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们说的,”绑架犯说完,便把陈渊景也给敲醒了,“这种游戏,当然要两个人都醒着才好玩。”陈渊景嘴巴被堵着的,茫然醒来后,把四周都观察了一遍,随后惊恐地睁大了眼。“那就这样吧,”绑架犯道:“我给你们三分钟时间,三分钟后,你们能说出同一个名字,那另一个我就推下去。但三分钟后,你们说出的名字不同,那就两个一起陪葬,怎么样?”“卑鄙,”祁周愤懑骂道。绑架犯不以为然,“这不都是你们逼得吗?对了,时间已经开始记时咯……”祁周有些不安的朝季湛盛看去,但他并没有回应他的眼神,而是低垂着眉睫,眼里平淡到没有波动,对于绑架犯的这个游戏——他或许本来就只想救一个人。这心底的猜测,被祁周很快确定。在季湛盛眼底,陈渊景间接害死了他的奶奶,而又因为误会,让他一直以为自己和陈渊景是旧情人。无论哪个方面来看,季湛盛都绝对不会选陈渊景。“哎呀~”绑架犯开口,打破了两人思绪,他好奇道:“时间已经到了,你们选谁呢?是陈渊景,还是祁郁北,一个从小到大的好竹马,还是同父异母的弟弟?”祁周始终无法开口,无论哪一个,在他心底都是不可取代的位置,更何况那还是两条鲜活的人命。“那我说三二一,你们再不开口的话,他们就都遭殃咯。”他说完,还特地动摇了一下两人的椅子,让他们距离空隙处更近,甚至感受到微风带过,祁郁北惊吓过度面色苍白,陈渊景则是无措惶恐看着祁周。“3。”祁周的内心无比煎熬,但绑匪似乎很享受,继续道:“2。”“1!”“祁郁北!”“小北。”两人异口同声,绑匪却很是满意道:“看来你们还蛮有契合度,只不过可惜了陈大少爷,就要陪葬在这里了哦。”他说着,就要随后一推,祁周却在这时慌忙开口道:“凌初!”绑匪果然一顿,回眸看向他眼神复杂。“你是凌初对不对!”祁周又一声。原本还有些不确定,但现在那人的一举一动,都在告诉他,他没有猜错。
“是你,”祁周更加确定,道:“所以你一直活着,但为什么从来不找我?”听了他的话,那个绑匪也终于伸手缓缓摘下面具,面具后袒露的是一张瘦到内凹的脸,白皙的皮肤好似很久没见过光,整个人看起来苍白无力。这和五年前的凌初,简直大相径庭,唯独眉眼那一块没有变化。“你猜出来了,我也就不隐瞒了。”他没有正面回答祁周的问题,而是看先季湛盛道:“你们最近不是又和好如初了吗?还会见到我,很意外吧,没有死在当初你设的局面之中。”季湛盛始终保持着沉默冷静。祁周见状,劝说道:“难道你就那么恨我们?陈渊景不也是你的朋友,他没有做错什么,你不应该这样。”岂料,听见这句的凌初却笑了,“他没有做错什么,你的意思是,我就错了?我该死?”他说话过于犀利,让祁周一时不知所言。凌初甚至直接脱下了上衣,身上满是那些被迫标记留下的咬痕,永远挥之不去的痕迹,暴露在阳光之下,刺眼到让人不忍去看。“祁周,你看看,这就是你身边,你心爱的alpha季湛盛干的好事,他找人那样对待我,我也劝阻过你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会变成这样!”祁周只觉得心里压了一块巨石,却无法张嘴解释。“更可笑的是,”凌初去掉了变声器,嗓子有些微微嘶哑,道:“我发生了那一件事,可是祁周你呢,从来就没有想过我吗?我死后,倒是成全了你们,又在一起了?”“难道不是你自找的,”季湛盛平稳而淡漠,字字犀利道:“你现在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你的果,从你故意看着我奶奶窒息而亡开始。” “是还喜欢我?”祁周听着他们口中说出的事,震惊又不乏觉得混乱,那些他曾经不知道的,都在这一刻彻底暴露。被拆穿的凌初却低劣直言,“你奶奶,她就算不死,也只能昏迷在床,你应该感谢我,要怪就怪你勾引谁不好,偏要勾引祁周!”祁周不解与他的偏执,但当真相暴露后,也无法再偏袒凌初,这是他们三人之间的恩怨,但万万不该牵扯祁郁北。但现在的局面,他们只有先转移他的注意力,找机会把陈渊景和祁郁北救了。“不是他勾引我,”祁周试图解释,“是我先对他感兴趣的。”凌初摇了摇头,转头朝着他看去笑道:“不是他勾引你,那你会因为一个游戏,轻而易举地喜欢上一个alpha?祁周,别骗人了。”两人从最开始,也只不过是普通朋友,祁周不懂,“但最开始,他并没有伤害你,你为什么要对他有那么大的敌意。”即便是朋友遭受议论,甚至偏执到为了解开议论,不惜去害死一个无辜的老人。彼时,一直挣扎的陈渊景也停止了动作,似乎也很好奇这个问题,就连他也不知,凌初会害死季湛盛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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