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莫名的,郁结的心气消散不少。她躺在被窝里,撇了撇嘴:[没成年之前都是小朋友,不接受任何老男人的反驳。]消息发出去之后,她就开始数数,数到3,屏幕顶端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她噗嗤一笑,把上一条消息撤回。说出去的话,也是可以撤回的,撤回了,就当她没说过这句话。下一秒:[撤回干什么?当老子没看见?来,把刚才那句话再说一遍!]许星抱着手机嘿嘿笑,发了个“略略略”的表情过去:[我说什么了?我不知道!]几乎是瞬间,新消息传过来,却不是文字,而是一句5秒的语音。许星点开,里面传来男人沙哑带笑的声音:“行,你等着,早晚有一天,你得亲手把老男人这个称号给老子收回去!”他的笑声里带着坏,像是吃定了她。许星猛地想起那天她跪坐在他腿上,被他折磨揪紧了他黑色西服的场景。顿时心跳加快,整个人都开始发热。她热得一脚踢开被子,掌心捂着自己的脸颊,好烫。她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你无赖,我不和你说了,我要睡觉!]他又给她发过来语音,先是一声愉悦的嗤笑,震在她耳边,然后他说:“睡吧,晚安。”嗓音略低,像是诱哄,过了两秒,他轻轻说:“……宝贝。”他低哑着声音叫她宝贝,熟练到好像已经在唇齿间翻滚了无数遍,终于在此刻轻声叫出口。许星脑子“轰”地一声炸了,心脏蓦地狂跳,脑子里全是那两个字。他叫她宝贝,那么自然,那么亲昵。她兴奋得在床上打滚。今夜,前两个小时,她沉溺在悲伤的梦里,哭湿了枕头。却在后半夜,做了一个又一个美梦,美到足以填补她所有的遗憾。第二天,许星下午才有课,她一直赖床到十点才起,然后去水果店帮杨萍萍一起看铺子。人多的时候她就帮着收银,人少的时候她就抱着速写本坐在小板凳上画画。除了油画,她最喜欢的就是速写。短短几分钟就可以将一个人的动态固定在纸上,那几分钟被充分高效的利用,是最有价值的几分钟。所以她喜欢观察在水果店里来来往往的人。学校两点上课,下午一点她才从水果店离开,赶地铁到学校。她在学校有宿舍,如果忙实验,写论文的时候就住在那边。早上没课又不忙的时候,她都会在家陪杨萍萍住。下午的课讲沉积学原理,许星正认真做着笔记,教室里突然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不时听到“卧槽”“这真的假的”“她竟然是这种人”等等言论。地质勘探的研究生本来就不多,专业课都是两三个班级一起上,二十来人的教室里几即便有人窃窃私语,声音还是很明显。讲沉积学原理的是一位老教授,脾气比较大,听到有人说话就“啪啪”拍桌子。吹胡子瞪眼地看着围在一起说话的几个男生:“吵什么吵?还有没有点课堂纪律了?不想听就出去,别打扰别的同学上课!”老教授一说话,后面的人全都闭了嘴巴。许星对这些事情向来持事不关己的态度,也没多管,继续上课。然而刚听不到两句,坐在她旁边的白露也小小地“卧槽”了一声。她这声音比刚才大了不少,老教授一眼等过来:“白露,又是你!天天蔑视课堂纪律,是不是不想要平时分了?!”“对不起对不起!老师,我错了,再也不敢了!”白露立马装孙子认错,“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吧!我那平时分,您要是再扣,就真扣没了。”老教授哼了一声:“知道还不安分守己?坐下。”白露殷勤地应了一声,然后坐下。俞芽扯了扯她的袖子,朝她挤眉弄眼。白露也急得不行,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两条眉毛都快打结了。许星看着她们之间的小动作,一脸莫名其妙,趁着老教授转过身去板书的时候,戳了戳白露的手臂,小声问:“你俩干嘛呢?”白露和俞芽就像偷情被抓了一样,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两秒后,两人一脸假笑转头看着她,摇了摇头。许星:“???”不过很快,她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有人疯狂在年级大群里圈她,都在问:[许星,这是你吗?]她满脸狐疑地点开一条连接,点进去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他得不得病,死不死,关我什么事?!”许星霎时愣在原地,两秒后,反应过来,什么狗屁的偶遇,都是假的!
这一切都是柳荷算计好的!她冷笑,行,她不打狗,狗非要凑上来挨打,那就别怪她翻脸不认人!?? 恶意舆论像一把杀人的刀,在瞬间爆炸。视频在短短半个小时之内,传遍整个地质大学。白露和俞芽看见许星打开视频链接,就知道大事不妙。白露急匆匆去抢她的手机:“星星,这事儿是真是假还不确定呢,你别看,别影响心情。”她伸过去的手被许星挡住,女孩将手机拿远了一些,转过头。向来温柔的鹿眼变得清冷无情,像是冬日里的寒潭,幽幽冒着冷气。她问:“你们都看完了?”明明是温柔的语调,却莫名有些冰冷的味道。白露没有见过这样的她,愣了半晌,才讷讷点头。许星唇瓣微微抿起,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严肃:“我知道了。”“星星,那个……”白露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毕竟视频里的内容不像是捏造的,于是,她只能说,“没事,我和俞芽都相信你肯定不是那种人,你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原因。”燕城的冬天很冷,即便出太阳,金色的阳光落在人身上,也依旧感受不到一丝暖意。倒是将许星玻璃一样的眼珠衬得更加漂亮,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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