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看着拿回来的书,兴致缺缺,“小叔叔……”“张小姐请你到此为止。”“哦。”“……”她低头看书,他站在床边,几秒后她抬头问他:“还有事吗?”赵貉磨牙,扫过她发白的难看脸色,轻吐了口气,转身大步流星走了。张青寒乐了几声,低头看了会书,没两页,头疼得厉害,退回被窝又接着睡了。这次发烧来的凶猛,她连着病了几天都好的不彻底,最近温度又降的厉害,赵貉因此也一直在家办公。张青寒连着吃了几天他端上楼的饭,难得的少了阴阳怪气的喊daddy。这天,她终于下楼吃饭,身体虽然还沉的像驮着大石头,但脑袋总算不那么疼了,就是鼻涕一直没好,每次她抽卫生纸,赵貉就像是要被什么剧烈病毒碰到,按着拐杖就去了另一处。他自以为做的体面周到,张青寒哭笑不得,也不拆穿,只是忍不住问,“小叔叔,你最近的脾气好像好挺多了啊。”赵貉看了眼她,“张小姐,以前是我糊涂了,你和翔林是同样年纪的孩子,做了错事并不奇怪,是我不该过分苛责你。”“呵。”张青寒微妙的呵笑了一声,咀嚼着芹菜意味深长地看他,“你拿我跟吴翔林比?”赵貉:“自然……”“跟你上床的错事也能容忍?”张青寒打断他。赵貉话停下,微敛了眉。张青寒似笑非笑:“你怎么能拿我当孩子呢?我可是你的女人啊。”赵貉眉心拧起,“张小姐,你应该忘掉那件事,你还有很好的以后,不应该在我这样的人身上……”“但是你很有钱啊,你做了就该承担的。”张青寒挑眉,笑的嘲讽:“我和吴翔林再怎么像,也不该对你来说都是不服管教的小辈啊。”她贴近他,灵动的双眸觑着他:“小叔叔,你按着我从地毯上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赵貉风轻云淡的模样又消失,漆黑的眼眸瞧向他,无声的沉默,那副八风不动,高高在上的,光风霁月的教化姿态又被她扯下。张青寒露出得意的笑。他越是高高在上,傲慢、从容的规训。她越是要把他神圣的面容扯掉,堕落出那晚疯狂、野性、贪婪的真实来。她舔了舔唇,十足的勾人狐狸样,轻哑的声音放低后带出几分迷离来。“小叔叔,你在里面的时候,可把我实实在在当女人。”她笑着食指蹭上他紧捏筷子的手,黏连摩挲。“撞了好久。”“才出。” 洗脑26死寂的客厅, 两人沉默对视,呼吸几不可闻。片刻,赵貉叹了口气, “张小姐,如果你是因为钱执意要靠近我, 或者说……嫁给我,真的是一个非常愚蠢的想法, 你的美貌,你的年龄, 你的能力,哪一个都比……”“能有亿万财产给我的愚蠢想法买单,我当然要试试了。”张青寒不以为意的收回手,卷着耳边的头发,“我的美貌、年龄、能力能卖多少钱, 一千万有吗?”“卖给你是最合适的,不是吗?”赵貉:“张小姐,你这是强买强卖。”“我这是拆封不可退货。”“我要是没忘, 曾经有的人因为我物化她,无礼的给了我一巴掌,现在却开始自我物化?”“我那个时候年幼无知人冲动, 哪知道残疾老头香成宝。”“是吧,宝子?”赵貉脸一会白一会青, 哑然:“老头?”他攥着筷子的手都抖了。张青寒撇撇嘴:“是有的人张嘴闭嘴就爱说自己年长了十几岁能当爹呢。”说着, 她歪起脑袋打量他, 穿着家居服的赵貉锐利锋芒收敛了许多, 那双漆黑的眼睛即便是古井无波最温和的时候,也带着沉淀多年的稳重。领口处的纽扣解着, 儒雅中透出几分随性不羁,薄唇轻抿,带着他独有的矜持和内敛。她感慨:“你要真是个老头,可能我就不要了。”赵貉牙缝里泄出讥讽,“那倒要感谢张小姐看得起了。”“还是感谢你自己保养的好吧。”她起身,拍拍他肩膀,“daddy,劳烦您老把碗洗了吧,我头又开始疼了,先上去睡觉了。”赵貉太阳穴突突跳,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这么冷的天,都感觉不到腿上的疼意了!赵貉洗完碗,又把博古架上的藏品都细细擦了一边,结束后回书房看书。
潦草翻了几页,心却定不下来。想到他和张青寒的矛盾,轻叹了口气,这个死结再麻烦也得解开。张青寒再下楼的时候,赵貉坐在沙发上,她倒水,他的目光如影相随。她喝了口水,靠上木头柱子,懒懒道:“说吧。”赵貉下巴点点面前的桌子,“这段时间你在家养病,便找些书来看吧。”“怎么?嫌我无礼没文化啊?”她走过去,懒懒地翻了几本,后面直接一个个看书皮,最后瞪着这一大摞十几本书,颇为无语地看向他。这十几本书分别是《大脑的金钱观》《纳瓦尔宝典》《制造消费者》《东京贫困女子》等。赵貉犹豫了一下,尽量收敛她反感的所谓说教和驯服。“张小姐,我认真的想了想你计划做赵夫人这件事,你对我并无感情,更谈不上了解,之所以执念如此之深。”他顿了下,直白道:“因为钱。”“嗯哼。”张青寒兴致缺缺的在他对面坐下,倒是想听听他上下嘴皮子一碰能说出什么花来。赵貉:“张小姐,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会这样,但是你有很错误的金钱观。”“哦,是吗?”她挑着眉,不露声色的笑了笑,喝了口水挡住自己勾起的唇角。“张小姐,钱并不是万能的,拥有巨大财富也不能保证你后半辈子就是幸福的,如果因为现在的短视,等你后悔的时候已经无可挽回了。”他指向桌上的《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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