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舔了舔我的嘴唇。
“和纯不纯没关系,”我叹了口气,手动把他往上挪了挪,“因为寂寞和冲动随便找人上床,明天你会后悔的。”
邓望津顿了顿,反问:“我看起来很冲动吗?”
“你看起来很寂寞。”
他嗤笑两声,但没有反驳。
今晚我肯定不会和这个脑子不清醒的人发生什么的,但当他真的从我身上下去,安分地躺在身边时,又难免有点遗憾。
不知他怎么看出来,半玩笑半认真地调侃我:“趁我还没后悔,你可以下楼去买安全套。”
“或者你家里有备着?”
“谁家会备那个,”我说,“我单身。”
“嗯……”邓望津摸了摸下巴,“梁天川家里有很多。”
他又不是单身。
我本来想这么回他,但想到这“很多”的安全套是用在谁身上,又觉得郁闷和不爽,张张嘴只说了一句:“睡觉吧。”
他叹道:“睡不着啊。”
一声闷雷,他侧耳听着窗外簌簌的雨声,说:“天气真好。”
“你会唱摇篮曲吗?”他问我。
我相当为难:“不会。”
“小时候妈妈没给你唱过吗?”
“没有,”我说,“她工作比较忙。”
邓望津轻轻“啊”了一声:“我妈妈也没给我唱过。”
“小宝贝,小宝贝,快快睡吧……”
“月儿弯,月儿弯……”
他慢慢唱了一句,声音轻得很温柔。
“很好听,”我称赞,“怎么不继续了?”
“只会这一句。”他笑着回道。
两床被子之间泾渭分明。我睁开眼睛,看着咫尺距离的朦胧身影。
他也睁着眼睛,却没看我,注意力似乎又飘到了窗外,细听着雨声。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一刻他给我的感觉,我只是觉得……
他看起来,实在是。
太寂寞了。
我不习惯身边有人,睡得格外不安稳,半夜里惊醒,心悸异常。睁着眼睛缓神,还没等再睡过去,忽然觉得身边的人有些不对。
邓望津蜷在角落里,只占了床铺很小的一部分,我探身过去,把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扯开一个角,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不用温度计都能感觉到的高烧,烫得吓人。
我立马跳下床,打开床头灯,轻拍他的脸叫了几声。
他被我弄醒,或者根本就不是睡着,而是烧晕了,意识看起来很混沌,眼白都红了,却还能有序地回应我,含糊地问:“怎么了?”
我草草换下睡衣,又拿了衣服给他,轻声解释:“你发烧了,我们得去医院。你还有力气自己穿衣服吗?”
他没回答,眉心蹙着,好一会儿才困惑般问:“我发烧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淋了许久的雨,连杯姜茶都不想喝,身体看起来也不像很抗造的样子,不生病才值得奇怪。
我后悔睡前心绪不宁,没想到他可能会生病,拉起他的手贴在我手臂上:“感觉到了吗,烧得太高了。”
我的体温和他比起来简直是天然清凉贴,他很快从手掌贴着我到整个人都缠在我手臂上。
看这个样子,我很快放弃让他换衣服,直接把他从被子里剥出来,从腿弯穿过去把人抱起来。
怀里的重量轻得让人意外。
“等等,”他很抗拒这样的接触,抓住我胸口的衣服,动作却不是往外推,“等等,不去医院。”
我说:“地下停车场晚上没人,我抱你过去。”
“不去医院,”他依旧坚持,“有退烧药吗,我吃点药睡一会就好了。”
我不置一词,抱着他往外走。
怀里的温度还是很热,他的语气却出奇地冷:“放我下来,少多管闲事。”
僵持片刻,我慢慢弯下腰,把他放下来。
双脚踩上地面时,他大幅度地晃了晃,像站不稳。
“有退烧药吗?”他又恢复了正常的语气,听起来还很有礼貌。
量过体温,不到39o。
我把药拿给他,站在床边看着他一个人慢慢地吃下药片,递过一杯温水。
他喝了一口把药送下去,就想放回桌上。
“喝完。”我说。
他摇摇头:“嗓子疼。”
“喝完。”我不太高兴,语气也重了点。
邓望津还是没动,淡淡地看着我。
“对不起,”我蹲下来,端起杯子放回他手里,“再喝一口,好吗?”
那双烧红的眼睛里冒出好奇,他歪了下头:“为什么说对不起?”
“我刚才的语气不好。”
他笑了:“那我要道的歉也太多了。”
“不用,”我说,“喝一口抵一次。”
不知道他认不认同,总之是接
18PO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