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没了。”杭行月没有穿越之前是做平面模特的,经常需要到处拍摄,吴玉霞点点头,表示理解,她觉得林夕也跟她说的那样,是一时兴起,就像是她有时候出去玩,到了某个地方,忽然想起自己以前认识的人就在这附近一样。“我月姐走了十多年了,走吧,我带你去看看她。”吴玉霞喝了米酒,林夕也把她后面倒的那一杯酒给喝了,剩下的吴玉霞又放回了之前的房间里,再出来的时候,她的手里多了两个草帽。“走吧走吧。太阳大得很,戴上草帽。”“你们这边确实是比我们那边要热一些。”林夕说着,把草帽戴在头顶上。两人沿着寻昌江往上走,越走越偏僻,最后,她们上了一座江边的山坡。白色的油茶花开了一路,有时候走着走着,吴玉霞就会摘两个茶宝给林夕吃,茶宝很甜,林夕记得她小的时候也吃过这个。到半山腰的时候,吴玉霞还跟林夕聊天,越往上走,吴玉霞的话越少,除了提醒林夕路上有荆棘有坑之类的话,她就不开口了。在一片桐花中,她们到了寻山上的墓地。吴玉霞熟门熟路地从路边找出一把锄头一把镰刀来。这里墓地不多,其中两个墓很大,应该是很久没有人来扫墓了,墓周围有很多草。吴玉霞一边割草一边跟林夕说:“当年那场洪水太大了,好多人都被冲到了下游,多数人被找回来的时候都已经面目全非,完全分不清楚谁是谁了。”“所以大家就把他们葬到了一起。”吴玉霞挂在脸上的笑容落了下来:“平时谁来扫寻山上的墓都会把左右的墓都扫一遍。”那年的洪水是寻昌江百年来最大的一场洪水,寻昌江周围的人都遭了殃。对于洪州的大部分人来讲,至今提起那场洪水都觉得心痛。林夕听吴玉霞说那年的事情。“那是我才八岁,我们家跟小月姐家离得最近,小月姐家开小卖部的嘛,有时候我馋了,她就会给我点零食吃。我们两个特别喜欢吃一种辣条,有时候一天能吃一包多,我嬢嬢看见了,就总要骂人。”“在洪水来的时候,我爬上了一棵大树,在树上待了很久,就在我以为我要没了的时候,小月姐来了。她把我送上了她划过来的小船,我被救走了,就在岸上的人要救她的时候,洪水忽然上涨,把她冲走了。”“洪水在第二天就退下去了。”吴玉霞说到这里,默默流泪。林夕没有说话,直播那头的杭行月也没有说话,她静静地听吴玉霞讲她死去以后的事情。“后来我重新回了学校,我的梦想就是当个军人,我想如果有一天洪水来临的时候,我能够像小月姐他们那样,救更多的人。后来我考上了军校,我成为了我小时候想成为的那种人。”“其实说起来,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选择当兵、当医生的人多得很。”那场洪水给寻昌江畔的孩子们带来的阴影太大了。有的人选择逃避,但更多的是选择成为那些把他们从水里救出来的人。林夕跟吴玉霞都是做惯了农活的人,两人花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把墓周围的草给清理了一遍。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林夕和杭行月才知道,原来当年她父母被人找到了,那些人把他们一家三口给葬在了一起。杭行月最后的一点遗憾被补齐,吴玉霞把她背着上来的供品摆在墓地的墓碑前,上了香以后,就带着林夕下山了。≈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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