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真是丢死人了。她的手刚放在他肩上,又突然收回。温峋回头:“干嘛?”许星:“你先换一件衣服,你的背都湿了,一会儿感冒了怎么办?”他刚想说他身体好,不至于出个汗,吹了点风就感冒了。话到嘴边,想起她趴上来会不舒服,说不定该弄湿她的病服了,便点了点头。不过在那之前,他先把许星抱到客厅沙发上坐着,再关上卧室门,换衣服。许星坐在沙发上,撇撇嘴,心想,还挺羞涩,又不是没见过。她来这里的第一天就看见了他漂亮的胸肌和腹肌,不过后来就很少见了,被遮严实了。许星很是遗憾,抠抠搜搜的,她要是有那样的腹肌胸肌,天天露出来,让别人羡慕去。换了衣服,果然干爽许多。许星趴在他肩上,闻到了淡淡的薰衣草味。楼下,纹身店里暂时没客人,三人坐一块儿玩手机。温峋背着许星下来,嘱咐他们看好店。三人乖乖应下。许星忿忿看着小胖和瘦马猴,出门了都还回头对他们死亡凝视。黄毛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奇不已:“卧槽,你们俩是怎么惹许星妹妹了?瞅瞅那眼神,都快把你俩剁成块块了!”小胖摸摸后脑勺,找不着北:“我不知道啊,我又没干嘛。”瘦马猴:“别看我,我今天和你在一起,我做了啥你不知道?”夏夜蝉鸣阵阵,路边树丛里也不知道藏了多少只青蛙,一到晚上就“呱呱呱”叫个不停。路边的土狗见人就吠,吠两声歇一声,倒像是个练嗓子的。锅碗杯盏叮呤咣啷响,电视的声音传出来老远。月光明亮,路灯暖黄,远近相交,拢着整个小镇。一条马路,两道人影,走得缓慢,像是要把日夜收服,岁月耗尽。从家到医院,走路半个小时,温峋背着许星,给她说她腿好之后的计划。“你这腿,现在已经能下地了。再过一个月,顶多十月底十一月初,跑跑跳跳基本没问题。刚好那时候也差不多冬天了,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早上六点,给老子起来跑步去!”“三公里起跑,五公里是标准,你这样的十公里封个顶吧。”他这口气,还有点嫌弃十公里少了,“下午,晚上各一套军体拳。等你军体拳到位了,开始练a综合格斗。”许星:“!!!”许星猛地直起身子,一巴掌拍在温峋肩上,表达她的抗议。这男的疯了吧?!大冬天的谁六点起床啊!还军体拳,a格斗,他这是要干嘛?!把她练成一个母夜叉吗?温峋冷哼:“反抗无效!你瞅瞅你那弱鸡的身体,隔三差五生个病,你好意思吗?还有你们学校那破器材室,才三米高的墙你都翻不过去,你说你还有什么用?”许星:“???”什么玩意儿?!那可是三米,三米!那是人能轻轻松松翻过去的吗?温峋的肩膀挨了“啪啪”两巴掌,那声音清脆,悦耳,狗听了都噤声,就他感觉不到似的。“等有条件了,再进行障碍训练,两米起练,等你成功越过四米,就算合格了。”许星:“!!??”她的世界观遭受了极大的冲击,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她才不要练这些鬼东西!抗拒使她一把勒住温峋的脖子,温峋被她勒得后仰,嗓音带笑:“就你这小劲,连只鸡都勒不死。”勒不过就掐,掐不过就咬,反正到医院,他的脖子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看着着实像是某些条件下创造的。温峋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她:“抗议无效!你看看你,一副软啦吧唧的怂包样,是个人都想欺负你。”许星反驳:“才不是!我原来的同学就对我很好!他们都喜欢我!”温峋:“那你还在原来的地儿吗?”许星顿时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蔫了。男人上前一步,俯身,托起她的脸,漆黑的眸子望进她眼里,一字一顿。“许星,你听着,没有谁能保护你一辈子,人世无常,谁知道哪天会发生意外?这一次是赵青青她们抓到了机会,趁着我不在欺负你。”他身上的柔软一瞬间退了个干净,眼神转变间,整个人的气场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漆黑双眸冰冷严肃,透出几分戾气,下颌线紧绷着,像一头伺机而动的狼。“如果我没找到你,如果我回来再晚一点,我们还能这样说话吗?”许星张了张嘴,没反驳。温峋冷着声音,说了一句她一辈子都忘不掉的话。“人都说狗咬你一口,难道你还能咬它一口?我现在告诉你,你不仅要咬回去,还得把它吞下去。就算咬碎了牙齿,斗坏了爪子,只要一息尚存,你就不能放弃,你得让它臣服,让它想到你就发抖,见到你就跑。” 温教官他是不是喜欢你啊?温峋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护着她,但经过这一次的事,让他无比清晰地认识到,他不可能永远陪在许星身边。而且,赵青青那句“你独独对她好”也提醒了他,他对许星过于关注,过于保护。所以一旦离开了他,许星就彻底暴露在危险之后。还有,他终于发现,他有了软肋。赵青青抓住了他的软肋,他才会如此暴跳如雷。这一次是赵青青,那下一次会是谁?温峋不敢有软肋,所以要将那根软骨练成硬骨头,起码让她拥有自保的能力,不至于拖累她。那天之后,赵青青连着做了好几天噩梦。梦中全是温峋掐着她脖颈的样子,那张让她着迷不已的脸,慢慢变成一头凶猛的野狼,张着血盆大口,恨不得一口咬下她的头。脖颈上传来的钳制和窒息让她绝望。温峋让她生理和心理都恐惧,但真正快把她逼疯的是许星和赵丽蓉。赵丽蓉看着她的眼睛,平静得不带丝毫感情地说:“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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