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性子,又想到上次小丫头给的两只兔子和卤肉,瞬间什么气都没了。
“你爸我日子自然过的好。有吃有喝。”
是吗?
江明月想知道这话真假,试着用精神力,却立马被弹开。
“还记得我教你下的棋吧?”
“自然记得。”
“正好你朱伯伯这里有副象棋,咱们父女下一盘,我看看你是否退步?”
江明月警铃大作:难道江父在试探她?
但又想到原主虽然脾气不好,但却是个学霸,学习认真又努力,自然象棋下的也不错,而她也涉猎广泛,应该不会露出什么破绽。
其实江明月想多了,江父只想重拾曾经教女儿下棋的回忆,从坐在他腿上一个子一个子的认,到后面父女对弈,于他来说这些都是他的永久珍藏。
这些天他也想通了,小丫头没有错,错的是他,是她舍不得离开他们,才有那些看似无理取闹的举动。
而他偏听信那个女人的枕边风,说是小丫头贪图好日子,如果亲生父母是有钱人,小丫头早就跑的比兔子快了,可笑他竟然相信。
自己亲手带大的小丫头啊,是个什么样子自己最清楚。
小丫头下乡的这些日子,他感觉越来越孤单,仿佛一夕之间自己成了孤家寡人。
他碾转反侧,惊觉这些年来,不是他养她长大,而是她陪着他一路走来,带给他一路欢笑是他需要她啊。
就这样,父女二人心思一左一右,竟然也能相处出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
等朱弘文把事情处理完回来,就看到他们父女在窗边对弈,正如多年前看到的一样,一个偶尔拿过茶杯灌上一口,一个嘴里从不闲,腮帮子都是鼓鼓的,再看他盘子里的小麻花,都只剩最后一根了。
朱弘文:“……”
“回来了,事情处理得如何?”江父最先看见老友。江明月也立马盯着朱弘文等答案。
朱弘文更想笑了:这父女二人连一手拿棋子一手盯着他要答案的神态都一模一样。
所以说,不是血亲又有什么关系?他们照样是亲父女。
“如丫头所愿,杨老师污名洗清,已经放了。不过那个郑红莲……她虽然承认自己污告杨老师,但她现场举报了郑刚偷窃国财行为,让郑刚的罪名多了个人证。功过相抵,她也被放了。”
江明月:“……”狠人呐!
没把这p;没把这个污蔑老师的人摁进土里,有些遗憾,但郑红莲已经进了她的黑名单,不急。
“丫头,饿了吧,走,我请你们爷俩吃好的去。”
折腾了一早上,江明月也饿了,当即利落的把象棋收进盒子里。
有的话,她还是想先吐为快。
她已经想起这个人是谁,虽然在她记忆里出现的不多,但她知道他是个好人,可好人却来当管理处的领头人,现在是威风了,等10年一过,他们这类人首先就人人喊打,跟过街老鼠也差不多,按照朱伯伯的年纪,那可是老来凄惨。
“朱伯伯,等一下,我有几句话要说。今天杨老师这事,如果无人替他找出证据,是不是现在他就被拉上大街,写字挂牌,被人人唾弃,任意辱骂,随意扔石子扔臭鸡蛋烂菜叶羞辱?好点的发配农场,坏的直接丢命?”
“丫头……”
“朱伯伯,我想说,这样的事不会只有这一桩,你们仅凭一封举报信就抓人,断定人有罪,宁错勿漏。
万一有些人就是抓住这个漏洞,一封信毁了好人呢?”
“丫头……”
“朱伯伯,调换一下身份,你希望这样的事落在自己身上吗?”
“当然不希望。我明白小丫头你的意思了。你既担心无数好人被冤枉毁掉,也担心我老头子不得善终。”
江明月想给他拍手了。
江父也认真思考:“老朱,要不你找借口辞了吧?”
朱弘文只沉思了一会儿,就坦然笑道:“辞了立马会有人补上来。既然发现这个漏洞,那不如由我来堵这个漏洞,虽然我个人的力量薄弱,但我会尽量让经我手的人不要背负冤屈。”
江父叹了口气:“你还是老样子。也好,时局如此。既然改变不了,不如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朱弘文:“还是小丫头通透啊。谢谢你今天来这一趟。回头你的那些老师,若真是清白,我立刻就让人放了。”不然他就成罪人了。
最近的国营饭店叫红星,正是吃饭高峰期,不得不说,任何年代都不缺有钱的吃客,他们等了一会儿才有空桌。
“想吃什么尽管点。”朱弘文笑的温和,指着墙上的菜单问。
江明月都没仔细看,随口报菜名:“红烧鱼,青椒炒肉……”说出口才惊觉她不知不觉报了江父最爱吃的菜,曾经江父也总带着原主来这里吃饭,这离家近。
而每每点菜的时候,那个脾气差的丫头总会先点江父爱吃的,而江父则补充女儿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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