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玄袍,径直下了水,粗长的尾部打在水面上,搅得寒气四溅,水声响彻。
怪不得这蛇身上这么冰,天天搁这冰水里泡着,不冰才怪,岑青想。
许是察觉到他的视线,邬冬回过头,朝他一笑:“师尊这般看着我,可是想和一同共浴?”
岑青忙移开目光,拍了拍手掌上的残灰,起身朝泛着光亮的另一侧走去。
他起身之后才发现,自己原本从现代社会穿来的衣物已经被替换成了一身素白长袍,之前被羽毛怪打伤的臂膀也恢复如初,只有手上那琉璃珠还安然地呆在手腕上,和鬓间垂落的发丝交汇。
岑青拒绝深想衣服是怎么换上的,问就是魔法,魔法无所不能,不然总不能是那蛇精病给他换上的吧?
安抚好自己后,岑青一面观察着这宽阔洞穴,一面暗暗留意着邬冬的动静,确认这蛇暂时不会管他之后,岑青便放下心,四处查看起来。
这处洞穴约莫是天然形成的,因为岑青并未在岩壁上看到任何人工雕琢的痕迹,其上镶嵌着的零星几个夜玉珠,便是这昏暗之处的唯一光亮。
岑青凑近岩壁,看着表面莹润亮白的珠子,到底忍不住上手扣了扣,发现这如拳头大小的珠子虽和岩壁间连接地不紧密,却难以撼动分毫。
他惺惺地收回手,转而走向拐角处的洞口。
只是没等他走几步,便被一道阻力拦在了原地。
岑青一愣,伸手摸了摸空中那泛着白光的柔软光层,再次不信邪地尝试出去。
不知道试了多少次之后,岑青才终于认清这个事实。
他胸膛里憋了一股气,三步做两步快速行至那寒谭旁,直直盯上邬冬那双绛红色的眸子后,临到嘴边的话却没出息地转了个弯:“我要撒尿,你让我出去。”
邬冬歪着头,被水汽全然沾湿的鬓发贴在脸侧,潭水上的波光粼粼反衬在他眼中,将暗红的眼眸染上一抹亮。
“要我帮师尊吗?”
岑青暗道废话,你不打开结界我怎么出去?
却见邬冬缓缓走过来,仰着头看他,随即伸手探向他腰侧。
“你干什么?!”
岑青连连往后退了几步,直至抵上有些湿滑的岩壁,大声嚷道。
见了他急急避退的模样,邬冬眼神暗了下去,随即冷声道:“不是师尊要我帮你的吗?现在又躲什么?”
岑青目瞪口呆,不是,他有病吧?谁家好人这么理解的啊!
为了避免跟神经病蛇多作纠缠,岑青到底还是在洞内角落骂骂咧咧地解决了。
不让自己出去?那自己就一天一尿一泡在这洞穴内,臊不死他!
岑青愤愤想道。
这时,不远处传来交谈声。
岑青提好裤子,回头看去。
只见那蛇双手撑开,倚在谭边上,连带着领口处也裸露出一片蜜色。
而他正前方却不知何时浮出了一片水雾,声音正是从那处传来。
岑青有些好奇地走了过去,在淅沥的水声间,只能依稀听到几个字眼。
等他过去才发现,浮于空中的雾团里,竟映出几个身着华贵衣袍的人,正低着头说话。
岑青有些惊讶,这是这个世界的通讯方式吗?似乎跟投影有些相似,不同的是,他并未在周围看到什么成影的设备。
见他走来,邬冬立刻侧目看向他,柔着嗓音唤他:“师尊。”
岑青没理他,兀自看向空中的雾团,思索着这玩意的运行机制。
一时间,静谧无言。
那水雾中的三两人自邬冬出声之际便缄口不言,只有一个身着红衣的年轻男子偷偷抬眸瞧了一眼。
这一看,便将他惊了个骇然,他颤着声音道:“尊上,您的,您的妖纹。”
他这一说,岑青自然而然地将视线转回邬冬脸上,这才发现,那原本闪烁不定的火红三水印记,竟微微扭曲着,将邬冬俊美的脸衬地有些诡异。
那水雾中的人听了这话,也纷纷抬头看去,随即齐刷刷跪下,不敢言语。
岑青不知道,妖族三水妖纹完全显现出来之时,只有两种情况,一则心神不宁大喜大悲,二则发情期间即将失控。
这时,最左侧的灰袍老者哑着嗓音道:“君上,您情期未过,切忌近日不可离开寒谭,不可心绪太过起伏,不若…”
没等他说完,邬冬便挥手散去了水镜。
岑青听冬懂了个大概,随即立刻涌起一股危机意识。
完了,更加不能在这待下去了,他想。
这蛇是正处于发情期,才神志不清把他当成那个劳什子师尊,等情期过了清醒过来,还不得第一时间剐了他!
岑青看了看洞口处若有若无的光亮,心里迅速产生一个计划。
他正了正神色,看着邬冬的双眼,义正辞严道:“把结界打开,我要去杀个人。”
邬冬看了他一眼,只是随即莞尔一笑,带出被欲火烧红的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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