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衡反倒松了口气,“不会就好。”随即,他又折返回刚才的话题,“俞则临,你猜我在做什么?”“洗澡?”池衡笑了笑,“你挺聪明。”他无所事事地玩着水,又道:“俞则临,我们视频吧?”俞则临复杂道:“池衡,你醉了。”“我说漏嘴,就用我的肉/体补偿吧。”池衡说,“视频,发微博。配字池衡的腹肌真好看。俞则临,还要我教你怎么卖腐吗?”“正常营业就好。”俞则临抿抿嘴,“睡吧,池衡。”池衡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他皱起眉,脸色不算好。“俞则临。”他低声警告,“你要是敢挂电话,你就死定了。”半响,俞则临没有动作。电话没有挂断,他也没有说话。池衡靠在浴缸上,雾气缭绕,他垂下眼,看着自己滑稽的下半身——他连裤子都没脱,直接倒在浴缸里。也不知道谈闻会不会杀了他。池衡忍不住笑了声。意识回笼,池衡神经大条的思维并未发现一个男人醉酒后和另外一个男人在浴室里打电话,是多么越界的事情。他只起了捉弄的心思。恶作剧一旦激发,便不可回收。“哗啦啦。”池衡故意玩水,发出声响。他错过了俞则临呼吸急促的时刻,只调侃道:“俞则临,我们要不要视频啊?”“给你看看我泡澡的地方。”池衡盯着裤子,乐了起来:“俞则临,我觉得我应该比你大。”那头的声音变得厚重。池衡眨眨眼,“你觉得我大还是你大?”“……”俞则临败下阵。“你。”俞则临说,“你最大。”清醒的池衡是断然不可能在这一刻害羞的,他只会笑笑说我当然最大。此刻,醉酒的他红了脸,呜咽一声,声音很轻,有些苦恼地说:“俞则临,我的大家伙起来了。怎么办?”俞则临的呼吸一窒。没等他说话,池衡已经把手机丢在一旁,自顾自地摸索。“唰。”拉链的声音。俞则临垂下眼。“池衡。”他沙哑地出声,想说先挂了。却始终下不去手。“唔”池衡抽了声气。
俞则临不敢再听,狼狈地挂断电话。次日中午。窗帘紧闭, 宽敞的房间内除了一张床和一个床头柜外,连衣柜都没有安置。被子被主人踢到角落,大概是冷着了, 床上的人动了动。池衡挣扎地睁开一只眼,他稍稍宕机,昨夜酒后的记忆涌入脑海,刺激他的大脑。池衡拍了拍脑袋, “嘶”地一声。房间没有洗手间, 池衡憋得慌, 把昨晚的事暂时抛掷脑后。放了水, 洗净手。池衡一转身,被谈闻吓得退后半步。谈闻环着手,头倚着墙。他嘲谑道:“男明星,终于起床了。”池衡昨天纾解后就舒服地躺在浴缸上睡着了, 后面的记忆怎么也想不起来。就冲身上的睡衣和睡醒后的床, 他不用猜也知道是谈闻善后。“辛苦了闻子。”池衡说,“我请你吃饭。”谈闻笑了声:“辛苦是挺辛苦的,昨天看你半天没动静,还以为你要死在我家里。”谈闻说罢,战术性停顿,往下斜了眼:“我说你们直男也太牛逼了,手冲还搞个电话py?”“什么电话py?”池衡说, “我那是男人间的较量。给个牙刷牙膏, 你家怎么连我的东西都没有?”谈闻站直身子, 到沙发去那自己刚买的洗漱用品, 丢给池衡:“我这房子刚买,什么都没准备。你的东西不待你那, 在我这干什么?给你脸了。”池衡笑眯眯地抱在怀里:“那你以后得多适应,我一个人在家无聊。以后回常常找你的,好兄弟。”谈闻头也不回:“你去找驰戍吧。”“驰戍太忙,而且他特别不顾及我,你不在这几年,他成天在我这上演活/春/宫。”谈闻:“我也没空,你找俞则临吧。”池衡没听出弦外之意,刷着牙考虑了一下,觉得可行。不过俞则临的生物钟和作息习惯太古板,跟他不一定能玩在一块。漱了口,他想起来上次问俞则临能不能陪他做的一系列事,俞则临都答应了。那就怪不得我喊你了,池衡心想。谈闻给他买的早饭变成午饭,池衡油条沾了沾冷豆浆,味道还不错。池衡没挑剔,吃完了早餐。池衡吃饭时把昨晚没充电自动关机的手机充上电,吃过饭,电充了百分之十,可以开机了。打开才发现,俞则临在他挂断电话后还发了消息来。【你醉得太厉害。】【你家在哪,身边有人照顾你吗?】池衡挑眉,自己居然还回了条语音。一点印象都没有。“对了。”谈闻想起来似地,站在他房门口说:“昨晚俞则临找你,我替你回了一下。”“哦。”池衡应声。难怪他没有印象,压根不是他回的。谈闻走后,池衡听了语音。“我是池衡朋友,他身边有人照顾,放心吧。”谈闻的声音入耳,旁边还有他吵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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