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后在阳台抽了很久的烟。他心里烦躁得紧,一腔怒火在胸腔里发泄不出来。如果来闹得人是男的还好,他最起码能像对付许志舒一样,拳脚伺候一顿,但偏偏是个心脏有毛病的小姑娘。吓不得碰不得,把账算在她老子头上,她老子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有火没地方撒,他憋得都快自燃了。夕阳已经渐渐隐没,只余下天边橘红色的光。床上的人似乎在做梦,小巧的眉头紧紧蹙着,唇瓣张张合合,放在被子上的手时而放松时而握紧,那模样不安又无助。温峋连忙灭了烟,回到病房,坐在病床边握住她。许星无意识地捏紧他的手,力气很大,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不敢松开分毫。紧蹙的眉心稍稍舒缓一些,似乎是找到了安身之处。温峋小心地拍了拍她的头,将她的小手完全包裹在掌心里,小声又温柔地说:“睡吧,别怕,峋哥守着你。”迷迷糊糊中许星闻到一阵熟悉的烟草味,感受到有人牵着她的手,叫她别害怕,她便真的放了心。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病房里开着灯,温峋牵着她的手,坐在床边玩手机。她又闭上眼睛晕了一会儿,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的手好温暖,在她黑暗的梦境中拉了她一把。她稍稍一动,温峋便察觉到,连忙收了手机,低声问她:“醒了?脸还疼不疼?”许星眨了眨眼睛,没点头也没摇头,视线落在温峋牵着她的手上,他的手好大,好温暖。她空洞的目光看得温峋心里一紧,怕她哪里不舒服又不说,准备松开她按铃叫护士。谁知,他刚一动,许星就匆匆忙忙捏紧他的手,不让他松开。温峋愣了一下,坐在椅子上没动,许星掀起眼皮和他对视,眼睛还有些肿,清凌凌的,一眨不眨地瞧着他。她明明没说话,但温峋分明听见她说:“别走,别丢下我。”他坐在椅子上没动,深邃的眉眼专注又认真,哄小孩似的笑了笑:“乖,我不走。待在病房是不是太闷了?想不想去楼下转转?”病房里安静得可怕,因为下午的事,气压很低,很压抑。许星点了点头,温峋又哄她:“你乖乖躺着等我,我去找个轮椅过来。”等俩人出去了,病房里的气压才恢复正常,不管是病人还是看护,全都拍着胸口大喘气。“这姑娘长得这么漂亮,遇到的都是什么事儿啊?!”“哎哟,别说了,那小伙子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太凶了!”“凶是凶了点,对那姑娘倒是不错,又劝又哄的。”“下午那一声滚,吓得我心脏病都要犯了,有他在,咱这病房没人敢说话。”“可不是,那姑娘就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碰不得,看不得。这病房反正我是住不下去了,天天跟凶神住一间,没心脏病都给吓出心脏病来!”“对对对,我刚刚还叫我儿子去问问能不能换病房,这儿住着太吓人了。”……许星自然不知道病房里的人在议论他们,她被温峋推到医院楼下的草坪上。夏夜的晚风还带着白天的余热,吹在人身上一点都不凉快,甚至还有点黏糊糊的。但和在病房里比起来,许星更喜欢在这儿吹热风。≈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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