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因为知道动手的是昨晚和自己抵死交缠的oga,所以折判甚至连眉毛都没皱一下,还笑着问了一句。“是不是饿了?”床下的男人只光着上半身,腹肌的线条分明,紧致有力,透露出一股游刃有余的慵懒和强健。如果不是因为上面有许多道已经变得殷红的抓痕,大概会是一些有艺术细胞的人眼里最完美的模特。虞邀的视线当然看见了对方身上,暴露在空气里的亲昵痕迹。那双眼尾还红着的眼睛浸润着浅浅的湿气,冷厉起来的确有吓住人的架势。“……”虞邀不是没说话,而是因为他说不出来话来了。嗓子像是被火点了一样,随着他喉结滚动了几下,活像是在吞咽刀子。而被踹下床的那个罪魁祸首眼里竟然还闪过一丝笑意。虞邀有时候真的很想拿枪就这么崩了他算了。好在折判眼力劲儿还是有的,出去给虞邀接了一杯热水,一直站在床边看着人喝了半杯。温热的水浸润了嗓子,确实有点儿用,不咽的时候倒也感觉不到刀割。但是他看折判的眼神,似乎有点儿像是刀。折判不动声色地看着虞邀光着身子坐在那儿,他哪里会不知道虞邀一动不动是因为疼的,但是现在顺毛明显要比拱火更重要。虞邀盯着他,根据自己虞语大师的水准,折判又去客厅把掉在毛毯上的手机给虞邀拿过去。少年漠着脸打字,倒是淡定。最起码面上,虞邀看起来的确是这样。但是谢家兄弟或是商世白,南蓬宥在的话,几乎一眼就能瞧见这祖宗都已经慌得打字都用力了。折判忽然想起那次在酒吧的时候,虞邀的嘴唇都被亲的有些肿了,却依旧用过分凉薄的口吻和他划清界限。警告着他不要越线。折判当然知道自己有些过分,硬是折腾的虞邀昨晚上晕了还没放过他,如此清醒又晕倒,足足两次。瞧着这人如今还有心思发消息,折判心里却恶劣地产生一个想法。他应该把这个人折腾到连动手指都困难就好了的想法。只见虞邀把手机递到他面前,备忘录的页面上是他刚打的一行字。“你为什么会在我家。” 不白嫖折判似乎不太能跟上虞邀的思路,但是一瞧见对方那双眼睛,折判内里的那点儿恶劣全都被他压抑的死死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家没电了,问了物业,他说正在想办法,让我等等。”虞邀看着他,似乎想从那张下一秒就可以出去拍杂志的脸上看出一点儿裂缝。但是他低估了折判的厚脸皮和比无赖更甚的心理素质。
“然后我就想来你家借个蜡烛什么的……”之后虞邀很久都没有说话,倒是折判盯着虞邀的锁骨出神。嗯,就是这个地方,现在全是他的留下的印子和气息了。好半晌,虞邀的胳膊才从刚才打完字的酸麻中缓过劲来,继续打了一段话。“你一晚上多少钱。”在折判逐渐沉下去的目光中,虞邀继续打字。“我不白嫖你。”到这里,虞邀的胳膊已经再次招架不住了,垂下来半天没能再打字。就这几个字,已经让他的手抖的像是筛糠。倒是折判,垂眸看着他,忽地笑了笑。虞邀连带着脖子也疼得很,根本不想抬头看他,因此就没看见离他不过几步距离的折判眸色深沉冰冷。那双往常在他跟前一直带着零星笑意的眼睛,此刻像是刚淬了血的匕首,无比渗人。“嫖我?”虞邀自然是听见他那声笑了,但是很显然,昨晚过分消耗之后,他的敏锐度下降了太多,甚至连最基本的察觉危险都做不到了。否则床垫下面的那个迷你匕首,现在已经抵在折判脖子上的大动脉了。折判忽然上前跪在虞邀侧面的被褥上,伸手勾着虞邀的下巴,硬是把他的脸掰过来。忽然放大了无数倍的脸让虞邀下意识放轻了呼吸,双唇之间的距离甚至都超不过一公分,是折判只要想,轻轻一动就能亲上的距离。这个距离看折判,他的这张脸是真的很伟大。真要是出去卖,这样貌都得是头牌,自己高低得给个几万吧……那双眼睛是真的会勾人一样,看得虞邀浑身像是过了电,指尖都发麻。似乎知道他要逃,折判的手忽然扣住这小没良心的头,不让他乱动。暧昧的热气扑在脸上,虞邀浑身一僵。他可以感受到,空气里紫檀龙麝香信息素的浓度忽然增多,腺体被面前的alpha不轻不重地捏着。oga的发青期在三天到五天不等,虞邀现在只能说是过了第一轮。霸道又缠人的信息素让虞邀的脑海里闪过昨天夜里那些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他的耳朵通红,但是嘴上丝毫不客气。“滚开。”无比沙哑,毫无威慑。折判不听他的,手更是很不老实地在虞邀的腰间作乱,一直到在他尾椎骨的位置点了点,虞邀才完全瘫在他怀里,小幅度地喘着气。“我很贵的~糖糖先生买的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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