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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2 / 3)

一早便要暂离纯阳,又得和李忘生分隔二处,谢云流生出几分难舍,可惦记着师弟此段期间操持观务倦累,亦不忍缠他太晚,收拾行囊後便要拥人入眠。

他不欲做些什麽,李忘生却想。自打回到年少时後二人就再无久旷,谢云流此番外出不知何时回转,李忘生虽放心他,可正值情浓眷深就逢小别,难免要较平日更黏人些。他想了想,忍着赧意,将掌心贴上谢云流胸口,低声道:「师兄……」

「怎麽了?」谢云流环着他,唇抵着眉间嫣红:「睡不着?要师兄给你讲故事麽?」

又不是才刚入门,夜里认床睡不着的时候,听什麽故事?忆起小时要谢云流陪着说话才得安睡的事,李忘生颊畔微红:「不讲。」

说罢,也不等谢云流接着拿话逗弄,手迳自朝下移了移,指尖便勾搭住了襟前的衣结:「想师兄疼我……」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李忘生明白谢云流是担心做得过了,他明日又得瞌睡着主持早课;可师兄怎麽没想过,或许自己宁愿青着眼下,也想和甫结好事的道侣修场合欢道呢?

既是佳人相邀,君子自当不辞。小衣被熟练地挑至榻侧,冰肌薰然玉骨醉,谢云流托着这段时日里被他养得丰腴的玉白雪团,在师弟引颈索吻的呢喃中长驱而入,直将敏感雌穴捣得淅淅沥沥漏着水液,引得李忘生喘息如骤雨急弦,再难自持:「嗯……师兄、师兄……」

「受不住了?」谢云流啄着他唇珠低问,腰却耸动如旧,狠狠撞在那柔弱缠人处:「要师兄停下来麽?」

他原当李忘生要同回回那般娇啼讨饶,不成想他雪肤玉貌的道侣今日却像抛却了所有羞怯。只见他捧在心尖的师弟轻轻摇首,股间发着甜丝丝的大水,挺着嫩红乳首和透粉玉茎,樱桃乍破丁香微露,黏人地柔柔喊他:「师兄,云流哥哥……再深些……」

谢云流不禁疑心他并非什麽凡人家的小公子,而是只最懂蛊人心智摄人心魄的狐——若非如此,他眼下又怎会只一意地想耽溺在这温柔乡,兰薰帐,再不与这妙人别离?

似是不知自己有多勾人,噙满春情的美人复又晃起腰来,将被他肏熟了的牝户与玛瑙似的花核奉到正兀自涨硬的阳物上,哝语娇憨,痴态惹怜:「忘生要给夫君怀小羊……」

寻常人尚且抵不住这般香艳绝色,更何况是与他相知相守的谢云流。布满薄茧的掌心扣紧了那把纤腰,他哑着声,俯首去含仍不知自己容光照人的师弟耳珠:「怎麽怀?师兄不明白,娘子教我。」

李忘生赧得不行——怎麽怀?这话就是拿去问那些已为人母的小妇人,怕也是要羞煞一张芙蓉面,暗嗔一句浪荡子;可李忘生羞归羞,却又喜他温柔地喊娘子,爱他含笑与自己调情。湿濡穴里轻轻抽动着,腿心只不过含着那灼烫枪头便嘤咛着先畅美地丢了一回,李忘生垂着眼帘,当真羞怯地指导起了存心作弄他的夫君:「哥哥进到最里面来……都射到肚子里边……就怀上了……」

「错了,呆子,」身下玉人可爱可怜,谢云流吻着他逸满细碎哭吟的唇角,一路亲过喉间小结,堪能掬水一瓢的锁骨,最後吮上高高翘起的乳尖,挺胯破开那早被磨软了的玉壶,低声同他只习了皮毛的师弟言传身教:「是插进这儿来,让你爽利了,再含着师兄的东西,用这生孩子……」

至此,帐暖春深,鸾凤穿花,情浓意绻,不足为外人道矣。只那珠帘碧幕间偶或泄出几声软语诱哄,诸如「哥哥慢些,顶着那里了」、「好忘生,腿再开点」,直叫轩外丹鹤也羞得振翅飞去,不敢再听。

一夜春风得意,隔日启程时谢云流自是神采昂扬。他此番下山并未携马,只信步行至城内,立在一对貔貅之间,叩响了门上铜环。

「总算来了,让我的酒好等!」

虯髯大汉与他一道跨入花厅,手中拎着罎红布泥封的酒,朗声笑道:「近日不见你四处行走,若非你捎信来,我还当谢兄弟这是要清心寡欲修大道去了。」

「苏兄说笑,不过是观内事多,我往常贪玩,如今也该学着分担一二。」谢云流和他落了座,笑道:「上回寻珠一事多亏苏兄,今日特意上门拜谢,不想又要牺牲你这压箱佳酿。」

「好酒自该和良友共饮,」苏鱼里生性豪迈,坐定後一掌拍开泥封,醇厚香气霎时迸发而出:「来来来,咱俩今日不醉不归!」

谢云流应声扬盏,将碗中琼浆一饮而尽:「好!」

他来找苏鱼里自不是只为饮酒,而是欲寻他打探醉蛛之事——前回人屠一案事发突然,无人知晓最初几起命案详细景况,他当时也是在官府压不过风波後方介入调查。可如今既已知何人为恶,谢云流当然寄望能止恶於源,苏鱼里乃双合镖局镖头,衙门人脉众多,要打探消息,从此入手可要比自行胡跑快多了。

一番推杯换盏酒酣耳热,谢云流见时机成熟,正待同苏鱼里提出请求,瓷碗未及离唇,突有一人自厅外匆匆步入,惊喜道:「苏兄,师兄!」

谢云流的手停住了。

他将眼自对面的苏鱼里身上移开,看向这倏然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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