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也没有。
制定规则的上帝可以随时随刻按照心情改变他曾经的承诺;
而参加游戏的失败品,却连诉苦都做不到,只能在众人怜悯讥讽的眼神中黯然退场。
可这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根本什么都得不到?
为什么还要给我这一丝希望?
为什么给了我希望最后又反悔?
为什么要言而无信地让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功亏一篑?
为什么我都做到这个份上,几乎什么都满足他们了,他们还是要让我一无所有?
我真的可以接受打一开始,就明确地告诉我不要痴心妄想;
我也可以不计较自己千辛万苦得来的所谓机会,和沈熠的家财万贯相比,不过一破破败败随时随刻都可能濒临倒闭的公司。
我甚至可以不在乎父亲给我这个机会的时候,压根就没考虑过我能成功,压根就不是真心想要给我什么。
可我不能原谅他的戏弄和欺骗。
不能原谅沈熠明明什么都有了,却还是要把我手里仅存的东西占为己有。
我想立刻就瞬移到父亲的面前质问他为什么?
更想怀抱着这种尖锐的恨意,让所有人付出代价,和所有人都同归于尽。
但走出那个地方的时候,我却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我连父亲与沈熠在哪,我都丝毫不知情。
我只好打电话到韩席那里,希冀能从他那里讨论出应对计策,再不济,有他在一旁陪着,至少我不会做出什么我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事情。
可当我找到他,站到他面前还没有将话说出口时,韩席就已经把手机举到了我面前,看着我,以一种很平静的陈述语气,“不知道是谁发到我手机上的。”
屏幕中,没有打马赛克的画质清晰可见。
视频中的我赤身裸体地被道具高潮到兴奋地嚎叫时,手机溢出来的那些声响同步地进入到我的耳朵里。
我竟一时之间,忘了上一秒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是什么。
我直接就愣在了原地;
那一刻,第一时间刺激到大脑皮层,我分不清是回顾曾经被性虐经历所带来的痛苦,还是韩席终究还是看到我这副模样无以言表的崩溃。
很快,视频播放完,韩席的声音却冷静得像是客服。
“还有下一个。”
紧接着,视频的全屏退出,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个界面里好似没有止境的一条条信息、一段段视频。
而韩席马上就要当着我的面点开第二条,并残忍地告诉我,“不够的话,还有很多。”
“够了!!!”
“砰”的一声——
随着我破音的一记响亮,我在失控之下,竟直接甩手将韩席的手机摔在了地上,手机的屏幕顿时被撞得四分五裂,在只有我和他的场合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韩席眼眶通红地看着我,我能读懂他此刻的痛楚和他都没有失控,我又有什么资格爆发的不解。
潜意识里,我知道这错在我,我没理由冲着韩席这个受害者发脾气。
但这时候的我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一天下来累积的事情早已把我的理智吞没。
我早就狼狈得像是一个疯子。
根本毫无理智体面可言。
一时间,一种难以形容的痛楚从我的心脏开始蔓延,很快,随着血液的传播,我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传来不可遏制的阵痛。
我大口喘气地弯下腰,胸膛剧烈起伏,双手撑着膝盖,发不出一点声音,脑袋像是灌了铅,仿佛有千斤重。
这其中,包括被我一路忍下来的遭到父亲欺骗的愤恨、被他们戏耍的不甘心、这么久以来付出所有却打水漂的绝望、被所有人当笑话看的逃避,以及现在,我最后一片净土当着我的面识破我真正面目的的恐慌
都在此刻,仿若化作实质,均成倍地压翻在我的脊梁上,都争先恐后地想要成为压垮我的那最后一根稻草。
恍惚中,我看到韩席陡然贴近的脸。
上面带着刻骨铭心的复杂情绪,不管是失望还是悲愤,不论是再次被我欺骗后的受伤与扭曲的恨意,都在最后凝结成一句话的——
“你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我不记得当时过了多久,是快是慢。
我只知道当我好不容易平息掉这种痛,再一次可以撑起身子,再一次可以与韩席正视时,我也同样平静得可怕。
“现在你都知道了,所以要和我分手吗?”我定定地问韩席。
可他自始至终只是像看陌生人一样瞧着我的落魄,一言不发。
我也活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不知为何,我突然笑了起来,如同强弩之末的回光返照,又继续像打趣似的和他说话,“分不分就一句话的事,都是男人,有什么好憋着的?”
“何况我本来就不值得,早些分手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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