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践?赵先生觉得……我和你做爱是作践自己啊。”她抬手指轻点他的鼻头,“想要都要不到的小婶婶听到了,怕是会气的要派人灭了我呢。”赵貉躲开她娇俏的举动,沉下脸看她,“你如果执意这么诡辩,那我们就没必要再谈了。”“呵,谁要跟你谈,我摆明是来要钱的。”她扬眉,“不,你说我敲诈也行,你该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一万块赔给我,毕竟……”她目光含笑,“我真的很不明白,也很想知道,赵先生落在我身上那道视线,到底是什么样的呢。或者,我给你一万,你重现一下?”赵貉沉默。张青寒懒懒笑,“总不会真的是赞许吧?”她嘲讽地扬头笑了声,哼着荒腔走板的调调出了房间。一室沉默的书房,走廊欢快的歌声愈发衬的此处安静的很诡异。赵貉蹙起的眉毛拧成了山丘,漆黑幽深的视线落向了桌上仓促合起的平板。他拿起亮光的平板,人脸识别后跳出模特比赛的画面。赫然是张青寒,她步伐从容,笑容耀眼,踩着十几厘米的恨天高将浮夸出挑的服装穿出了与众不同的美感。她的专业能力,出乎他的意料。想到她劈头盖脸的嘲讽,赵貉的脸更黑了。扬手就想把平板丢进腿边的垃圾桶,瞥见平板壳上的爱马仕logo忍住了。太贵了,这专门定制的平板外壳还花了三四万。他想了想,拆下壳,平板投进了垃圾桶。嗯。舒服一些了。他吐出一口气,起身去关那个粗鲁无礼的女人从来学不会关的门。翌日,窗外鸟鸣啁啾,廊檐的风铃碰撞,清脆悦耳。对于张青寒而言,今天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日子,她趟在床上浑身无力,脑袋晕晕,像是一个发烧的病人。昨日因着奖学金的事她和赵貉争执了一通,这个冥顽不灵、古板刻薄的男人丝毫不觉自己哪里有错,张青寒也想不通大会那天他到底是怎样看了自己一眼。赞许?张青寒嗤笑了一声,觉得自己脑袋发昏真是没睡醒。自己成日叫着小叔叔和daddy轮流恶心他,他能在校长面前夸自己才是被人下降头了。手机铃声这时候响起,陌生号码,她接通那边竟然是杨珩。“怎么,自己心虚终于没脸要奖学金了?”张青寒看着窗外昏沉沉的阴天,觉得有些人就像天上飞过的鸟,忽然落了屎在你头上,你恶心的不行,但又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人厌恶。张青寒情绪恹恹,没有和他斗智斗勇磨嘴皮子的心情。“心虚?”她好笑地咀嚼着他的用词,“是我赏给你了,既然那么想要,就跪下好好收着吧。”“呵,输了就是输了,张青寒,我们正大光明竞争,你耍手段还装什么小白花。”“哦。”张青寒懒懒地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是不是赏给你的,以后你不就知道了?”杨珩那边怒道:“你又想玩什么花招?”“以后一等奖学金,你就别再想了。”说完,张青寒懒得跟他废话,挂了电话手机扔到了一边。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发了会呆,直到听见走廊有动静,才终于起床出去。走廊里,咚咚砸在地面的拐杖声戛然而止,面面相视的两人安静。张青寒先出声,浮夸的笑容打破了微妙的氛围。“daddy,早啊。”一句话,把赵貉要打的招呼噎了回去,黑着脸似乎又想教育。张青寒已经快步过来,说着就要挽上他胳膊,“我们一起下楼啊。”赵貉躲的迅速,僵着脸,“你要的钱已经在楼下了。”“这么快?”张青寒惊喜,“还是daddy好啊。”她立马甩开他,噔噔噔就下楼了。赵貉呼了口气,目光落向袖口的褶皱,他慢条斯理压平,又恢复那副气定神闲,握着国王拐杖一般,骄矜又慢慢悠悠地走下楼梯。沙发边,张青寒甩着银行卡问他,“是这个?”赵貉颔首,不多看,径直走向了厨房。张青寒追过去,“一万块还开个卡?”赵貉:“这样的我有数不清个。”张青寒:“怎么,像我这样要被打发的麻烦还不少啊?”
赵貉眼尾扫她一眼。张青寒笑,“开个玩笑。”赵貉:“张小姐,我们都是成年人,你应该清楚这样的话并不好笑,这个钱算是赔偿你的奖学金,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哦。”张青寒挑挑眉毛,银行卡漫不经心敲打着掌心,“反正不算嫖资。”“张青寒!”“嗯哼?”赵貉黑沉沉的眼睛望向她,他生气的时候,浑身傲慢骄矜透着慵懒的劲会瞬间消失,像一把剑抽走陈旧沾灰的刀鞘,露出锋利尖锐的一面,任谁和他的眼神对视,都会被其中浓烈尖锐刺穿。张青寒打趣的笑也消失,柳叶弯眉带着落雪的冰凉,那双红唇依旧勾着笑,不过那笑冰冷,讥讽,眼神冷冷。米黄色的温暖,法式清新的厨房都变的冷沉。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安静。赵貉去摸手机,张青寒靠着橱柜低头漫不经心玩着银行卡。【吴翔林】来电显示让赵貉动作顿了下,抬眼看了眼张青寒。接收到他的视线,张青寒往他屏幕上扫了眼,随后露出看戏的表情,抱起手臂,坏笑地看着他。赵貉顿了下,也没再走开,直接接通了电话。“小叔叔……”那边哭嗓的声音传来。“少废话。”赵貉冷淡一句话,把吴翔林叫苦连天哭诉的情绪瞬间堵了回去。“小叔叔,我好想寒寒啊。”吴翔林痛苦地喊,在格外安静的厨房里,清晰的落在两人耳膜上。张青寒似笑非笑地瞧着赵貉,口型道:小、叔、叔。赵貉眉心轻跳了一下。他面无表情对吴翔林说:“还是废话我就挂了。”“不不不,不要啊小叔叔。”吴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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