服后,才想起刚才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问题。
他看向趴在桌上的虎妖,问道:“虎兄,你真没吃过人啊?”
见他不说话,岑青又问道:“不对啊,你没吃过你怎么叉我时动作那么熟练?”
虎妖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愤声道:“还不是那造瘟的死鸟!我绑一个他叼一个,来魔谷的傻逼几百年也就那么几个,全叫他贪了去了!”
听他提到这回事,岑青这才想起之前总是忽悠他的羽毛怪,只是岑青没想到,之前以为羽毛怪只是忽悠了他几次,没想到这几次竟就是全部。
真是人才啊人才!
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怨念的大聪明,岑青再也憋不住,闷声笑了出来。
村中无岁月,转瞬已半月有余。
小村依仗的后山上,空气中稀少微薄的灵力正集体朝一处树荫下汇去,下方坐着一人,身着粗布麻衣,却面庞如玉,气质出尘,正盘腿在打坐。
被吸引过来的灵力入了这块地界,便尽数被此人纳入体内,成为丹田内稀薄灵气中的一缕,再随灵脉流转至周身,运转了一大一小个周天后,被主人运至掌心,带起一股气劲,朝不远处的巨大石块打去!
巨石毫无动静。
再挥一掌,巨石纹丝不动,只有躲在另一树荫下摆烂的小老虎翘着二郎腿,无聊地打了个哈切,似乎已经见怪不怪:“没用的,这全是鸟屎的地方就这么点破灵力,我用聚灵阵吸了这么多天,连化形的魔息都没攒够。”
岑青不信邪,走上前去,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而后兴奋地指着石块表面一条细小的裂缝笑道:“虎兄你看!这是不是刚刚被我打出来的?”
虎妖眯了眯眼睛才看清那条比头发丝还小的裂缝,毫不客气道:“这是我前天无聊,用爪子给挠的。”
岑青转头,又瞪着巨石看了半晌,果不其然,在那条裂缝旁边,还刻着一左一右两条微乎其微的抓痕,一看就是他的杰作。
明白自己刚刚那道掌风对巨石而言仅仅是阵风后,岑青挪动步子,也不打坐了,学着虎妖的姿势,在树荫下将自己摊成了一块饼:“啊啊啊!到底怎样才能用灵力打碎这破石头啊!”
虎妖拽了根杂草叼嘴里,含混问道:“你这么心急作甚?等我们出了这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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