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明明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音调,却让我大夏天浑身发冷,汗毛止不住地竖起。
我费了很大很大的劲,才将手机重新拾起。
这回,沈熠竟直接给我发了父亲俱乐部老鸨那边的定位,还发了一个房间号。
而我既然和老鸨合作多年,自然也深刻地知道这个号码背后隐意,继而不寒而栗。
【十五分钟以内。】
握在手里的手机随之而来的接连震动像是催命的丧钟。
【否则,不出一天,我会让所有人知道——】
【你是一个怎么样的婊子。】
我想,今晚上应该是我最没有人权的开端。
冰冷的锁链,硕大的舞台,根本就爬不出去的容器和后穴禁塞着的按摩棒
我就这么被蒙着眼罩,全身赤裸地跪坐在一个巨型鱼缸中,双手被锁链束缚在身后,正对着观众席,耳边还能听到流水的声响。
不一会儿,我的膝盖感受到了凉意,不知道哪里流下来的水逐渐淹没了我的脚掌,我感受到了一种空前的恐慌与害怕。
透过眼罩朦朦胧胧的光线,我能隐约地看到前方观众席上坐着的那个黑色影子。
大概全场的聚光灯都打在了我的身上,我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种被炙烤的火热,和我下半身被凉水浸染的湿意,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而就在这恍惚的时候,我身后穴口的按摩棒陡然加快了频率,刺激得我情不自禁地就往前仰,嘴里溢出难耐的呻吟,浑身都在止不住地抖。
这便是沈熠这一回折磨我的主题——
让我在这个舞台上放肆地骚叫,直到叫到他满意为止。
起初,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沈熠竟会一个人包下老鸨俱乐部的这个房间的。
这个地方,是只有少数人才知道的变态秀,顾名思义,就是通过一系列猎奇的方式,将裸体和性欲以一种变态的方式联系起来,然后展现给观众席的人看,来满足其恶趣味心理和性癖的盛大舞台。
以前,为了疏通人脉关系,我曾带着几个早已觊觎已久的纨绔子弟进来过这里一回。
可最后,除了我以外,那几个娇生惯养的少爷都没能撑过半小时,就强忍着恶心纷纷退出了房间。
这倒不是说那些个表演有多么的惨绝人寰,只是在诸多黄色血腥暴力的视觉冲击下,对比于自身的无措与震惊,身边四周的其他人竟还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均在闲情逸致地撸管和意淫的场面,实在是有违人性般的令人脊背发凉,正常人根本就不可能在那种环境中久待,更何况是没见过这种黑暗面还自认为自己有多见过世面的富家温室的花朵了。
只是我没想到,经年以后,沦为在这里表演的“牲畜”会变成了我自己。
这也是这个地方不成文的规定,台上表演的人只配称为牲畜,没有人权没有自尊,只是一个给所有人提供情绪价值的玩物:
是性爱艺术家们可以随意差遣摆弄的缪斯,至此,五颜六色的灯光打在身上,不再是辉煌光荣的象征,而是呜呜泱泱的菜市场里放在案板上供人观赏的五花肉。
所谓玉体横陈、群臣观赏,再悠久荒谬的典故在这也不过如此。
此时此刻,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我觉得自己都应该叫出来的。
可强烈的恐惧和屈辱,却让我的喉口像被人死死掐住一样,我张开嘴巴,连一个字也吐露不出来。
眼看耳边窸窸窣窣的流水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刺耳,上一秒才刚没过我脚踝的水,不一会儿就漫过我的腰间,一种比害怕还要强烈百倍的情绪从我的心头蔓延开来。
我开始崩溃,开始挣扎。
摇晃的锁链啪啦作响,额头细密的汗珠滑过我的胸膛一滴滴落下。
最后,当水接近我喉咙的时候,我终于爆发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叫嚷,却不是沈熠想要的骚叫,而是一种更加绝望的呐喊与尖锐的嘶吼。
我在能够用皮肤接触到容器壁的契机里,我像是疯了一样地用额头去砸玻璃,企图砸出一个口子,成为我活下去的希望;
只是我刚一想用劲,后穴的按摩棒就会及时地调整频率。
我所谓孤注一掷的蓄力在道具面前,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就在水即将淹过我的口鼻,我不知道呛了多少口,甚至觉得自己会死的情况下,我体内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基因开始运转,开始脱离我的掌控,一声一声地骚叫出我本应该实现的程序。
一瞬间,在这个房间的特殊改造中,我的叫床声被发挥到了极致。
容器里的水果然停了。
可我的骚叫才刚刚开始。
最初,我像是机械一般,循环反复地播放着自己最擅长的骚浪床声。
但久而久之,那些声音都如同没有感情的复读机,只是遵循着我程序的设定一遍遍叫着,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叫什么。
之后,大概是沈熠不满足于此,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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