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檀舟没有回答季仰真的问题,他抬手按下beta脑袋上翘起来的一撮头发,指尖轻轻滑过圆润小巧的耳垂,没忍住捏了一下。季仰真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却听见他很突兀地开口说:“今天,没有让人跟着你,你去了哪里我不知道。”季仰真推开他的手,搓了搓自己被他摸得发烫的耳朵,小声嘟囔了一句莫名其妙。他会在送给季仰真的手机里非法安装同步程序,也会让一车的黑西装寸步不离地监视他,就像是一张织得很密的网,一层一层的罩住季仰真,让季仰真时常感到有些喘不过气。季仰真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是真是假也无从考证,于是假装不在意道:“算了,我都习惯了。”任檀舟知道他不会相信,却也不想就这么囫囵过去,“能猜到是栗子,是因为闻到了。”这个理由是很有说服力的。季仰真下意识看向烟灰缸,里面干干净净的,已经被打扫过了。季仰真也没说信还是不信,他有些可惜道:“那栗子炒得可好吃了那我下次再给你带吧。”“对了,你能把昨天答应给我的钱付了吗。”昨天说是一个字一百块,但季仰真具体说了多少字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你要多少。”季仰真身上没有手机,任檀舟想买部新的给他又怕他想起之前自己动过的手脚,于是就没主动提这事儿。“一万?”任檀舟朝他看了一眼,随后起身进了书房。季仰真见他没答应,心里一慌,追着喊道:“不是吧,我这也不算狮子大开口吧你怎么这么小气啊,昨天说好了的!实在不行,八千也行”他追到书房门口就没往里走,过了会儿任檀舟出来,递给他一张卡。季仰真一眼就认出这是他之前用的那张。以前他用得毫无心理负担,可是现在任檀舟递给他,他却没好意思在第一时间接下。他有些别扭地强调:“我只要一万块。”“花我的钱,一万和一千万有什么区别?”任檀舟轻轻抿了下唇,神情也谈不上嘲弄,好像只是随便递给他一块美味的蛋糕,“想要就拿着。”以前说起来他们还是继兄弟,做弟弟的花哥哥的钱也算正常。可是现在他们都发生关系了,任檀舟还很狠心的说不许他叫哥哥,那他现在拿着任檀舟的卡算什么呢。季仰真脑子里蹦出来一个很低俗的词——包养。季仰真把两只手藏到背后,“没有很想要你的钱也没有很好拿吧。”“嗯?”任檀舟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眼睛。“我今天已经在找工作了,凭我的本事只要你不捣乱,我也可以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
任檀舟对他的这番说辞表示怀疑。他哪里是吃苦耐劳的人。还要玩自力更生那一套?在锡港都做的什么工作,任檀舟听得直皱眉。“你还要找工作?”任檀舟略沉思了下,也没给他倒油,“这几天盐京气温太低,再缓几天。”外面确实很冷,可是这跟找工作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季仰真摆了摆手,“没关系,我自己会看着办的。这卡……你还是收起来吧。”季仰真不愿意接受这张副卡,对任檀舟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任檀舟脸色稍黯,季仰真的那点小心思他怎么会不明白,变着法儿的要跟他撇清关系,好像唯恐他会用这一张卡来置换些不正当的东西。“靠劳动获得报酬,也就是说起来好听点,你什么时候在意起这些了。”季仰真怀疑再跟任檀舟讨论下去,话就不太好听了,于是装模做样地打了个哈欠,“不说了,我去睡了。”任檀舟跟在他身后,见他手脚并用地钻进被窝,于是自顾自地开始解身上衬衫的扣子。“你干嘛!”季仰真又像弹簧一样瞬间坐了起来,满脸的抗拒,“你洗澡了没?”任檀舟在季仰真先前回房间的时候就洗过澡了,后来换了衣服回公司取了点东西,季仰真不知道他出过门,还以为他一直在书房里。任檀舟接住季仰真砸过来枕头,冷着脸将枕头放了回去:“多大的人了,还丢枕头撒气么?”季仰真眼看城池失守心急如焚,只好张开手臂挡住了要上床的alpha,“你不许上来!我不是没有要你的卡吗?”【??作者有话说】小季:谢邀,这买卖不想做。 29如果是交易双方你情我愿,有没有接受那张卡也不重要了。任檀舟没想做别的,但季仰真却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夸张到任檀舟不做点别的都对不起他这副过于发达的思维系统。“你自己不要,怪不了别人。”任檀舟没费什么力气就捉住了正准备逃窜下床的季仰真,抬膝压着床边,倾身用被子将他整个人包裹住,像包粽子一样把他固定在大床的正中央。“我不要是什么意思你还不懂?”季仰真避开了他威压的视线,依旧跟他僵持着,“我才不要跟你做这种肮脏的交易。”“那你要和谁做这种肮脏的交易?”季仰真险些被他误导,想反驳说自己的重点是“肮脏的交易”,而不是“和谁”,可话到了嘴边却完全变形了,骨骼里都透着股叛逆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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