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可以吗?”
“可以啦,愚人节可是一年里唯一一次可以正大光明报复仇家的节日欸,过节嘛,谁会那么小心眼上纲上线的啊?”李灿也在旁边帮腔。
蒲一永心里也有点痒痒的,自从认识曹光砚以后,每年愚人节他都想捉弄一下对方,可曹光砚实在太忙了,几乎每年愚人节都不在家,今年好不容易他要在家里了,可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
但没想到放学以后曹光砚没回家,打电话问永妈说他跟朋友去吃饭了。
哼,一直看他独来独往的,还以为根本没朋友,原来还是有人跟他一起过节的嘛。
蒲一永一边莫名生气,一边想既然曹光砚不回来,那他就玩的大一点,反正永妈在理发店上班要很晚才会下班,曹爸在开店也不会很早回来,家里就他一个人,有十分充足的犯罪动机。
这才有了茶室这一出“恐怖密室”的吓人场景。
曹光砚被这么一吓,脚下踩空,下意识用手去撑地,手腕都卡了一下,生疼。
蒲一永还不知道自己闯了祸,还在那边笑:“吓到了吧?我画了两小时呢!”
曹光砚红着眼瞪了蒲一永一眼:“无聊!”然后爬起来,揉着手腕要回自己房间。
“哗啦”一下,门上的黑板擦掉了下来,砸在曹光砚的脑袋上,扑了他一身的粉笔灰。
蒲一永差点都要笑岔气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笨啊!这么老梗的机关都能中招。”
他还以为曹光砚要跟他发火了,两个人又像以前那样吵一架——哼,他才不怕呢。
结果曹光砚压根没冲他发火。
他哭了。
蒲一永的笑声笑到一半就卡住了,嘴角僵在原处不知道怎么办。曹光砚满脸都是白色的粉笔灰——那只黑板擦还是他从学校里偷拿出来的,上面全是各个老师长年累月留下的陈年老灰,被这么砸一下,整个人都被拍成雪人。
曹光砚就这么哭了,不声不响,红了眼眶,两道眼泪流下来,脸上冲出两条细细的白色小溪,他也不能拿袖子去擦,因为满脸都是粉笔灰,很容易把灰擦到眼睛里头。
他就这么哭着用力关上门,门被关上的声音也重重在蒲一永心上敲了一下。
蒲一永后知后觉地心虚起来,站在满茶室的诡异氛围里挠挠头。
我是不是玩太大了?
他有点怕被永妈算账,所以赶忙在曹爸永妈回来前把茶室的“血迹”弄干净了——那就是调过的红颜料,乍一看很唬人而已。
蒲一永很不安,因为以前再怎么欺负曹光砚,曹光砚也没当着他的面哭过,他顶多就是……做那种事的时候会爽哭。
他有点犹豫要不要敲门去道歉,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没错。
今天愚人节啊,愚人节本来就该恶作剧嘛。都是曹光砚太小气了,这么点恶作剧都要生气,不是他的错,都是曹光砚的错!
这时永妈和曹爸终于回来了:“我们回来咯!一永,光砚,你们在吗?”
蒲一永连忙当无事发生,把还没来得及洗掉颜料的手藏在背后:“曹爸,老妈。曹光砚他……呃,今天比较累,已经睡了。”
他才不要给曹光砚告状的机会!
永妈有点失望:“今天这么早就睡啦?那礼物只能明天给了,本来还想说让光砚吃个生日蛋糕再睡呢。”曹爸提着一大盒的生日蛋糕,说:“没事啦,我们家光砚本来就不爱过生日,蛋糕让他当甜品吃就好啦。”
蒲一永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什么什么?
今天是曹光砚的生日?
曹光砚的生日是愚人节?
曹光砚觉得自己很丢脸。
不就是愚人节恶作剧嘛,更大的玩笑又不是没有被捉弄过,有什么大不了的,竟然还在蒲一永那家伙面前哭。
真是丢死人了。
可是当他洗了半小时都还没把头发里的粉笔灰彻底洗干净时,他又觉得很委屈——被喜欢的人在生日当天欺负成这样子,怎么可能不委屈?
曹光砚好讨厌自己的生日,他不想在愚人节过生日就是因为预料到一定会发生这种事,蒲一永那种恶劣性格,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好玩的机会?
他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下来了,镜子里的他头发湿漉漉的垂下来,眼睛红红的像兔子一样,蒲一永看到的画面就是这样。
蒲一永很少有这种于心不安的愧疚时候——虽然他本质并不是坏孩子,但他调皮捣蛋的性格也并不是说说而已。但这一次他真的有点心虚,因为曹光砚哭了。
一半是觉得自己确实好像可能大概也许aybe做得过分了点,另一半也是怕第二天曹光砚去跟永妈告状——要是永妈知道他在人家生日把人家欺负哭了一定会杀了他的。
所以蒲一永一直蹲在浴室门口,就等曹光砚洗完出来,想跟他说声“对不起”。
抱歉啊,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他反反复复
18PO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