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一没打架二没早恋,玩的不花身心干净,也不知道那群缺德的怎么想的称号,硬是给他安上了。池衡年轻时候特显摆,觉得这称号酷帅拽,个性签名还用过,后来长大了觉醒了知道羞耻了。怎么都不允许别人再提这个,另外三少他也不搭理了,成天把积极向上放在嘴边,势必摆脱纨绔子弟的称号。现在倒好,为了震慑俞则临,居然说这么个傻逼东西出来。池衡服了自己,“你赶紧来吧,别特么废话这么多。”“你不走?”“我为什么要走?我看你就是想剥夺我的上镜机会,怕网友说我比你帅你自卑。”“行。”俞则临敛笑,“池衡,等我。”池衡敷衍地挂了电话。再走到摄像老师的视野里,摄像老师的眼神让池衡有些许看不懂。他问:“我脸上有东西吗?”摄像头摇了摇。池衡哦了声,四处找位置:“公园应该有长椅,我们找个地方坐?”摄像头上下点头。池衡在公园旁的长椅坐下,漫无其事等待俞则临。手机不是他自己的,大数据推的视频他也不爱看。池衡只好瘫在椅子上不动。约莫等了半个小时,池衡乏了,询问:“我能拿这手机玩斗地主吗?”“可以。”得到同意,池衡当即用流量下载了欢天喜地斗地主,玩了三把,从平民翻身做主人。他沾沾自喜,麻将不行,斗地主他特别行。玩了半个多小时,池衡还没等到俞则临。他打着哈欠,头垂在长椅的杠上,斜着玩,完全不在意精心吹好的发型。漫长的等待时间,池衡已经从烦闷到麻木。直到余光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池衡抬起头,看向俞则临。俞则临戴着帽子和口罩,为了不被发现,他自己拿着一个小型拍摄机器。他缓步向池衡走来,单手摘了口罩。池衡不自觉坐直了身子。很尴尬,他看着站定在自己面前的俞则临,一时间卖腐、兄弟情谊、什么都顾不上装了。池衡浑身僵硬,他脑海挥之不去几天前的电话。那段说走心又不太走心的告白。告白结束,追求者消声灭迹。直至现在。明明才过半个月不到的时间,身处在其中并未察觉不对,此刻却尤为恍惚。他该说些什么?池衡想。是不是该q流程了?哥俩好的拍拍俞则临的肩膀,再说点儿暧昧的话。总之放点糖给鱼池粉吃,他就能获得更多喜爱和关注。该这样的池衡抿嘴。“抱歉。”站在那一直不说话的人突兀地开口:“我来晚了。”池衡干巴巴地张唇,手不自觉抓紧手机。欢天喜地的失败音效传来,池衡才发现自己输了。这局他加码到六倍,把所有豆子都输光了。“没事。”池衡疏离地笑笑,极力隐藏不适应,对着对讲机说:“导演,俞则临到了。车呢?”因为临时改路线的原因,原本在荫西路备的车现在被迫改路线,池衡心里过意不去,毕竟是他的问题。交涉完毕后,池衡悄声问俞则临:“我能用自己的钱给司机买点东西吗?”俞则临:“你的钱没被收走?”
池衡好似才想起来,“我的钱都在手机里。”“那就没办法了。”俞则临说,“你对司机表示一下感谢?”池衡撇撇嘴,他不喜欢虚假这一套,diss道:“那也太假了,都是虚的。”俞则临觉得他这样挺好玩,笑着说:“可你没钱啊。”池衡问:“你有钱吗?”“我没有。”“影帝参加综艺没有特权?”俞则临反问:“影帝参加综艺就要有特权?”池衡哑口无言。他稍迟才反应过来,这个说喜欢他要追他的人又把他怼了。靠。他不要面子的吗?“俞则临,你的喜欢真虚假。”俞则临眨了下眼睛,“意思是我现在去取钱,你就跟我谈恋爱?”“真的吗?”俞则临自顾自说,“池衡,我撞大运了?”池衡语塞。他忘了拳击俞则临的事儿,确保安全地退后两步。“这是做什么?”池衡比了比距离:“gay和直男的界限,不能越线。”摄影老师正在交涉车子的事情,暂时没有摄像头对着他们。俞则临颇受伤道:“为什么谈闻是gay行,我不行?”“他是我好哥们。”池衡脱口而出,后知后觉地补了句:“而且,他也没说要泡我啊。”“泡你。”俞则临轻说这两个字,品出别的意味,他道:“我是想泡你,你让我泡吗?”池衡极力压下一拳揍死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的冲动。他怕这一巴掌下去,俞则临户口本都得少一页。“俞则临,你正常点。”池衡出声提醒,“你之前说过,我们是朋友。我也很喜欢你这个朋友,我们互相成就。”“我们这个综艺,之后肯定避免不了互动,你我清楚那都是假的。虽然我现在还没谈对象,但这都是早晚的事。你能理解吗?”池衡欲言又止:“俞则临,我真的不是gay。”俞则临极力克制背过身去的想法, 他眼眶微润。两人对视,一时间鸦雀无声。俞则临的睫毛眨了眨,约莫是在压抑情绪。他紧咬着牙, 落寞地瞥向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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