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丁齐宣和常明灏一致认为这么大的节目,哪怕没结果,也起码有了一次登台的机会。
马英飞持中立态度。
丁齐宣红着眼睛看舒琬,沉声道:“我们没有时间等下去了,只要有一丝可能,都要抓住。你忘了上次的比赛吗?我不想再站在场外看着舞台上的人后悔。”
最终舒琬被说服,和队友一起提交了长风破的报名表,共同签下节目组的保密协约。
四个人一边忙着自己的生活,一边还要抽出空准备比赛练习,酒吧老板看他们太辛苦,把杂物间留给他们,四个人偶尔就直接在酒吧过夜。
累是累,但他们也会一起坐在烧烤摊、喝着啤酒畅想未来。如果真的能踏入那个圈子,他们是不是就再也不用过这样的生活了。是不是就可以挺直腰杆,说一次,追逐梦想不是一场自我感动的笑话。
所有人都在为了一个目标而努力,艰辛却又甘之如饴。
直到这样的平衡,被穿着一身名牌踏入地下酒吧的舒泽打破。
“舒泽当着他们的面说出我是舒伯群的儿子,又说我只是和家里闹了矛盾,不想回去。”
这些都是陈助理从酒吧老板哪儿打听来的。
“然后他就问我,既然要参加节目,为什么又要找人把报名表抽走,是不是因为看到了节目组的投资方有辰灿,就不想去了。”
“靠,我看这报名表是他抽出来的吧?”小助理骂道,“你的队友不会就信了吧?”
舒琬顿了顿,徐才茂替他道:“你觉得现在报名表还有那么重要吗?”
小助理想到上次见丁齐宣,对方那种舒琬欠了他八百万的模样,迟疑道:“难到不重要吗?”
“重要的是,舒琬的身份一下从同甘共苦的兄弟,变成了任性离家出走的富二代。”
徐才茂道:“在舒泽的描述里,舒家可从来不会亏待舒琬,后妈更是恨不得把舒琬当个爷供起来。你猜舒琬的那些队友会怎么想?”
小助理不忿:“可舒琬才是和他们共同度过了两年时光的队友啊?怎么舒泽随便两句话,他们就和舒琬起嫌隙了?”
“不要小看人的嫉妒心。”徐才茂见舒琬不像是在难过的样子,才继续道,“舒泽穿着名牌出现,就不打算给舒琬解释的机会。不管舒琬事后再说什么,长风破的另外三个人都会不由想,舒家随随便便一件衣服,一双鞋,都能解决他们这两年来每天都在面对的困境。但舒琬从来没提过这件事,哪怕舒琬有再多的苦衷,在他们眼里也是欺骗。”
“人很会给自己加戏,我猜他们一定觉得舒琬会在背后嘲笑他们的穷苦,觉得舒琬就是少爷心性,拿他们寻开心。”
“甚至再过分一点,他们会觉得舒琬这么有钱,家里就是开娱乐公司的,为什么不帮他们一次,为什么不帮长风破一次。”
“舒琬和长风破之间的问题不是因为一张还可以再提交的报名表,而是源自天差地别的贫富差距。”
舒琬没有否认徐才茂的话,实际上他也觉得原主离开长风破,是因为他明白他和他的队友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徐才茂问:“所以舒泽又是怎么偷走了你的歌?”
他略作思索道:“听你刚才的描述,舒泽好像很想激怒你,让你主动提出是他偷了你的歌。我猜之后他就会拿出各种证据反驳你,最后偷歌的人反而会变成你。”
舒泽敢这么操作,必然有最后将脏水都泼在舒琬身上把握。
“我找不到任何能证明我先写了这几首歌的记录。”舒琬道。
他麻烦了陈助理和他一起,将原主的电脑扫了个遍,连藏在犄角旮旯里没删干净的爱情动作片都翻出来了,也没能找到任何乐谱或者deo的记录。
这对一个搞现代音乐的人来说可能性很低,原主总不可能所有的歌都纯手写,甚至不扫描备份。
隻可能是舒琬的电脑被人动过。
那个人只会是舒泽。
但舒泽光顾着删电脑里的音乐文件了,他一定没发现舒琬的常用网页里,有一个弃用很久的帐号。
《闪耀舞台》的一次录製会分成上下两期播放, 在一众吃瓜乐子人的殷切期盼下,正式赛第一期播出。吃瓜群众直奔舒琬舒泽的part,见证兄弟二人的当面对峙。
与此同时, 正式赛的第二次录製也在进行中。
上次录製结尾,每一组都根据综合成绩进行了排名。之后节目组宣布下一场比赛的规则,俩俩组队演出,舞台成绩共享。最终和第一次的成绩相加, 更新排名, 进行末位淘汰。
合作队友可以选择自由组队,也可以等节目组抽签。
长风破乐队很快邀请了舒泽,而舒琬这边没能和方阳所在的t团合作。另一队一男一女的组合主动找到舒琬,他们的风格也偏向于传统民乐, 和舒琬很适配。
方阳满脸遗憾地扒着舒琬, 哭道:“都怪队长话太多,一直讲一直讲, 结果等他讲完, 你就被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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