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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星期不疾不徐地过去,很少有丧尸袭击基地,翟景照样一心扑在射击和搏斗上,怀眠动不动和封赫拌几句嘴,陈隐和文无搜寻着各路资料,一切看似井井有条,但封赫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比一辆列车慢慢脱离了既定轨道,而顺畅的坦途令车上的人都蒙在鼓里。
“铲除丧尸并不是求生的法地覆上微凉的肌肤,嘴里不停地唤着“崽崽”。沈灾心知傅经林变态的占有欲,几天不见肯定能把他逼疯了,就连自己问他沈佺期是不是来过,傅经林都只是应付般地“嗯”了下,索性由着他去了,任凭身上的人在自己身体各处打下印记。
“崽崽,我好想你,以后不走了好不好……”
沈灾推了推他,发现这人误解了什么,想要解释:“我没走,我只是被……”
吻又盖上他的唇。
“崽崽听话,不要突然消失,沈灾,你如果出了事,我怕我控制不住……”
“傅经林,你听我说……唔……”
“崽崽、崽崽,沈灾……我怎么能失去你……”
傅经林魔怔般唤着沈灾。掌心紧贴,沈灾手心新增的嫩肉与傅经林的手掌轻轻摩擦,傅经林的心豁然开了道口子,洪水泛滥决堤,要说的话无休无止,沈灾侧着头想避开他黏腻的情话,吻倏尔停下。
傅经林的手停留在沈灾的锁骨位置,久久未动。
沈灾身体里的情潮被勾起,中道而止,热浪袭身,不免微抬起头哑声问:“怎么……”
傅经林抬起猩红的眼,沈灾这才发现他眼底情欲与偏执交织,过分积聚的感情压弯了他最后一根稻草,多得无处安放,不光咬碎了牙齿,甚至狰狞了整张脸。
“崽崽,谁碰你了?”
难道是之前封赫留下的印子……
“唔,不要……”
傅经林在做那档子事时跟他往日的性子形成极度的反差,他在床事上玩得比较开,各种动作和道具都能翻新出各种花样儿,带着沈灾轮流体会个遍。只不过沈灾对那些东西的接受度一向很低,制止过几次后傅经林便舍不得对他用了,平时傅经林要得紧,二人也是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弄那些叫沈灾下不来床的玩法。只是这次,沈灾有些劝不住傅经林了。
他带着沈灾在卧室的各个角落做,两人跌跌撞撞地祸害了一处又换另一处,白色液体四溅,甚至“啪嗒”一声撞落了傅经林卧室摆放的名贵花瓶,只匆匆换来一句“别管它”。
自从看见那枚吻痕后,傅经林就凶得出奇,沈灾叫苦不迭。
“别拿链子锁我腰……好凉,傅经林凉……经林,呜……”
“崽崽乖一点,很快就好了,会很舒服的……”
傅经林把沈灾从衣柜压到了写字台上,将银链对折绑住沈灾大半片腰,握住一端穿过对折后的弯中,猛然一束,微凉的链条便收紧了沈灾劲瘦的腰。
他的手来到沈灾腰间不住摩挲,顺着勾人的腰线引向更下端。
“唔,我不……”
紧接着,又是一阵东西撞落的声音。
紧随沈灾之后来到现世界的封赫如木桩般挺立在门外,双脚好似被人钉在了地上,无法前进无法后退,自虐般听着卧室内高低起伏的呻吟与求饶,垂放在身侧的手握得死紧,滴滴血从指缝一滴滴渗入地板间……
多年求而不得、苦苦压制情感的人一经宣泄,势头铺天盖地,好比高山雪原上百万年冻土的消融,澎湃而汹涌,憋闷得人喘不过气来。
沈佺期近乎贪婪地凝视着身下的宝贝,亲手将他的衣服层层褪去,寸寸如玉的肌肤一点点展现在眼前,身体先大脑一步,吻不受控制地覆上,从发丝遍布全身,最后又小心翼翼地回到唇角,攫取沈灾口腔中甜津津的酒液。
“崽崽果然一杯倒,半点酒都沾不得。”沈佺期如获至宝地揽紧怀里人的腰,低低笑道。
他的崽崽很听话,喝了自己特意挑选出来的葡萄酒。
好乖。
闭上眼睛睡觉的样子,也好乖。
只是为什么,在交男朋友这件事上一点也不乖。
沈佺期抚弄着沈灾凌乱在床铺上的黑发,指尖勾缠在发梢,由一开始的打圈儿到后来复杂地缠绕在掌心,难解难分,一如二人血浓于水、不可分割的血缘。
“我只是一个没看住,崽崽就给我找了两个男人回来。”沈佺期用手掌丈量沈灾身体的每一处,“崽崽居然变得这么不听话了……”
掌心托住沈灾昳丽的面容,沈佺期喉结上下滚动,下身诚实得起立。从十八岁发现自己对亲生弟弟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后,沈佺期无时无刻不在克制与煎熬中度过,截至今晚已经整七个年头。
不是不想要他,不是不想占有他,只是沈佺期舍不得。舍不得碰他,舍不得欺负他。沈灾所有细枝末节的感受在沈佺期心中永远排在似地印上沈灾的皮肤,唇舌疯狂游走在锁骨那片重灾区,下口轻重不一,吻痕与指印交错,看上去紫红可怖,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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