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梁竟那张欠扁的脸上的,偏偏后者脸上那表情感觉好像就是等着他来打,而且还是欣喜说你来打呀!
这是个无赖!是个下三滥的流氓!不值得跟他一般见识,在心里告诫自己之后,苏禾挺起胸膛转身就走,皮鞋踩在地上“啪啪”直响,每一下都恨不得踩在梁竟的脸上。
梁竟似乎也没想到苏禾能容忍到这个地步,其实刚才他本来没想要那么做,只是靠近看那个男人,一脸冷漠加高傲的样子,突然就有了想亲上去的冲动。
结果一向是想到什么做什么的他就真的亲上去了……
看着苏禾离去的方向,梁竟用拇指抹了抹嘴唇,回味着刚才短暂但是称得上美妙的一吻。那个年轻的监狱长的嘴唇,异常的鲜嫩美味。
在他短暂且无聊的监狱生涯中,这位监狱长似乎是唯一能给他增加一点乐趣的了,从第一眼见到苏禾的时候开始,他就这样觉得了。
浴室外面的走廊上,苏禾走了几步之后停了下来,身体一晃,整个人就往旁边倒去,好在他及时伸出手撑在墙上,同时另一只手扶上了自己的腰。
刚才梁竟摔到地上的那一声巨响中,其实也夹杂着他的骨头错位的声音。
好吧,办公室坐久了疏于锻炼是他的错,但是他绝对不会就这样放过那个流氓的!说他滥用职权也好,只要梁竟还在这里呆一天,他就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
咬着牙,苏禾又用力擦了两下嘴唇,在心里发誓。
深夜,监狱牢房里,月光朦胧地从高墙上的小窗里透了进来,在地上洒下一小块白。
上下双铺的铁床上,梁竟躺在上铺,双手枕在脑后靠在被子上闭着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有什么东西递到了他面前,睁开眼,是根烟。
侧过头,床边站着他下铺的犯人,即使在黑暗中,也能发现男人身材不过普普通通,五官也没什么特别,眉眼中也看不出有多机灵的样子。但越是普通的人,就越是容易被忽视。
某些情况下,“普通”也是一个很好的保护。
没有去接烟,梁竟重新闭上眼,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男人也没有什么不满,把烟收了回去。
“以后不要多管闲事。”梁竟突然说了一句。
对方微微一笑,只说了声是,但是过了几秒又补了一句:“我只是尽我的职责而已。”
梁竟皱了皱眉,没说话。
“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出去了……”男人压低声音,语气中略有一点讨好的意思。
“够了,”梁竟缓缓侧过头看了男人一眼,“不用搞得我像刑满释放一样,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男人耸耸肩,不再说话,老老实实退了下去。
梁竟闭着眼翻了个身面对着墙壁,却没有半点睡意,不知不觉的,又想到了在浴室的情形,苏禾愤愤地瞪着他,充满愤怒和恨意的一双眼神采奕奕,越看越好看……
有时候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苏禾折磨梁竟的行动还没来得及酝酿,他就因为扭伤了腰而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
其实倒算不上多严重,但是他不能忍受自己在别人面前扶着腰或者弓着背的样子,有损他监狱长的形象。
在家中安然地度过了几天的假期之后,一大早,苏禾终于脱掉了穿了几天的宽松休闲服,换上了英挺的警察制服。
站在镜子前打好领带之后,他对镜子着里面的人看了几眼,表情漠然地移开视线。
客厅里没有餐桌,苏禾坐到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盒脱脂牛奶和一袋普通的切片白面包。
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早饭,没有太大热量和脂肪。喝了两口牛奶之后,苏禾皱了皱眉,把杯子放下了。
曾经,为了减肥他一天三顿几乎只吃燕麦面包和水,错误的方法非但没有让他瘦下太多,更导致他有好长一段时间看到这两样东西就倒胃口。
现在,他不必再为减掉一斤,哪怕是一两的脂肪而像疯掉一样拼命的节食运动,但是却也没有多少欣喜,就象是机械地完成了一项使命。
当初减肥的目的是什么他仍然记得,但是结果却并不是他想象中那么如意。
回到监狱,被无数人的问候之后,苏禾终于回到监狱长办公室,几份档整齐地放在桌子上。他没有急着去看,能在他桌上躺这么久,就一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看不看区别并不大。
坐到椅子上,窗外的阳光洋洋洒洒地射了进来,让白色的墙壁几乎有些刺眼。苏禾发现自己一坐到这个位子上就想抽烟,仿佛他来了就只有这件事可以做,抽掉的烟像是消耗了人生一样。
在别人看来,他现在象是一只斗败的狮子一样,躲在窝里独自舔拭着伤口。其实苏禾挺喜欢这个形容。
上午的时间用来处理了一些公务,午饭之后,苏禾坐在办公室里享受着温暖的阳光,他总算找回了一点请假前的工作态度。
看着空荡荡的桌面和宽敞简洁的办公室,一种从无聊中寻找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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