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凌初的话,他眉毛紧皱,手指掐出了红印,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眼中却不由一阵酸涩。凌初看着他强制隐忍的模样,有些好笑道:“你那个时候,正当着他的面和我接吻,甚至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祁周就要承受不住这份打击,面对他曾经做过的错事,却也只能发颤着声,“别……别说了。”他还是不愿意面对。看着他面上苍白,痛苦又忏悔的样子,凌初却好似找到了报复点,“你现在还没有弄明白吗?祁周,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别……说了,”他用着几乎哀求的声,道:“别说了……”“祁周,你应该面对这一切,”凌初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我做的一切也都是因为你,我甚至为了让他忘掉你,找过oga用信息素勾引他标记,但那也是因为你……因为你的贪玩,才毁掉了他的一切。”陈渊景听见屋内的争执声,及时推门而入,只看见几乎癫狂的凌初,不停嘶吼着,“都是因为你!因为你啊——”而墙角边站着痛苦抱头的祁周,他不停的摇着头,睫毛早已被泪水打湿,只是不停的重复着三个字,“别说了……”陈渊景见状不对,立即大声唤道:“医生!医生快来!”--医生赶到及时给凌初打了一针镇定剂,而后他们将凌初扶回了床上,陈渊景再次看向墙角时,祁周已经不知何时消失了。医生再次叮嘱道:“病人精神受了挫折,情绪才会不稳定,你是不是说了什么,被他听见了。”陈渊景这才想起来,他在与祁周沟通时,并没有注意房内清醒的凌初。只是见他专心的看着电视,才忽略了两人的谈话,可能早就被凌初听见了。祁周走了很久,直到天空下起蒙蒙细雨,他才微微抬起头来,“是在惩罚我吗?”从那以后,祁周再也没有谈过一分感情,对于以往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再次收到凌初的消息是陈渊景打来的电话,电话里,陈渊景告诉他,凌初不见了。是在某个下午不见的,他的病床被收拾得很干净整洁。只有桌上留着的一个纸条:[已走,勿念。]后来他们一起去寻找过,但都没有找到凌初。时间是治愈一切最好的良药,可无论祁周如何去生活,哪怕试着去接触oga,却始终忘不掉季湛盛。他好像得了一种病,一种人们常说的相思病。在季湛盛离开他以后……每到这个时候,祁周都会用酒精来麻痹自己,但又不敢喝得太醉,希望季湛盛能像那一晚一样,再次出现。但再也没有盼到过他的出现。
“祁周,你最近变了好多。”咖啡厅内,陈渊景端起手中的生椰拿铁喝了一口。“怎么了?”祁周不解。“就像失恋后的蜕变。”祁周淡淡一笑,“你可别污蔑我,我都一年没谈恋爱了。”陈渊景叹了一口气,“说的倒也是,你现在的模样,谁能把你和几年前那个花花公子联想到一起,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在家种花宅一天,提前过上养老生活了你。”他一边吐槽,一边摇头,“要不是我连续给你打了几天电话,恐怕也约不出来你。”祁周不可置否,他最近确实不太爱出来玩,因为家里养了一只猫,平时在家要照顾猫,还要给花浇水,就算不上班,一天也很快就过去了。“就连话也变少了好多,”陈渊景有些无奈道:“不过,我这次约你,有个好消息要和你说。”即便他没有开口,祁周也猜出了一点道:“季湛盛回国了?”“我去,你怎么知道的?!”陈渊景惊讶道:“你从哪里听说的?”祁周毫不避讳,“我看了前些日子的新闻,电视里说过了。”“啊?”陈渊景道:“算了算了,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你知道真正的重点是什么吗?我前段日子撞到他了,在商场里,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吗?!”祁周看着他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有些好笑,“你先说。”“他……他身边居然跟着个小白脸oga!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知道吗?那个小白脸oga,居然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特别是发型都是到眉眼,一样的身高和身材,我那个时候还以为看差了,我以为你和他什么时候和好了!” 八年前的祁周“啪嗒——”咖啡杯瞬间落地,四分五裂碎落成片。陈渊景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垂眸看去,才发现祁周手中的咖啡打泼了。他察觉到祁周的面色不太对劲,询问道:“你……没事吧?”祁周看向碎裂的咖啡杯,有些失措的蹲下身子去捡,为了遮掩住这一刻的狼狈。本以为一年没有见过季湛盛了,感情也早该淡薄了,可再次听到他的传闻,祁周却无法克制住自己不去在意。陈渊景见他一言不发,却匆匆地低下身子开始捡玻璃,立即上前制止,“别捡了,会划破手指的。”“嘶,”指尖传来的一股火辣感,祁周连忙抬起手指,血液顺着指尖滴落。陈渊景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不是都叫你了,你还一个劲的捡,现在好了你先待着别动,我去问问有没有创可贴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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