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能猜到是因为他被误解受了委屈,也还是想听听他的答案。霍清越没怎么思考,直接就说:“很久没见了,刚好你出了事儿,我想我应该来看看你。”他用的是“应该”这个词,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种履行义务的感觉。结果和闻溪想得大差不差,没有任何惊喜。他提不起兴致再追问了,勉强笑了笑,说知道了。倒是霍清越接着反问他:“不然还能因为什么?”大概他看出来闻溪期待的回答和他所预想得不一致。果然,当闻溪摇头之后,霍清越很认真道:“闻溪,我说过我不想谈爱情,现在的相处模式是我认为最舒服的,我们这样就很好。”心事毫无预兆被戳破,他们对视了似乎有一辈子那么久,在闻溪看来。艰难移开目光,闻溪勉里掩去眼底复杂的情绪和汹涌的暗流。自以为很了解霍清越,其实还是看不透。但他却好像已经读懂了他。闻溪不免窘迫,有种无所适从的尴尬。他怎么能忘了,霍清越将事业排第一,因为不想让感情分走太多精力,这些年才不谈恋爱。当初提出结婚时两个人也好好聊过,达成共识。建立温馨舒适的生活环境,别为琐事影响工作,绝口不提爱。谁都不可越界。闻溪和霍清越聊了一路,都没反应过来他没告诉他要去哪儿,就这么跟着他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也许是因为他心里乱糟糟的,像一团毛线,以至于很多本该察觉的点都被忽略了。直到前方彻底没了光亮,他们走到这条街的街尾,霍清越才停下来,说车就停在那里。打开手电筒,闻溪看见一辆黑色的大型越野车,车内空间十分宽阔的那种,爬起山路来特别牛掰。“都这么晚了,我们还要开车去县城吗?”闻溪出声询问,不知霍清越要做什么安排。他老婆可真单纯。在手电筒微弱的光亮里,霍清越笑容清淡,轻启薄唇,“就在车里睡不行吗?”闻溪一下t到他这个“睡”的意思,非寻常意义上的。脸颊明明被风吹得很凉,却有种发烫的感觉。虽然这辆车空间很大,但他们俩的身高都在180以上,能施展开吗?霍清越真是越玩越野了,难怪开越野。气氛沉默着,周围空无一人,四面都被青山环抱。霍清越那话说完,闻溪很久都没有接,他直接拉开后座的车门,“先上来。”在霍清越坐上去后,闻溪把手交到了他的手上,由他拉了上去。
车里没开灯,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让人很没安全感。毕竟很久没有见面,当然要有一个熟悉的过程,闻溪还在想是不是该找个话题破冰,霍清越已经准确无误钳住他的手腕,把人拉过去,让他靠在了他的身上。柔软的唇瓣紧跟着落下来。他帮他拂开额前碎发,轻轻吻了一下,类似于触碰,很快分开。但火焰只要有一点点的火星就能迅速燃烧。喉结轻滑了下,霍清越眼眸渐沉。两人呼吸纠缠在一起,闻溪能感觉到他的喘息突然重了起来。刚想开口,他再次亲了下来。“唔……”闻溪避之不及,倒向后面。果然还是霍清越更猛,一声招呼都不打直接亲,对自己的丈夫就这么不客气吗?还好他早有准备,提前漱了口,吃过口香糖。空气不是很流通,鼻间涌入雪后清冽的寒香,是霍清越身上的味道。他用的不是在家里常用的那款沐浴乳。闻溪短暂分神,被不满地咬了下唇。男人先捧住他的脸再抬起,压倒性附上唇瓣,撬开他紧闭的牙齿,又狠又急地吻住,寻求他的呼吸一般,带着掠夺的攻势,修长的手指跟着没入他的发丝,闭上了眼。在逼仄空间中,人的五感往往会非常灵敏,情愫急速发酵,感官会更加放大,尤其是嗅觉、触觉、听觉分外敏锐,暧昧便会在此时升级加温。“霍清越,你有这么急吗?”闻溪此刻呢喃的话语不亚于调情,似乎也一并燃烧了他的理智,蛮力地脱去了他的上衣。黑暗中,霍清越的眸光犀利得如同觅食猎物的兽,他深深地看着闻溪,眼梢潋滟着薄红,呼吸已经紊乱。闻溪被抱到男人的腿上时,感受到他绷紧的肌肉都在用力,每一根青筋凸起带着急于宣泄的冲动。“不是口口声声说你有多想我?”霍清越掐着他的腰,力道有些重,“现在证明给我看。”闻溪虽然思想上很放得开,但现实生活中,脸皮还是很薄。何况,当时在网上聊天,他仗着天高皇帝远,霍清越无可奈何,才敢那么放肆,如今皇帝就在眼前,还能不知死活?“说话。”不满闻溪没有声音,霍清越捏住了他的下巴。车子好像颠簸了下,他们处在隐蔽的山道之间,让闻溪想起初来这儿的那一天,也是这样头晕眼花。“清越……”知道霍清越撑不住几时,闻溪环住他的胳膊,在他耳边撒娇。他不是想让他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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