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以前,也有不少人察觉到希望渺茫,劝我放弃,但也没有哪一次像这回一样,来得这么毫无余地。
“但我会尽全力帮你。”
不待我失落,韩席的这一句话,可谓是奠定了翻盘的希望。
可不同于常人的诧异惊喜,我第一个漫上心头的,却是不可遏制的怀疑与猜忌。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问出,“什么条件?”
对面的韩席一愣,随即笑道,“别紧张,你太谨慎了。”
而我只是单纯的不信。
因为我从不设想,这世上会有白掉的大饼。
眼看我无动于衷,韩席颇有些无奈,“我以为你应该明白的,我从未吝啬对你的欣赏之意。”
我从未吝啬对你的欣赏之意。
我彻底无话可说了。
无声的寂静与良久的沉默。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韩先生?”
我虽自认在某些方面经验尚缺,但也是熏陶在名利场这么几年,对于一些话里的暗示意味,我不可能听不出来,关键在于我到底想不想去懂。
说句实话,按我从小到大的经验,我自认无论以任何人的角度来看,我都绝对是一个外貌平平无奇的人。
这一点我尤为有自知之明。
我没有沈熠和沈俞舟那么好的福气,容貌气质上都或多或少地遗传了父母的某些优质基因,可我却仿佛是专挑父母不好的地方长得一般,拼拼凑凑,最后只衍生出一个毫无存在感的残次品。
可能但凡我长得好看那么一点,我都不会在床上费尽心机地去卖骚。
但天公偏偏不作美,既然如此,为了弥补我外在条件的空缺,我便只能在其他的方面下功夫。
而我能领略到靠卖骚来给自己加分的方式,还是很早之前在贫民窟时所受的那些耳濡目染的影响。
因为那里的很多人,经济思想文化落后,但凡看到走在街上的一对情侣里有一个外在条件明显不如他身边人的时候,他们就会在背后忙不迭地开口议论。
不是说那女的背地里一定很骚,不然单靠那张脸,怎么勾搭得上男人;
就是直言那男的要么床上技术好要么有钱,不然怎么能交到那么好看的对象。
随着年龄的长大,他们的思考在我现在看来,完全是没有任何依据的意淫与抹黑。
但我早在那种环境里浸染多年,自然早已深受其害、深信不疑,以至于我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不对,也是为时已晚,只好将错就错、一错到底。
而在之前的一些的时候,应酬与聚会难免会碰到那种同样男女通吃、饥不择食的人,哪怕是我也不放过。
虽然他们朝我说出的话远不及韩席现在这般含蓄克制,可每当我接触到时,不是被我巧妙地避开就是屡次打哈哈地应付过去。
最后,这些人不是知难而退,就是被我介绍到了老鸨的俱乐部里,尝尽真正的销魂滋味后就把我抛到九霄云外。
而我不想与那些人发生关系,倒不是我有多高的道德底线,更不是我有多么的洁身自好;
这些统统都不是我这种人会考虑的因素。
也绝不会是我这种货色会顾及在意的东西。
我不想这么做的理由很简单。
仅仅只是当我父亲的抚慰犬就已经够劳心劳神的了,我实在是没有那个精力,还能在床上极尽所能地去讨好其他人。
当然,沈俞舟是个例外。
可能我唯一能够接受的上床方式,就是像沈俞舟那样,让对方来尽心尽力地伺候我,而不是我再为了什么目标,绞尽脑汁地去想如何在床上使出自己的浑身解数。
我一整天的劳累程度,不会允许我还能有剩余的精力,专门浪费我晚上休息的时间,像接客的鸭一样没日没夜地卖骚给不同的人看。
何况我并不觉得那些人有能够让我心甘情愿雌伏的资本。
就算是陪睡,对我来说,也得达到一定程度的利用价值才行。
这年头,婊子都得挂着牌坊。
至于睡不到我,那就是要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好好努力,有没有努力到拥有足够的资格能让我不受控制地自荐枕席。
就像当年我恬不知耻地爬上我父亲的床一样。
现在,我再度面临这种场景。
只是略感惋惜的,是我上一秒还觉得这人长得人模狗样,看上去或许是个真君子的情况下,下一秒,他就撕开面具露出最真实的嘴脸。
果然人还是不可貌相。
我坚信的也从来都不会错,人的一言一行都带着他的目的性,不会有人平白无故地对另一个人释放好心善意而无欲无求。
不过这一次与以往不同。
在肯定对方确确实实能帮到我甚至还能让我逆风翻盘为自己争得一场伟大胜利的前提下,我不得不开始考量其价值,并慎重地做出决定。
或许这次,为了成功,我牺牲一下自己也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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