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要高上几分。
楚知乐扫了他一眼,突然愣住了。
虽然男人带着一个银色的面具,将整张脸完全遮挡住了,但是楚知乐不会忘记这双眼睛。
这是属于戚见山的,平静深邃,但是如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睛。
他的头发长了。
楚知乐无故想到。
四年前还是比板寸略长的碎发,如今已经长到了肩膀下面。
他一定还有很多其他变化,只是自己看不出来罢了。
戚见山从头到尾都包的很严实,甚至还带了一副黑色的手套。
男人的动作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但没有任何展示和供人观赏的意味。
他拿起一旁的鞭子,漫不经心地往被绑着的人身上抽了一下。
没有找角度,也没有控制力度。
戚见山不需要看任何人,别人的目光自然会一直跟随着他,
楚知乐又回想起了当年的那场性爱。
他已经回忆了太多次,以至于记得当时的每一个细节,甚至是风吹过的温度。
男人说:“这种做爱方式我射不出来”
楚知乐想,他早该明白的。
他早该明白戚见山需要的是什么。
他把眼睛又移到了台上,被绑着的男人,准确地说是男孩,一直持续不断地发出似哭似乐的呻吟。
戚见山用的道具并不多,也没有展示什么了不得的调教技术,甚至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碰对方一下,但台下的人却始终表现得痴迷又癫狂。
楚知乐想,可能是因为戚见山身上那份让人艳羡的游刃有余和毫不在乎。
这场调教持续的时间很短,楚知乐甚至觉得男人只是出来露了一下脸。
灯光变暗,台下挽留的声音不断。但等光再亮起时,台上已经空无一人了。
周帆才注意到楚知乐已经安静很久了。
“怎么,没见过这场面吧,k可难得来一次,门票难搞着呢?”
“k?”
“对呀,就是刚才台上那个男人。”
楚知乐的反问却不是这个意思,他想,戚见山果然不是男人的真名,毕竟这三个字里没有一个是和k相关的。
“厕所在哪?”
“那呢。”,周帆伸手指了一下,“我带你过去。”
“不用了。”,楚知乐说,然后飞快转身离开了。
厕所门口站着一个帮忙开门的侍应生,楚知乐身上没有带钱,“扫码可以吗?”
侍应生的脸色如常,职业素养良好地回答:“小先生,我们不收小费。”
楚知乐莫名有些生气,他讨厌在这种场合被当成孩子看待。
走进厕所,楚知乐发现这里的每个隔间都要比其他地方的更大,灯光也要更昏暗。
他听见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但当他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声音却逐渐低了下来。
楚知乐也随之放慢了脚步。
他害怕又期待,但却不知清楚自己的情绪从何而来。
最后一间厕所的门没有关。
毫不意外地,他在这里看到了戚见山。
男人叼着一根烟,大敞着双腿坐在马桶盖上,刚才台上的那个人正跪在地上给他口交。
隔间里烟雾缭绕,楚知乐只能模模糊糊看见男人的脸。
他的面具已经摘掉了,露出了一张深邃迷人的脸。
四年前戚见山的长相冷艳更多,而如今四年过去,他的右脸上多了一道横贯眉骨的刀疤,让他的气质莫名凶悍了几分,配上过分精致的五官,看起来像个不入情关的杀神。
戚见山抬眉瞥了楚知乐一眼,却没有让胯下的人停下动作。
楚知乐手足无措了起来,他甚至想,或许男人早就已经把他给忘了。
他呆愣了几十秒,一时羞愤交加,随后直接转身跑了出去。
俱乐部在的地方很偏僻,而他的手机和外套都在周帆那里。
一月的京平,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楚知乐无处可去,但又不想这么快回到屋里。
他坐在路边的台阶上,把自己缩成一团,试图抵御寒冷。
不知道过了多久,但楚知乐猜想是很短的时间,因为他的手心尚且还温热。
一个带着烟草味的大衣突然把他整个罩住了。
楚知乐挣扎着从衣服中露出脑袋,用亮晶晶地眼睛看着身后的男人。
戚见山。
“你出来干什么?”,他的声音很冲,但似乎有点感冒,带着点闷闷的鼻音,很像是在撒娇。
戚见山把手上的烟熄灭了,似笑非笑地说,“我出来哄孩子。”
男人腾出一只手,把大衣完全披在了楚知乐身上,然后揉了揉他的头发。
楚知乐认得这件衣服,刚才在厕所的时候,正被随意地搭在旁边的挂钩上。
“把衣服从我身上拿下来。”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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