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更是表明自己的觊觎之心。
钟明珒闻言眼瞳微缩,眼神闪烁不定,半响盯着钟明珝的眼睛,点了点头。
看到他点了头,钟明珝倒是心下微松,接着说:“霆哥本来就想明年等咱们成年就把钟家完全交给咱们,然后去过他想过的日子,我之前旁敲侧击问他能不能留下来,他都拒绝了。”
说到这,他略略咬紧了牙:“他只想早点功成身退,去娶妻生子,从我们身边离开。”
钟明珒毫不怀疑他的话,身为亲兄弟,一旦开了窍,他很容易就明白了弟弟的想法:“凭我们现在的实力,接手钟家容易。可要得到霆哥,并不可能。”
“所以,我们要掌握一点霆哥没教给过我们的东西。”钟明珝脸上又带了笑,可那笑容毫无温度,“在我们出去这几年里,霆哥不会离开,他依然会守着钟家等我们回来——
“等我们回来拥有他。”
两个人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满满的势在必得。
不出钟明珝所料,在他们成年这天,谢寒霆果然提起了这件事。
他们的成年礼没像别家子弟一样大张旗鼓地过,仅仅是在老宅里摆了一桌,坐了他们三个人,吃了一顿名副其实的家宴。
谢寒霆亲自下厨做了六个菜,他有传统的念头觉得六的意头好,却不像许多男人一样觉得做饭都是女人的事。他反而喜欢在有空闲时亲手做点吃的给家人一起品尝。
生炊麒麟鱼、椰盅海皇、八珍豆腐、香菇蛋盏、唐扬鸡块、四喜丸子。
到底是三个大男人吃,做的量大,摆满了一桌。
红酒已经醒好,浅红的液体在高脚杯中汪了一泓。
看着两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弟弟出落得这么优秀,又大约是想着终于能放下担子去过自己想要的自由生活,谢寒霆今晚心情很好,眼角眉梢都带着暖洋洋的笑意。
红酒度数不高,多了几口也只是酒热微醺。
他拿公筷给两人分别夹了一大块鱼肉,不由得心生感慨:“这一下子你们俩从这么大”,他比划了一个还没桌子高的高度,“长得都要比我高了。”
他一手托着腮,手臂支在桌子上,带着笑歪过头看着两人:“我也马上就要三十了,这下子可算是要退休了。”
钟明珝与钟明珒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色。
钟明珝开口说:“霆哥,有件事,我俩想和你商量一下。”
“嗯?什么事?”
谢寒霆有点意外,这小子平时撒娇卖乖的时候多,眼下这带着一点正经和祈求,倒让他好奇起来。
钟明珝看着谢寒霆,态度诚恳乖顺,俨然一个规规矩好弟弟的样子:“我们想出外历练历练,长长见识。总在霆哥的保护下待着,感觉我们还有好多不足,心里没底。”
谢寒霆睨了他一眼:“怎么?这是嫌我平时给你们练手的机会少了?”
“哪能呢,我们这不是也想多长点能耐,好让霆哥没有后顾之忧嘛,”他跟块年糕似的贴过来,一张脸看着无辜得很,“要不然我们把钟家折腾撒了,烂摊子不还是得霆哥来收拾嘛。”
谢寒霆抬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下,看着这自己宠大的幼弟捂着头假装喊痛,又越过他对上另一个弟弟的视线,那一向沉稳的少年眼里也带着紧张和期待。
他心里蓦得就软了,嘴上却还是嫌弃的口气:“我看你们这俩混小子就是赖上我了,让我这还得给你们打几年白工。”
听着他这是同意了,钟明珝一下子笑开了,黏黏糊糊地凑到他的身边,一张嘴甜的不像话。
谢寒霆无奈地摇摇头,随他去了。
打点行装,安排随行人手又用了几天。
说是去出外历练学习,但那其实是父亲给他们留下的一条路。
虽说原意是怕谢寒霆把持住钟家后不愿交还给他亲生的儿子,但他也没想到,亲儿子真正要动用这点关系的时候,却不是因为养子恋权,而是对养子有了不轨之心。
在他们即将出发的前一天晚上,谢寒霆正要换衣服睡觉时,卧室的门被敲响了。
那敲门声小心翼翼的,一听他就知道来人是谁。
谢寒霆开了门,看到的果然是钟明珝。
他穿着睡衣,抱着自己的枕头,站在门外可怜兮兮地看着谢寒霆:霆哥,明天我就要走了,我……我其实有点害怕。今晚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呀?”
少年人的身量虽然高,但还带着点青涩的单薄,再加上他用那种纯良无害的眼神看过来,像一只温驯的小动物一样。
谢寒霆心里好笑,但也还是板着脸刺了他一句:“有什么害怕的?不是你们自己要走的吗。”
仗着他一贯对自己的心软,钟明珝手脚轻快地挤了进来,把枕头往床上一扔,自己也扑上了床,身子一翻把被子在自己身上卷了个卷,声音闷闷地从里面传来:“反正我进来了,霆哥别想把我赶出去。”
谢寒霆好气又好笑,但到底也没把他扔出去,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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