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舍不得,就不把这些东西全都删得干干净净。
“所以我很好奇。”沈熠贴近我的脸,大有一副想看我是怎么做到这么不要脸地步的好奇,连询问都带了具有讽刺意味的敬语,“请问,在我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你是怎么做到从小都备受家里喜爱的?”
沈熠将那些聊天记录翻给我看,不想放过我一丝一毫难堪的表情,还不忘一一地给我列举出来——
“还有,你从小就打高尔夫球?我怎么不记得?”
“这个地方你从小吃到大?”
“这不是小时候爸爸经常带我去的地方吗?”
“没上过学,是因为爸爸管你管得紧,所以从小到大都是请的家教老师?”
“本来还打算出国的?”
念到最后,连沈熠自己都被这些虚假的内容给逗住,直接掩面,坐在床边便是一阵像是被什么乐子戳中的不怒反笑。
我想,他大概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么好笑的事情了。
而我,在这个某种名义上被自己盗用了身份经历的“正主”面前,只能心虚地低下头,紧张得像个鹌鹑。
这是我没有办法的,因为在塑造自己的人设时没有参考,靠我自己贫瘠的少时经历也想象不出来,所以就只能把从小众星捧月的沈熠当做我的标准答案,对着他的身世轮廓和日常生活进行临摹。
“不是”沈熠笑得简直停不下来,“这他真的信?”
沈熠一脸的不可置信,亦是对我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低贱持以根深蒂固的标签。
而看我惶惶不可终日的模样,他仿佛得到了答案,不禁轻嗤,“这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到了这个地步,我最难堪的一幕被当事人发现,只能不断地抠着手,就像当初沈熠回来的那个晚上一样,说出一句又一句我自己都不会相信的话术,“我不是有意的”
这种话,再配合上我现在气虚的状态,当真是把做贼心虚这个词演绎到了极致。
“如果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法律做什么?”
沈熠再次靠近我的脸,一字一句道,“你得补偿我。”
这时候,沈熠的手机响了,我听到手机那边熟悉的声音,沈熠语气不冷不热地应着,又突然抬眸看向我。
起初,我还不明白是什么事,直到又被他按着做了一晚上醒来后,我却依旧恢复不了自由,被他带回了家。
——那个同样承载了我无数痛苦回忆的地方。
兜兜转转,在走进父亲书房之前,我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
我其实不知道现在该以何种姿态去面对这个人。
为了讨好他最喜欢的小儿子,毅然决然地选择牺牲我,将我毫无顾忌地推向火坑。
实话讲,我难道真的察觉不到哪里不对劲吗?
我真的感受不到父亲可能早就已经知道真相了吗?
沈熠那时候为什么莫名其妙受到刺激发疯?
为什么对所有人都拒之门外,哪怕现在接受了治疗回来,也依旧对着父亲保持距离,再也不复从前亲热,还指名道姓要拿我泄愤?
这明明是极好想明白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有人告诉了沈熠,自己最敬爱的父亲,竟和他自己最讨厌的我夜夜笙歌。
所以,沈熠才会觉得遭到了背叛,连带着父亲在内,都格外的排斥。
而那个人是谁?
父亲难道真的查不出来吗?
可即使面对这种明摆着的事情,人就是会抱有侥幸心理。
说不定父亲真的不知道呢?
说不定父亲真的认为这只是孩子简单的青春期叛逆呢?
再加上沈熠原本从小就讨厌我,这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事,那么这样一来,沈熠从父亲的手里把我要过去折磨,听起来也是极为合情合理的,父亲为了满足他最爱的儿子,又怎么可能会多想?
况且要是父亲知道的话,我怎么可能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怎么可能获得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我心安理得地安慰自己。
但尽管如此,尽管我已经为自己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在敲响父亲书房门的时候,我还是会控制不住地心惊胆战。
我看不透他。
他也从来都不是我能应付的人。
所以我还是会怕他。
父亲的书房,曾是承载我野心和欲望最深的栖身之所。
好像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我都是这个家里唯一一个可以进到这个地方的人;
靠我的贱,靠我的不要脸。
而只和这个书房一门之隔的房间,是我和父亲当初待得最久的地方。
那个时候,我和他基本上每天都在床上乱伦。
就算偶尔没有做爱,我和父亲难得温存,他也只是精力疲乏地枕在我的身上,然后拿着手机明目张胆地刷着视频。
至于视频内容,除了沈熠小时候的吃奶画面外,就是俱乐部的老鸨又新挑中一批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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